明知道用個洗淨訣就一潔如故,但是陸景淩更願意用這種原始的方式。
一來靜心,二來清心。
如今卻是二者皆沒有,隻因她蹙起的眉頭。
陸景淩從來沒有像這幾日般心神不定,他心緒完全被她牽引,無法控製的去想她。
他現在有些後悔因為當日生氣所以想要故意遠離她,如今看來隻是在折磨他自己而已。
甚至為了想要見她都忘了先去洗漱,讓她聞到那麼濃重的血腥味,應該嚇壞她了吧。
陸景淩走出瀑布,上了岸,逐步將衣服穿好,將濕潤的黑發向後撩起,露出飽滿的額頭。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糖漬山楂。”
那老板說是個小姑娘都會喜歡這種特產,她應該也會喜歡吧。
陸景淩將束帶係好,嗅了嗅身上沒有半點血腥氣息這才邁著步子離開。
“手臂要與肩同寬,手腕用力繃直,小腿不要用力,脊背挺直。”
陸景淩頓住步子,看著伸手不斷調整薄柔練劍姿態的師父,白色長衫俊美男性和白色紗裙的嬌小女性糅合成一副般配的精致畫麵。
他們的距離有些太過靠近了,親密的像是道侶一般。
陸景淩知道師父的容貌一向受女性追捧,畢竟他修為頂尖又如同高嶺之花令人可望不可即。
可是師父的性格淡漠至極,與他完全相反,在師父眼裡除了大義、修仙、便是他這幾個弟子他也並不放在心上。
如今這般實屬不太正常。
陸景淩擰了擰眉頭,出聲道:“師父。”
聽到他的聲音韶雲深轉頭看向他,“事情處理好了。”
“嗯,馬上就要結束了,白念念還在照顧傷者。”陸景淩說話的時候看向薄柔,薄柔則是安安靜靜的練劍一言不發,仿佛看不見他們任何一人。
“嗯。”韶雲深應著,然後旁若無人的抬了下薄柔因為酸軟已經捋不直的胳膊,“手臂伸直。”
薄柔本來聽他們說話正悄悄的偷懶,沒想到被掌門一下識破。
她隻好又端起姿勢,一板一眼的保持姿勢。
她的木劍已經變成了真劍,據掌門說她要掌握真劍的重量,所以給了她一把劍。
纖細修長的劍身看起來很漂亮,銀光瑩瑩的,就是看起來感覺很輕盈,拿在手上才知道分量並不輕。
陸景淩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劍就知道這劍是用之前師父破開的萬古秘境拿來的神秘材料做的。
流光溢彩,鋒利無比。
“師父,師妹根基薄弱,由弟子來教導正合適,師父日理萬機不必親自做這些事情。”
陸景淩恭恭敬敬的說著,同時手拉上了薄柔的腕子。
薄柔身子被他拉的朝他那邊歪了一下,不想另隻手也被溫涼的指尖攥住,“如今她正在要緊關頭,不能半途而廢。”
陸景淩斂起眉目,眼瞳直直對上韶雲深冰藍色淡漠的眼眸。
“那不如由師妹來決定要誰來教導。”陸景淩說完二人的目光齊齊朝著薄柔看來,要她給個決斷。
作者有話要說:薄柔:我不就摸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