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見過誰比掌門更無欲無求,每日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漫長的修仙路枯燥又無聊。
或許聽到了或許沒聽到,韶雲深不為所動。
隻是他目光卻有短短一瞬劃過遠遠站在一旁低著頭的薄柔,短到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師父。”
一道女聲傳了過來,隨即白念念和陸景淩出現在眼前。
白念念此時披著陸景淩的黑色外衣,一張嫩白的臉泛著薄薄的紅暈,時不時地看向一旁的陸景淩滿是羞澀。
陸景淩一如既往冷漠,沒什麼表情,隻是視線看到背對著他們站很遠的薄柔時微微停頓了一會然後很快避開。
“好了嗎。”韶雲深問道。
“多虧師兄,現在已經沒事了。”白念念越說聲音越小,臉也潤潤的紅,垂的低低的不敢抬頭。
“那你們的事情什麼時候定下來。”韶雲深掃過一旁沉默的陸景淩
“師父。”陸景淩打斷韶雲深的問話,冷靜又平淡的說道:“我沒有結道侶的打算。”
他這話一出白念念的小臉立刻就白了,她動了動唇角沒有說話,大眼浮上了一層水霧。
“師兄你這樣做就不太好了,雖然說師姐是中了藥,但是她好歹也……”
“是吧。”於子楓沒忍住插了嘴,然後就被陸景淩看過來的眼神看的一激靈,閉了嘴。
他這一說話白念念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視線一轉也看到了站的離他們距離很遠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薄柔。
“你是於子楓吧,我記得你,新一代很有天分的師弟。”白念念輕柔的問著,眼眶還有些泛紅。
於子楓聞言笑的眼眸微彎,露出白齒:“師姐竟然還認得我。”
“當然,畢竟於師弟很出名。”白念念說著,然後看向薄柔道:“師妹怎麼也跟著過來了,這麼冒失,受傷了我和師兄可是會擔心的。”
空氣一片寂靜,背對著他們的薄柔並沒有回她話的打算,她似乎跟角落的陰影都快合為一體,細看似乎還能看到她肩膀微微的顫抖。
白念念本來還有些生氣,見到她這副樣子遲疑出聲問道:“她是在哭嗎?”
聞言陸景淩掌門和於子楓都抬眼看向薄柔的方向,隻見她肩膀輕微顫動,手也一直在麵部來回晃動,似乎在拭淚一般。
陸景淩見不得她這副樣子,腳剛上前挪開一步,就聽耳旁掌門的聲音響起:
“薄柔,不能偷吃。”
正在嗑瓜子的薄柔一頓,這聲音似乎是被內力送過來的,高清無比,像是對她耳朵說的一般。
她猶豫的看了眼手上的最後幾粒瓜子,最後還是決定嗑完了再說。
她剛把瓜子送嘴裡,旁邊就伸出一隻玉白的手來將她剛叼在牙上的瓜子搶走。
一共還沒捂熱乎一秒。
薄柔抬了抬眼皮就看到性冷淡的掌門站在她旁邊垮著個批臉,食指間還捏了個沾著光澤口水的瓜子。
“回去多罰……”
後麵的字還沒出來薄柔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當即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錯了掌門。”
她聲音輕輕的帶著討好的軟綿,怕他們聽見丟人所以說的格外小聲。
見掌門沒聲音,她故意賣慘睜大眼睛,輕輕晃了晃他的手。
少女的手指軟涼,大眼水潤的像是清泉裡晃動的月光,再加上她軟軟的又接著說:“我錯了,彆罰我。”
韶雲深指尖一顫,那粒瓜子險些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陸景淩:她為我哭了,我好心疼。
掌門:這廝又在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