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在翻找影片的少女,許言君輕輕的開口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他這種閒聊的語氣沒讓薄柔察覺什麼,她像是聊家常一般說了出來:
“我叫薄柔。”
這話輕飄飄的落在許言君的耳朵裡,他輕輕道:“是麼,薄柔。”
薄柔嗯?了一聲朝他看過去,他黑瞳中閃過淡淡的瑰紫色,然後開口對她道:“薄柔,叫我的名字。”
薄柔的唇下意識開口道:“許言君。”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以後她有些驚愕的睜大眼睛,因為她腦子裡根本沒想,嘴竟然自動就說出去了。
“薄柔好孩子,過來到我這邊。”
還沒等薄柔來得及想明白剛剛的原因,這話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裡,然後她就不受控製的走向許言君並且坐在了他身邊。
許言君摸了摸她的頭發,發絲很順滑,帶著淡淡洗發水的香氣。
“陸離確實把你照顧的很好,可是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把名字告訴我嗎。”
許言君這麼說以後薄柔才想起來陸離確實說過這話,所以這就是她行為失常的原因嗎?
隻是陸離呢?
薄柔目光看向樓上陸離進去的那個房門,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用想著他了,他現在自身都顧不及,又怎麼能顧得上你。”
許言君摸了摸少女的小臉,手指在她白嫩的臉側刮過,然後輕輕說道:“或許你是覺得我對你沒有傷害所以才對我不設防。”
“但是你要知道,男人是會吃醋的。”
他說完輕輕的湊上去親了親少女的臉蛋,她睫毛一眨一眨像是扇動的小羽刷,似乎是在消耗他這話的意思。
“就算是我,也會吃醋的。”
他對少女說著這些讓薄柔覺得很不可思議的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還是那麼輕柔緩和。
仿佛他就在說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稀疏平淡。
“吃醋的男人可是很可怕的,所以你要學會一碗水端平,至少……”
“不能全部都傾倒在陸離那邊。”
他說著就上去輕輕含著少女的唇吮了一下,然後說道:“好了,現在到你選擇了,是心甘情願的今晚陪我,還是等我對陸離大打出手爭奪這個權利。”
輕描淡寫的說完這話以後他又接著說道:“薄柔,你自由了。”
他當然可以用言靈束縛她控製她跟他在一起,但是那有什麼意義呢,他得讓她明白,男人之間也會有很嚴重的爭風吃醋行為。
隨著他這話落下薄柔發覺自己能動了,她現在也算是明白為什麼陸離不讓她告訴許言君名字。
不過現在知道也晚了,她已經將名字都說出去了。
不過對於他說的事情薄柔倒是完全沒有想到他還能吃醋,因為他現在的態度看上去也是很悠然自在的模樣。
若是他不說,怕是薄柔這輩子都不能察覺出來。
她甚至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的條件。
倒不是說是因為他的條件,而是這本來就是她的任務,他就是送上門的那個求吃的鴨子,不吃白不吃的道理薄柔還是懂得。
許言君以為她可能會猶豫一會,或者是哭哭啼啼的說要找陸離,結果都沒有,這不禁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他倒是沒想到在薄柔心裡陸離似乎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答應的這麼快,是覺得我不會傷害你嗎?”許言君輕輕的說著,唇邊帶著無奈的笑意。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對薄柔來說,當然都不是,這隻是因為他是攻略對象。
既然是任務對象的話肯定要做任務,任務都能自己送上門自動完成,那她就擺平心態躺平就好了。
薄柔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還是對他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你。”
許言君被她這話搞得哭笑不得,最後也隻能輕輕歎氣,雖然想嘲笑她的天真但是發現她說的也沒錯。
他確實不想傷害她,不過他可以用某種方式懲罰她。
比如樓上正在沉睡的陸離。
陸離好像做了個夢,又好像不是。
夢裡那令人敬仰的背影收攏著巨大的翅膀孤獨的坐落在漆黑的山頂上,望著下麵漆黑的粘稠的雲。
他的歎息帶著空洞和當時陸離看不懂的孤寂。
他曾詢問過對方為何看上去如此孤獨,身為強大的惡魔始祖的他擁有數不儘頭的生命和數萬財寶,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比任何生物更多,無論是智慧或者是強大的實力。
這樣的他也會孤獨嗎。
他的眼睛告訴陸離,會。
他沒有對陸離過多的說什麼,在他的眼裡陸離不過是個剛出生的新生兒,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被理解。
他強大的□□日漸衰退,他的力量逐漸融入地獄的大門。
他任由自己日漸衰微,生不起一點抵抗的心思。
陸離不懂為何強大的始祖為何要這麼對待自己,但是始祖隻是微微歎息,跟他講了一段故事。
一個陸離當時認為很荒唐的故事。
他愛上了人類女子。
他第一次品嘗愛情的滋味。
愛情的滋味很美妙,他忍不住在其中流連忘返卻一眨眼時光過去數年。
人類的時光是短暫的,他用儘辦法也沒有挽回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