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非常漫長,以至於薄柔昏昏欲睡,睡了又醒都在飄搖。
耳旁是喘息和水漬聲交織的高頻率助眠曲,她就像被放在搖籃床上的嬰兒,在搖搖晃晃中伴隨他說的模糊愛語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側早就沒人了,她動了動有些酸軟的腿,抬頭看向窗外發現日頭已經很高了。
要是往常這個時候她就早就被娜麗莎叫起床了,今日卻安靜的很異常,到處都靜悄悄的。
薄柔從床上起身想要下地,腿剛從被子裡拿出來就看到了她腿上青紅的慘狀,大腿兩邊內側最為嚴重,看起來跟得了蕁麻疹是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她看見了都忍不住老臉一紅,不忍回想昨夜的事情。
她記得昨晚好像床單都濕透了,但是現在身下很乾爽,並沒有什麼異樣。
薄柔抬眼四處看去,在牆角看到了被卷成一個球的床單,視力很好的她還能看見上麵濕透的水痕。
這時候門開了,她下意識拿被遮掩身體然後就見穿著嚴肅整齊的男人端著冒著氣的熱湯走了進來。
薄柔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摸著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菲爾,從我的房間離開!”
菲爾任憑枕頭砸在他身上,隻是將手裡的瓷碗朝一側避了避。
輕絨的羽毛枕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痛意,他彎腰將枕頭撿起又上前放在她的床上,然後將手裡的碗放在床頭櫃上說道:“夫人現在還能起來嗎?”
他的意思本來是擔心她身子沒經過這麼年輕力盛的折騰,怕她酸軟無力,所以想服侍她起床。
結果落在薄柔耳裡就好像他在某種炫耀。
她確實起不來,但這跟他絕對沒關係,隻是她身體素質不行。
薄柔剛想回答就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抱坐在了床邊。
他衣服上的金屬紐扣蹭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帶來些冰涼的冷意,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菲爾以為她冷,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我馬上就給夫人換衣服。”
他現在的聲音帶著饜足的溫柔,跟昨晚那種低沉暗啞的聲音完全不同。
他拿起昨天薄柔的那套白裙子想給她換上,然後就發現因為昨夜她不配合的原因,這個白裙子已經被他撕的沒法穿了。
薄柔看向他手裡那條可憐裙子,本來就隻穿了一下午的白裙子,還從腰線那裡被撕成了條條,就知道他昨夜用了多大勁。
“你還真是好樣的。”薄柔冷著臉說道。
菲爾對她的話不可否置,將裙子也扔在牆角的床單上,然後從衣櫃裡找了件新的出來。
他找這件衣服花了很久的時間,最後拿了一件高領淡藍色長裙,前後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甚至連脖子都沒露。
他這才滿意的給薄柔換上了。
隻是換完以後他才感覺哪裡不太對勁,雖然這件長裙是很保守的款式,但是卻將她身上的曲線凸顯的一乾二淨。
反而讓人看了以後更容易浮想聯翩。
他微微蹙了蹙眉準備拉開他剛拉上的拉鏈結果手就被一巴掌拍開了。
“走開,不要碰我。”
剛穿上就脫,還讓不讓人活了。
菲爾隻好妥協,不再弄她。
端起一旁放在床頭櫃上的濃湯,道:“這是娜麗莎做的雞汁濃湯,夫人嘗嘗看。”
薄柔雖然很想說不喝,但是她老早就注意到那碗湯的存在了,娜麗莎做的湯太絕了,她根本沒法拒絕。
所以她就矜持著沒說不喝也沒說喝。
菲爾就坐在她床邊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最後一碗湯就見了底。
菲爾本來以為她會不吃東西,如今見她吃東西心也就稍微放下去了,連忙又吩咐人拿了些糕點過來。
然後一塊一塊的喂她吃。
薄柔全程隻顧吃,當做沒有看到橫在她麵前的這個人一般,也忽略他始終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最後等她吃完以後想要擦掉唇邊的渣子時菲爾動了。
他伸手將薄柔唇邊的渣子用拇指撚落,然後用微濕的帕子將她唇角和手指都擦乾淨,然後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也不說話也不走。
最後還是薄柔打破了這個沉默。
“你是想要我死嗎。”
她倒不是多在乎貞潔,這個時代的人對操守並沒與多在乎,更在乎的是名聲,他這麼做就是將她的名聲踩在腳下,隻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欲。
“夫人,我怎麼可能看你死。”菲爾說著,然後又接著道:“我隻是太嫉妒了。”
“當我看見你和赫伯特在一起的時候嫉妒衝破了我的腦子,讓我做出了這種混蛋事,但我不後悔。”
“我沒有和赫伯特在一起,是你腦子想著汙穢的事情看讓人也汙穢!”
薄柔反駁了他的話,她接著說道:“赫伯特當時隻是扶了我一下,不要以為其他人都跟你一樣有著肮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