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們真的把菲爾懲罰了嗎?”
雖然眼前的花兒開放的嬌豔,但是夫人卻始終關心這個問題。
“夫人希望他能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貝洛克看著眼前如同花兒一樣嬌豔的夫人問道。
今天夫人穿著水綠色波浪長裙,潔白的蕾絲花邊點綴著她一字肩的領口,看起來像是欲要綻放的花蕾。
跟眼下的場景結合起來看上去她就像遊走在花叢裡的精靈,讓看見的人都想采摘她的美好。
隻是她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憂鬱,似乎在糾結。
她在糾結什麼?
是想讓菲爾受罰,但還擔心他會受到太重的懲罰嗎?
“不然把他驅除巴拉特家族怎麼樣,夫人對這個處罰滿意嗎?”
他步步靠近站在花園場中的夫人道:“夫人覺得滿意的話,一會我就回去寫信……”
“會不會太重了。”夫人的語氣有些猶豫,似乎她沒想到要讓菲爾受到這樣的懲罰。
“這是他的錯,但是沒必要把他驅除巴拉特家族。”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沒有了家族的庇護和光環無疑等於平民,而平民哪怕有在高的學問和才識也很難爬進貴族的圈子,更何況是站在頂端。
這種代價不亞於殺了他。
貝洛克本來就沒有這個權利將菲爾驅除巴拉特家,他隻是這麼一說看看夫人是什麼態度。
結果這麼一試……
“夫人都被他這樣對待了,還在為他著想嗎?”
不知道是不是薄柔的錯覺,她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些許不太高興的情緒。
“還是說,夫人舍不得懲罰他,隻是礙於臉麵不得不要做出懲罰他的樣子,其實空房很久的身子被他滋潤以後也愛上了被疼愛的感覺。”
“畢竟。”
他的眼眸微微低沉,嗓音溫柔如蜜:“我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也無法滿足夫人吧。”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打歪了他的臉頰,他白皙的麵孔很快就浮上了一抹紅印。
他斂了斂長睫將頭側回來,眸子盯著眼前身子微微顫抖的女人。
她似乎氣急了,一雙如同夜空般漆黑的眸子也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誘人的胸口也急速起伏著,一張白嫩飽滿的小臉更是氣出了淡淡的紅暈。
不過卻更加有生氣,比起她之前那副幾乎要凋零的模樣簡直不知讓人有**多少倍。
“貝洛克,那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如此詆毀你的父親。”
她聲音也不如以往的柔和,帶著些微微冷意,“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看花吧。”
她是真沒想到這種低俗不堪的話是從貝洛克嘴裡說出來的。
她還以為貝洛克是那種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結果是她看錯了,他哪裡是那種好孩子,他分明是個混蛋。
他太讓她失望了。
貝洛克微微側眼看著擦著他身子朝著房門走去的夫人,一雙金色的眸子凝視著她妙曼的背影,溫柔的表層下攪動著濃稠的暗光。
臉是有點疼,但是卻讓他陷入了更加無法挽回的陰鬱狀態。
他本來就因為菲爾第一個得到她有些吃醋,如今她這種疑似偏向菲爾的姿態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
這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她為什麼就能像個局外人一樣漠不關心,甚至指責他。
他摸了摸臉側,上麵還殘留著些許痛麻的感覺。
或許是真的氣狠了,她用的力氣格外的不留餘力,他甚至看到她手心的微紅,就知道她手心肯定也是會疼的。
他抬眼看向站在門邊企圖開門的夫人道:“沒辦法出去了。”
怎麼晃也打不開門的薄柔站定,低頭看向門鎖,想打開發現打不開。
“這種鎖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貝洛克輕輕的說著,態度看起來很柔和,那雙溫柔的金眸更是眨也不眨的看著薄柔。
不過薄柔還是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危險,她下意識想後退,不過她忘記了身後沒有退路,所以就一下子貼在了玻璃門上。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貝洛克,將門打開。”
夫人冷聲吩咐著貝洛克,她看起來很鎮定,如果忽略她眼中的些許慌亂的話。
其實薄柔不是特彆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沒下限的事情,因為這個花房是全方位透明的玻璃房,雖然四周有攀爬綠色的藤蔓花枝,但是如果他想要做什麼從外麵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當然,除了他真的特彆的喪心病狂。
特彆喪心病狂的貝洛克沒有靠近她,反而微微後退幾步走到一個被白布遮住的架子那裡,他聲音柔和,手指像是撫摸愛人一般的撫摸被白布遮住的架子。
從那個形狀看去,薄柔感覺像是畫架子。
“夫人知道這是什麼嗎?”他動作輕柔,手指輕輕在白布表麵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