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薄柔叫來下人準備給克萊德看看身體,被克萊德拒絕了。
克萊德對薄柔說道:“夫人您先回去歇著吧,我沒事的。”
薄柔不同意,剛剛那種情況她看在眼裡,在那麼高速移動的情況下他將她從馬上撲下來身體必定會受傷。
她轉身叫娜麗莎去叫家庭醫生,她則是扶著克萊德進了他的房間,順便叫下人去看看他背後的情況。
克萊德並不讓仆人近身。
“我沒事,夫人您不用擔心。”
“克萊德,你如果想讓我安心就讓我看看。”
薄柔並不退讓,她堅決要看克萊德背後的傷,無奈之下克萊德隻好同意了。
下人將克萊德衣服從背後卷上去的時候被刮成出大片血痕的後背出現在薄柔眼前。
因為少年的皮膚很嫩,再加上他又很白瘦,所以一大片血痕和淤青都十分顯眼。
這種觸目驚心的傷痕讓薄柔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上帝啊,竟然這麼嚴重。”
克萊德聽見她充滿擔憂的聲音,連忙輕聲安慰道:“一點都不疼的。”
他這安慰像是安撫孩子一樣,帶著輕輕柔柔的討好。
不過薄柔又不是孩子,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到底疼不疼。
但她沒吭聲,克萊德是好意,他笨拙的安慰她就是不想讓她擔心,那她就不能表現出來擔心。
所以等醫生來以後她也是保持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醫生看了眼,噴了點藥,然後說道:“雖然傷口看起來有些嚇人,但好在都是皮外傷,每天多上點藥,保持傷口的通風,休息幾天結痂了就好了。”
他說完給留下了幾瓶藥,然後提著醫藥箱就走了。
薄柔聽到這個結果以後這才將心放下來。
克萊德本來覺得受傷這種情況就應該獨自一人舔舐傷口,但是這次受傷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夫人會經常關心他的傷口,甚至叫後廚多給他做些營養品,還會時不時就問問他的恢複情況。
這種情況他以前從未有過,這讓他多少有些感到不好意思,甚至夫人還要給他主動上藥。
不說彆的,讓他脫了上衣躺在床上讓夫人給他上藥……
這種場麵怎麼想怎麼有點不太好意思。
不過這也不是他覺得不好意思就能推拒的事情,薄柔根本不會如了他的願,所以他最後還是乖乖的被薄柔按在床上上藥。
不過不得不說年輕人身體恢複的就是快,差不多半個月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這半個月裡克萊德享受慣了夫人溫柔的關切,她上藥時溫暖的手指,和她一靠近身上就散發出的若隱若無幽香,等她不再每日來給他上藥並說出那些溫軟話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習慣。
或者說,他單方麵自己沉溺於此,等夢想一旦破裂回到現實的時候他發現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菲爾他們去了大半個月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無意中克萊德聽到夫人這句話,動作有些微頓,他抬眼看向薄柔問道:“夫人很擔心他們嗎?”
“有點擔心,按理說不應該這麼久沒消息才對。”
薄柔並不是無緣無故這麼想,而是她想到之前空間裡的那個人說過,這次會有女主的人出現。
可是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見過有像是女主的人出現過。
所以菲爾他們這麼久還沒有回信,她不得不多想一些事情。
隻是她這話落在克萊德的耳裡,就是她極其擔心那些人。
就算那些人對她做過一些強迫很不好的事情,她也還在擔心那些人。
這證明什麼,證明她其實很在意他們。
或者說在意其中某個人,會是誰呢?赫伯特嗎?
或者是菲爾。
克萊德發現他沒有辦法平和的麵對這個問題,甚至心裡隱隱生出不滿和嫉妒。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緒,但是卻明顯因為這種情緒讓他整個人不安起來。
薄柔沒有發現他情緒的變化,一心沉浸在她的設想裡。
不過她很快就不用擔心了,因為他們來信了。
信上說讓她過去參加宮廷宴會。
什麼事情原由沒說,就是讓她去吃參加宮廷宴會。
這種沒頭沒腦的信件薄柔有點看不懂,不過從信件上的印章表明確實是皇室發來的。
既然是皇室發來的應該沒什麼問題,薄柔跟克萊德表明了以後就準備收拾行李前往皇宮。
然而克萊德也非要跟著去,所以沒辦法薄柔也隻好帶他去了。
車程總共兩天,第三天他們就到了皇宮的外院門口,精致的宮殿美輪美奐,高大的白色城牆和聳立的樹木鬱鬱森森將其映襯著如同童話故事美妙的城堡一般。
薄柔下車以後拿出了那個信件中的請柬,侍衛看見那張請柬就彎腰放行了。
侍女在前麵給她帶著路,克萊德視線掃了下寬闊華美的宮殿就不在意的收回視線一心盯著眼前夫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