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柔醒來以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隻覺得頭有點痛,有點渴想喝水。
所以她從床上起來想去客廳找點水喝,這一動才覺得渾身都很痛,具體說不出哪裡痛,但就好像被刀子割了一樣。
她一邊皺著臉,一邊提著裙角走到客廳,剛想去拿杯子接水就發現客廳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看了眼地麵,發現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絨毛毯子。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好像是沒有這層毯子才對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鋪了毯子,但這確實與她關係不大,所以薄柔就去拿水杯接水了。
隻是當她找到水杯時發現這些水杯都是莫名其妙材質的。
她看不出來什麼材質,反正不是玻璃就是了,雖然也是透明的但是摸上去的質感挺奇怪的。
雖然薄柔感覺很奇怪不過她最後的目的還是為了喝水,所以將這些都拋在腦後。
等她接完水坐在沙發上喝水的時候發現連桌子的邊邊角角都被柔軟的材料包起來了。
如果不細看的話可能還會看不出來,畢竟顏色都很接近。
薄柔喝個水喝的一肚子問號,不過她什麼都沒問,當然也沒處可問。
因為藍聞詔一般下午都不在家,而下午也是她能自由活動的時間。
藍聞詔的家很大,具體大到推開門以後有個超大的院子,可院子裡有兩個小園子,本來可能打算種點什麼的,但是最後都荒廢了,所以小園子就空出來了。
除此之外,還有些她不能去的地方。
被查伯特一番科普以後薄柔已經知道有哪些自己能逛哪些不能逛。
她之前沒事讓查伯特買了些種子,現在就是有事沒事去種一種。
說是種,反正都是查伯特乾活,她就負責在一旁撒撒種子,連裙角都不會沾染上灰塵。
今天也是這樣,她讓查伯特把坑挖的深一點,然後把種子埋進去澆水。
過程中查伯特幽默的開了玩笑讓薄柔抿著唇笑了。
這是她很放鬆的時間,隻是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藍聞詔會突然回來。
於是唇角還帶著笑意的她就和開門回來的藍聞詔打上了照麵。
這大概是薄柔第一次看藍聞詔穿正統黑色軍裝,要說白色軍裝還能壓住他身上冷銳的氣質,黑色則是將他身上所有的氣場全部散開。
他碎發下的眸子顯得有幾分幽深,薄柔提起裙角朝著路邊走了一點道:“本宮看園子荒了,所以想種點東西……”
她的聲音又軟又細,像是跟他解釋。
他嗯了一聲,沒多問,抬腳就走進了屋裡,等再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個帽子,他將帽子帶上,然後就走了。
薄柔並不知道,藍聞詔黑色軍裝是有特彆意義的。
一旦他穿上了黑色軍裝,就意味著他要開始殺戮。
用他本人的話來說,就是黑色耐臟。
“如果能順利鏟北部的話,接下來的事情都會順利很多。”嵐西一邊走一邊對著身側的藍聞詔笑著說道。
“不會那麼順利的。”藍聞詔答道。
“指揮官是怕霍齊亞摻和?”嵐西想了想,感覺有這個可能,不過他聽說最近霍齊亞可是跟自己的議員乾的熱火朝天,應該沒這個機會摻和北部的事情。
藍聞詔沒說話,過了好半天才問道:“保護兵派了嗎。”
嵐西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指揮官說的是什麼,然後回道:“派簡裡過去了。”
說完以後嵐西這才挑了挑眉道:“指揮官家裡,莫不是有什麼寶貝?”
藍聞詔沒搭理他,徑直上了星艦。
看他如此,嵐西也隻好聳聳肩跟著上了星艦。
薄柔在藍聞詔走以後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好像說了個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現在能聽懂他的話,但是他應該聽不懂她說話才對啊。
是巧合麼?可能是吧。
薄柔拋開想法又跟著種了一會,隻是她跟著種地忙了一會就感覺累了,看出她有些疲憊的查伯特建議她去休息。
沒事做的薄柔隻好去睡覺了。
畢竟,她現在的生活不是吃就是睡,彆的她啥也乾不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的薄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暮黃昏了。
她聽到客廳傳來了些微的動靜,她以為是藍聞詔回來了,所以不想打擾他,就安安靜靜的在自己屋裡呆著。
隻是沒想到她聽到了陌生男人和查伯特在對話。
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少年,畢竟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但還是能聽出少年的腔調。
查伯特要是認識的話,那就說明不是壞人,不是壞人的話就應該是藍聞詔讓來的。
既然是藍聞詔讓來的那應該就是安全的。
薄柔坐在床邊上想著,想著想著思緒又回到了那個火光衝天刀光劍影的晚上。
她總覺得她這份記憶裡少了些什麼。
她記得侍女最後將她帶到了密室,但是她怎麼進去的她不記得了。
算了,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想不起來薄柔也就不想了,她搖了搖頭,從床頭拿起一本書接著看起來。
而坐在客廳的黑衣少年在簡短的跟查伯特交談幾句就陷入了閉眼入定狀態。
他有著一頭乾練的短發,黝黑的肌膚,五官看上去有點異域風情氣息的濃顏係。
他叫簡裡,擅長暗殺,是跟嵐西並齊在藍聞詔身邊的左膀右臂。
他很少說話,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在跟查伯特說了幾句後就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隔壁間住著人,也知道這是他的保護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