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指揮官,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嵐西對著一側的藍聞詔問道。
不怪他會這麼說,實在是因為藍聞詔表情變得太快了。
幾乎一瞬間臉就拉下來了,雖然沒說話但是渾身的氣場已經冷的生人勿進了。
他下意識就感覺應該是霍齊亞說了什麼,才導致指揮官臉色這麼難看。
他想起剛剛被指揮官帶來的女人,思考了一會大概明白了指揮官為什麼臉色難看的原因。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之前他接過來的那個禮物吧。
那個冰棺美人。
而指揮官臉色難看的原因,應該是霍齊亞跟那個纖細的小美人說了什麼吧。
嵐西知道那個小美人看上去很特彆,有著和全星際女性都不太一樣的古味麵容,穿衣打扮和舉止言談也很不一樣。
畢竟從一開始她沒醒的時候就顯得那麼與眾不同的特殊,而她蘇醒以後的樣子就更加與眾不同了。
他知道冰棺美人被指揮官帶走了,但是沒想到指揮官竟然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家裡還照顧的這麼好。
主要是照顧的這麼好。
他又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出她身上的變化,首先就是她身上那件衣服,其次就是她身上那些裝飾各種飾品。
怪不得之前財務找他算賬的時候他發現指揮官的賬單裡劃出了那麼一大筆錢,原來都花在美人身上了。
嵐西頓時咳嗽了一聲,在藍聞詔朝他看來的時候,笑著開口詢問道:“小美人說什麼了?”
藍聞詔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轉回了視線。
嵐西挑了挑眉,他好奇啊。
好奇指揮官這樣的人喜歡上一個人會怎麼樣。
畢竟他還從來沒見過指揮官這樣的人為誰這樣不求回報的付出過。
藍聞詔在等著薄柔的回答,他目光透著眼前的屏幕看向她的臉,她似乎低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
她手指在袖子裡蜷縮著,輕輕繞著她的袖子。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藍聞詔也將她的小動作都分析的明明白白。
如果她這麼揪著袖子的話,大概就是她不太明白應該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薄柔認真想了一會然後道:“沒有吧……”
這話落下,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了那次發燒他覆蓋在她額頭上的手。
他的手很有溫度,溫暖又有力量,而他注視她的眼眸也像是包容的深海一樣,雖然深沉,但又有著包容的柔軟波浪。
讓她當時被噩夢驚嚇醒來不安的心頓時就安寧了。
“他對本宮一直都很照顧。”
薄柔摸著自己的手指,那裡有個淺淺的印,馬上就要消失了。
這還是之前她非要去廚房下廚劃到手留下的口子,因為他送的藥也好的差不多了。
“本宮很感激他。”薄柔抬眼對霍齊亞說道,聲音柔軟又帶著不容輕視的堅定。
她的話逐字在霍齊亞腦子裡翻譯,最後他聽懂了。
他沉默了一會沒說話,麵色卻肉眼可見的緊繃了。
他舔了舔唇角,半帶著笑意道:“真不愧是他啊。”
雖然這話是半開玩笑說的,但是他眼裡沒有半點笑意。
他抬眼看向麵前的女人,站起身走到玻璃麵前。
他緊緊凝視著她的麵容,伸手在玻璃上描摹著她的輪廓。
像是從前他半跪在她棺前無數次摸著她棺蓋時那樣,用手指仔細勾勒她的麵容。
雖然指尖觸碰到的是冰冷的玻璃,但是他還是將食指按在她唇的位置上。
然後低低的道:“不要愛上他。”
“你是我找到的珍寶,不是他的。”
霍齊亞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等她回話轉身就出去了。
要說一開始他隻是抱著想要看到她的心情,那現在他的心情則是更為複雜。
他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提上日程快點解決的話。
他可能就找不回她的心了。
他走出玻璃隔間,看了眼守在另一邊門旁的藍聞詔,嗤笑一聲走了。
藍聞詔看著他散漫的背影,表情一如既往冷漠刻薄。
“等很久了嗎?”
身側傳來一道女聲,他轉頭看去,就見她聘聘婷婷的站在他身側。
她穿著一套淺白色紋著金色繡線的白裙,金色線在衣襟和裙擺上勾勒出大朵大朵的花瓣,看起來很是華美精致。
按理說這種繁華瑣碎的衣服穿在身上,應該會顯得很厚重笨拙。
但是在她身上不僅顯得十分輕盈,也將她那種柔軟易碎的美透的淋漓儘致。
“沒有。”藍聞詔說著,然後問道:“餓了麼。”
他要是不這麼說薄柔還不覺得,他這麼一說薄柔倒真覺得有點餓了。
她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