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兩個月,薄柔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雖然還沒有徹底恢複的那麼好,但是經過男人們拚命勸吃,她的身體好歹也有點肉了。
雖然還沒有達到之前的體重,但是臉頰至少比起躺在床上那段時間來說飽滿了很多。
她此時正窩在林蔭樹下的長椅上,一旁霍齊亞輕輕給她扇著風。
微風刮過她粉白細膩的脖頸,將她的發絲拂落蓋在脖頸上,黑與白的誘惑讓霍齊亞看的呼吸微窒。
他輕輕勾手想將她脖頸上的發絲拿走,卻不想少女回頭正好看見他探手的動作。
“怎麼了?薄柔出聲問道,聲音軟糯帶著疑問。
“頭發。”霍齊亞手指朝著她脖頸指了指:“被刮下來了。”
他這話說的有些彆扭,但動作可不含糊,趁著薄柔低頭去看時,直接伸手將她那縷發絲順了過去。
少女脖頸的觸感光滑又細膩,為了掩飾他彆有用心的心思他咳了聲道:“吃葡萄啊。”
本來這些水果他都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他隻是大概了解過,但沒有分的那麼細過。
如今能把品種了解透徹,還是多虧了國主。
畢竟……
那是一位能親自下廚連續做一星期飯菜連湯都不帶重樣的棘手對手。
他甚至能感覺得到藍聞詔凝重的心情,雖然他本人沒說,但是他可看見過藍聞詔偷偷去土食店,八成是去偷師學藝了。
所以霍齊亞也進行了土食速補,狠狠惡補了下關於這方麵的知識。
“在吃呢。”薄柔為了應付他隻好拿起一粒葡萄塞進嘴裡,因為吃的太急,葡萄迸濺出的汁液從唇角流了下來。
薄柔伸手剛想拿帕子擦掉,麵前就伸出個手在她唇角蹭了蹭。
有些粗糙的指腹觸感從唇角傳來,薄柔抬眼看去正好看見霍齊亞收回手指的動作。
看見薄柔望來的眼神,霍齊亞動作一頓,本來自然的動作在她的注視下都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怎麼了?”他問道。
“沒事……”薄柔輕聲回答,看了他一眼頭上已經圓滿的攻略進度後轉過視線不去看他。
本來她醒來以後還想將霍齊亞跟藍聞詔都攻略一下,但是沒想到她一睜眼這倆人的好感度就就已經滿了。
這種攻略方法很快啊,睡一覺任務自動就完成了。
雖然薄柔這麼想,但是她明白她這次還是草率了。
如果他們沒有及時找到辦法估計她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不過她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那個辦法具體是什麼,找個機會得詢問一下。
薄柔剛想完就看到了從遠處過來的國主。
他依然穿著他那身白色長衫,銀白色的頭發輕輕束起,他手上拎著一個大盒子。
霍齊亞一看見他就心裡倏然一緊,有了些不妙的預感。
等國主靠近將盒子打開,從裡麵拿出各種精致的土食時他那種不妙的預感坐了實。
“你身子還沒太好,得多吃點東西補一補。”
國主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東西都鋪滿到了薄柔跟前。
薄柔看著麵前桌上擺滿琳琅滿目的東西,因為實在太多,霍齊亞帶來的水果已經被擠到角落裡了。
“我不餓。”薄柔輕輕說著,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這一天三頓飯外加各種甜點水果羹湯,她有些撐不住了。
“不餓也得吃點,至少得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國主摸了摸她的手臂,一摸一手骨頭的觸感讓他微微蹙緊眉。
“這是我特意翻找食譜做的滋養燙,你嘗一嘗。”
薄柔唇邊被遞來一把細瓷的勺子,勺子上的清湯泛著濃濃白霧。
聞著味道是挺好的,就是薄柔剛才剛吃了一堆水果。
現在感覺……確實是吃不下去了。
薄柔剛想婉拒,抬眼就看到了國主那雙盯在她身上的視線,她要說出的話頓時停在嘴裡,咽了下去。
她認命的喝了幾口,本來以為這個事情就過去了。
結果沒想到藍聞詔也來了,手上拎著一包裹起來的東西。
他一上來就將包裹打開,熱氣騰騰從中升騰而出,薄柔一眼就看到了裡麵那隻被烤的油光鋥亮的雞。
薄柔陷入了沉默……
她悄悄伸手摸了摸肚子,圓鼓鼓的。
哪怕是吃貨再能吃,也實在是吃不進去了……
真的有點,乾不動了。
她猶豫了一會,想好拒絕的說辭,隻是她剛準備說就聽藍聞詔道:“新烤好的,趁熱嘗一嘗。”
雖然他語氣中並沒有要求薄柔一定要吃的意思,但是薄柔依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
她那拒絕的話頓時就卡在了喉嚨裡。
迫不得已,她隻好接受了這份好意。
勉強又吃了一個雞腿。
吃完這些東西以後她決定今天必須要談論一下關於吃飯的這個問題。
“其實我根本吃不了那些東西,吃不了很浪費,所以……”
“你現在的身體需要汲取很多營養,不吃的話怎麼能快速恢複呢?”
她這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霍齊亞攔掉了,而藍聞詔雖然沒說話他的眼神也表明出了他的意思。
“我帶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是你吃的太少了。”國主看了眼幾乎未動的食物對薄柔說道。
“可我真的吃不下。”薄柔見沒有辦法拒絕就開始擺爛,她乾脆皺著臉不聽他們的。
見她這副樣子還想說更多的三人也隻好停了聲,最後也隻是歎口氣不再多說。
見他們都不說這個話題以後,薄柔主動提起了一個話題。
“我的病是怎麼好的?”
她的話讓幾個男人都陷入沉默,他們雖然沒有彼此互相對視,但是那種詭異的默契還是讓薄柔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