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都處理好回到家以後太陽就快升到半空了,薄柔讓張權去處理傷口,而她則是帶著顧償回家審問那幾個擒回來的人。
“誰派你們來的。”薄柔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問道。
那幾個人沉默不語,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薄柔也沒有著急,她先是慢悠悠的欣賞了下指甲然後就接著道:“不說也沒關係,如果你們願意耗著我也能耗下去,就是你們免不了會受到一些皮肉之苦。”
她說完這話本來想要將這幾人丟給大院去處理沒想到站在一旁沉默的顧償主動開口道:“交給我吧。”
薄柔挑了挑眉,側頭朝他看去,見他那張長開的雋秀容顏滿是冷淡之色,漆黑的瞳孔也布滿了黑沉沉的顏色。
“好啊。”
薄柔話音落下以後顧償就帶著這幾個人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薄柔沒什麼興趣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休息了。
畢竟她下午還要去參加薄楚的婚禮。
薄柔伸個懶腰,伸完懶腰以後就上樓準備美美的睡個午覺。
隻是她剛上樓還沒等躺下就聽下麵傳來聲音道:“二小姐,紀老板來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風,這幾個人物不好好在自己地盤呆著,三天兩頭往她這小洋樓跑。
好歹讓她睡個午覺呢。
雖然薄柔有些不情願,但是好歹看在紫色氣運的麵子上也還是起身下了樓道:“讓他進來。”
薄柔坐在沙發上沏了個茶的功夫,紀蔚就走到了門口。
“紀老板人高腿長,步子就是快,我這茶剛泡上,紀老板就到了。”
紀蔚落座在她對麵,聽她這麼說朝著飄著水汽的茶壺看去,出聲道:“薄二小姐還有心思泡茶,看來應該沒什麼事。”
他這話一出,薄柔就知道他是知曉了剛才街上發生的事情。
“讓紀老板擔心了,確實沒什麼事。”她說道,然後沏了杯茶遞給紀蔚道:“勞煩紀老板特意跑了一趟。”
“查清楚是誰了嗎。”紀蔚緩聲道。
“還沒,交給下麵的人去查了。”
薄柔說完抬眼看向紀蔚彎唇笑道:“紀老板就為了這事特意跑來一趟嗎。”
聽她言辭中略帶取笑的意味,紀蔚抬眼瞧她,正好對上她眼中綻放的笑意,頓了頓他道:“倒也不全是。”
“還有彆的事情要詢問薄二小姐。”
他麵色沉穩,語氣平緩低沉,讓人琢磨不到他要說什麼。
“紀老板有話不妨直說。”薄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淺笑道。
“昨夜徐越澤在薄二小姐這過了夜,是嗎。”
他盯著薄柔,一字一句的說著,字句平緩有力。
薄柔放下茶杯,軟聲道:“是啊。”
這沒什麼反駁的,依照紀蔚的人力,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更何況她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睡了就是睡了,這種各取所需的事很正常。
“薄二小姐是打算跟他在一起了嗎。”紀蔚微微繃緊下頜問道。
薄柔注意到他有些冷淡的姿態,揚起唇角笑了笑道:“有些事情紀老板難道還不明白嗎,主權不在我手裡,我隻是個被動的人。”
雖然她說的隱晦,但是紀蔚也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薄二小姐不願,即日起我可以派人守在薄二小姐家門口,這樣他就沒辦法進來。”
紀蔚給薄柔出了一個好計策,姑且看上去像個好計策吧。
“明目張膽的得罪大帥,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
雖然這計策是好計策,但是這對薄柔來說可不是個好事情,畢竟她跟大帥還有生意來往,更彆提明城也歸他管。
這要是直接得罪了,保不齊他會不會對她的生意下手。
“薄二小姐就這樣委身於他,早晚會吃虧的。”
紀蔚緩聲道。
“不如……”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但是薄柔也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她笑了笑道:“我這樣的人,也不期盼什麼歸宿不歸宿良家不良家的。”
“我現在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讓薄家這些人能吃得飽飯。”
“所以先謝過紀老板的心意,紀老板願意跟我說這些,說明紀老板看得起我,願意給我麵子。”
她這番話將紀蔚捧的高高的,即便他想生氣,最後也沒有理由生氣,所以到了最後也就隻是輕笑道:
“薄二小姐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
他說完就起身道:“既然如此,先不打擾了。”
話音落下他抬步就朝外走去,薄柔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上前送,但腦子裡已經勾勒出未來幾天的局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