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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鬼燈說的這句話槽點實在太多以至於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吐起好,但是蒼花仔細想了想之後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隻要我活的夠久,我就能群參加老情人的葬禮。”蒼花握著拳說道。
白澤嘬了口奶茶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可不是,耗死他。”他用吸管攪了攪奶茶杯裡已經黏在一起的珍珠,然後豎起拇指由衷地對蒼花說道,“你真不愧是鬼燈帶大的,說這種話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他吸上來幾顆奶茶,嚼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珍珠“咕咚”一下咽了下去,麵色震驚地問道,“我剛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老情人?你哪來的老情人啊?什麼時候交的老情人啊?”
問完之後,白澤發現,鬼燈也緊緊地盯著蒼花,雖然他本來平時就沉著臉看起來渾身帶著一股鬼畜的抖S氣場,但是現在的表情未免太可怕了,感覺他隨時都能去殺鬼一樣。
白澤悟了。
這就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老父親該有的反應吧?而且看樣子,鬼燈也不是很清楚,不然耳朵不能豎的這麼高。
笑死。
雖然很想笑,但是白澤瞥了一眼鬼燈的狼牙棒,生怕他一個不爽把自己這裡砸了,於是還是忍住了。
“三十年前吧,”蒼花也用吸管攪著自己的奶茶,“後來他不告而彆了,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麵,昨天是我們分開三十年之後第一次見麵。”
“三十年沒見了啊,”白澤摸著下巴,“那也沒分開多久啊。”
“知道你活的久,”蒼花嘴角微抽,“但他是個人類,人類啊!”
鬼燈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他竟然還活著。”
“上次讓你去西方地獄幫我查的時候,你不就說他還沒死嗎,”蒼花聳了聳肩,“沒死就說明還活著啊。”
白澤頓時樂了:“但是現在你老爸知道了,估計他是活不久了。他多大年紀了啊?”
蒼花仔細算了算之後,不是很確定地回答道:“大概五六十歲?”
“大概?”鬼燈皺著眉問道,“你不知道他多大年紀嗎?”
蒼花神色無辜地回答道:“不知道啊,我們倆互相不知道底細的。我昨天才知道他的職業是個無情的鯊手,後來又給Mafia的首領去當家庭教師了。他至今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隻知道我過了三十年這張臉都沒變過。”
白澤表情呆滯地問道:“那你們……這是給對方當情人當了個寂寞嗎?”
蒼花麵色深沉地回答道:“我們大概是,柏拉圖式情人關係。”
白澤撇了撇嘴:“還真是當情人當了個寂寞。”
鬼燈的表情瞬間變得輕鬆了一些。
白澤連連咋舌:“這是發現自家小白菜還在菜園子裡的老父親會有的表情。”
“啊……”蒼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在椅子上癱著,“我是真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他,而且離譜的是……”蒼花仰頭望天,“我們互相以為對方應該變成老頭老太太了,結果見麵的時候他發現我完全沒變化,我發現他……變小了。”
白澤差點兒一口奶茶噴出來。
鬼燈疑惑地問道:“怎麼變小了?”
白澤壞笑著問道:“哪裡變小了?”
蒼花沒聽出白澤這個老司機已經把她拉上了車,坐直了身體上上下下地比劃著:“就,全身都變小了啊!”
話剛說完,她就看到鬼燈抓著白澤的頭發把他的臉砸在了桌子上。
蒼花甚至沒來得及捂眼睛,就看到白澤一臉血地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用棒讀的語氣問道:“為什麼?”
“不知道,”蒼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因為昨晚見到他的時候場麵挺混亂的,所以我也沒問他。他現在就隻有這麼點兒,”說著,她比劃了一個高度,“令人費解。”
白澤擦了把臉,語氣隨意地說道:“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事。”
“嗯?”蒼花瞬間睜大了眼睛,“還有神獸白澤沒見過的事情嗎?你可是上古神獸!”
“你要內涵我年紀大可以直接說,”白澤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查,對我來說要查清楚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那倒不用,”蒼花擺了擺手,“他昨天走的時候說還要來找我,到時候我自己問吧。”
“他還要來找你?”鬼燈瞬間警覺起來,“他找你乾嘛?跟你舊情複燃嗎?這種一聲不吭就消失的男人實在是太不負責了,爸——不是,我是不會同意你們重新在一起的!”
白澤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伸手指著鬼燈不依不饒地對他說道:“你剛才說了爸爸對吧?你是自稱爸爸了對吧?”
鬼燈毫不留情地拍開了白澤的手,就見蒼花一言難儘地看著自己。她無奈地說道:“沒那回事,老爸——”
“誰是你老爸?”鬼燈臭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