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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裡包恩一臉輕鬆地甩鍋,蒼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覺得,阿綱十有**是被你給帶壞了,孩子明明看著挺純良的。”
裡包恩喝了口咖啡,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對阿綱的稱呼轉變的也挺快的。”他抬頭來微微一笑,“明明本來還想要跟他戀愛來著,在知道他是我徒弟之後,你對他的態度就像是變成了一個長輩。”
蒼花單手撐著下巴:“怎麼說呢,並不是變成了一個長輩,而是我本來就是他的長輩。但是碰到一個好男人就會有想要跟他戀愛的念頭不是很正常嗎?”
裡包恩挑了挑眉:“你覺得阿綱是個好男人?”
“至少在我知道他是你的學生,他也沒有在我麵前暴露一部分腹黑的屬性之前,確實是,”蒼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長的不錯,性格溫柔,看上去也很可靠。”
“哦?”裡包恩意味不明地說道,“你對阿綱評價很高啊。”
“那是之前,”蒼花用小勺子攪動了一下杯子裡的咖啡,“現在感覺跟他一下子差出來一輩,就像你說的,我是他的長輩。唉,”她有些憂愁,“一直以來我都很努力地在適應時代,明明我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來著。”
“那迪諾呢?”裡包恩又問道,“你覺得迪諾怎麼樣?”
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裡包恩的這個問題之後,蒼花回答道:“迪諾嘛,感覺是個很率真的人,雖然有點兒傻乎乎的,但是他給我一種跟阿綱一樣的,很溫柔包容的感覺。我記得你們跟我說過,他在自己的手下麵前會變得很厲害?那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很可靠的,把手下當做重要的人,關鍵時刻可以保護他們。我還挺喜歡迪諾的,雖然他有點兒傻乎乎的。”
裡包恩忍不住微微一笑:“強調了兩遍‘傻’,看來你是真的覺得他有點兒傻。”
“那是有點兒傻嗎?”
“特彆傻。”
對於裡包恩順著自己的話來說這一點,蒼花還是很滿意的。她看了眼綱吉和迪諾那邊那桌,發現太宰已經不在那裡了之後,她不禁有些感慨:“這還是太宰治第一次以一種正常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而且沒有給我添任何麻煩。我說裡包恩,”她扭頭看著裡包恩,“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約會卻要帶著阿綱和迪諾,看起來特彆像被迫帶小孩的家長嗎?”
裡包恩端著咖啡沉思片刻之後對她說道:“老實說,我當初給他們當家庭教師,確實有那麼點兒被迫帶小孩的意思。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不不不,”蒼花豎起了一根食指,“對我來說隻有十二歲以下的孩子才算小孩。”
“十二歲……”裡包恩低頭想了想之後又問道,“那龍之介呢?”
“龍之介是我家小孩,當然不一樣啊。”蒼花雙標的理直氣壯,“我家小孩,就算七老八十了,對我來說也還是小孩。”她壓低聲音對裡包恩說道,“我聽到太宰說他要去工作,趁著迪諾和阿綱現在沒注意,我們……”
“什麼?”裡包恩剛問完,就看到蒼花站起來,並且走到自己麵前,直接用胳膊把他圈起來整個兒帶走了。
被蒼花抱在懷裡動彈不得的裡包恩陷入了沉思。
雖然可以享受老情人的懷抱但是這種被“挾持”的感覺確實不怎麼樣,這俱嬰兒的身體也不知道是方便還是不方便了。
等到綱吉和迪諾轉過身去試圖再次“窺探”老師和師母的約會時,卻發現他們兩個那張桌子已經空了,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咖啡店的侍應生走過來,給了他們一張賬單,微笑著對他們說道:“兩位先生,剛才神無月小姐打來電話,說她的賬單由二位支付,請問誰來支付呢?”
綱吉毫不猶豫地指向了迪諾:“他!”然後他在迪諾愕然的表情中壓低聲音央求道,“師兄幫幫忙,我這個月財政赤字了!”
迪諾一臉鄙夷:“你隻有在求到我頭上來的時候才會叫我師兄。”他把手伸進口袋要拿錢包,但是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之後才想起一件事,“我錢包放在另外一件外套裡了。”他伸手拍著綱吉的肩膀,笑容燦爛地說道,“師弟啊,就兩杯咖啡,也花不了多少錢的,你結吧。”
綱吉無奈,隻好拿出了錢包,順便看了一眼賬單,卻被賬單上的金額嚇得倒抽了一口氣,甚至這口氣都差點兒沒提上來。他忍不住震聲問道:“怎麼這麼多!他們兩個不就點了兩杯咖啡嗎?!”
侍應生依舊保持著微笑:“是這樣的,先生,神無月小姐在我們店的賬單都是按月結付,今天正好是結賬日。”
綱吉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兒疼。
他到底為什麼要想不開,跟蹤蒼花和裡包恩約會啊!
***
“所以,你坑了阿綱和迪諾嗎?”聽蒼花講完之後,裡包恩問道。他的老情人以前有這麼腹黑嗎?還是說這才是她的本性?裡包恩仔細思考了一下,感覺應該屬於後者。
蒼花把終端放進了口袋:“坑到誰了我不確定,但一定能坑到一個。”聽到裡包恩笑出聲來,蒼花有些奇怪,“我都坑你徒弟了,你還笑的出來?”
“不然呢?難道我還要哭嗎?我可一點兒都不心疼他們。比起那個,”裡包恩有些無奈,“你能先把我放下來嗎?”他還保持著被蒼花用胳膊夾著的姿勢,看起來太詭異了,這馬路上人來人往的,好多人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他,他意大利酷哥不要麵子的嗎?
“哦,好。”蒼花點頭答應下來,並且把裡包恩放到了地上。
因為聽到了了太宰說他要去工作,蒼花也就放心地帶著裡包恩去了海邊。
現在是夏天,海邊的風都是潮濕溫熱的,還帶著腥鹹的味道。蒼花低頭跟裡包恩對視著,想了想之後還是把他抱了起來。
“怎麼了?”裡包恩不解,“突然對我這麼熱情。”
蒼花板著臉:“彆誤會啊,我隻是覺得低頭跟你說話累脖子。”
“原來如此,”裡包恩微微一笑,“我了解了,不過對我來說,這樣確實會方便很多。”
蒼花盯著裡包恩的帽子,突然就想起來在武裝偵探社的時候,裡包恩跟她說,他花了一些時間,來接受自己的身體變成現在的樣子。
要怎麼接受呢?一個成年人突然變成了嬰兒的樣子,不管做什麼一定都很不方便,很多地方都需要彆人幫忙。她記得裡包恩是個非常獨立的人,這對他來說一定是個很大的打擊,讓他十分痛苦。
這麼想著,蒼花伸出了手,將裡包恩的帽子摘下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他則是露出了一頭看起來很紮手的頭發。
“嗯?”裡包恩疑惑地轉頭,“乾嘛突然拿走我的帽子?”
“很曬啊,”蒼花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海邊的太陽很毒辣,我這麼嬌弱的美少女,萬一被曬暈了怎麼辦?”
裡包恩語氣調侃著問道:“一巴掌把桌子拍凹進去的嬌弱美少女?”
“把你丟進海裡哦?”
“真拿你沒辦法,”裡包恩狀似很是無奈地攤了攤手,“看在你抱我的份兒上,就讓你戴著吧。”
“作為一個紳士,這種照顧女士,尤其是還是你喜歡的女士的行為,不是你本來就應該做的嗎?”
“說不過你。”裡包恩勾了勾唇角,“所以,我們來海邊做什麼?”
“散散步而已。”說完之後,蒼花扭頭看了一眼爬到了自己肩上的列恩,它正好在帽簷投下來的一小片陰影裡,表情看起來很安逸。
真會找地方。
“我記得以前在意大利的時候,我也有陪你在海邊散過步。”
“這個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啊。啊對了,再往前麵走一點,就到了我第一次遇到太宰治的地方了。當時我把他從海裡撈上來,後來我真的很想把他再丟進去。”
“……你果然是想把我丟進海裡吧?”
“哼哼哼,被發現了——”
***
蒼花當然不會把裡包恩丟進海裡,而是帶著他在橫濱瞎轉。
因為裡包恩說想要知道蒼花這幾年在橫濱的生活,蒼花就帶他去了對她來說比較重要的幾個地方。
“剛才撈起太宰的海邊也算嗎?”裡包恩好奇地問道。
蒼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那當然不算啊,太宰對我來說都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