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之後什麼活兒都還沒開始乾就要飯吃。”蒼花的語氣帶著十足的嫌棄。
“要想馬兒跑,還想馬兒不吃草,你做夢!”六道骸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地諷刺了回去。
“你是馬嗎?”
“我——”
六道骸欲言又止,思考了一下之後覺得自己好像罵了自己。
不過蒼花也不會真的不管他,還是給他做了早飯。
在吃飯的時候,六道骸從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一個長條的盒子丟給了蒼花:“阿爾克巴雷諾給你的。”
蒼花接住盒子麵色嚴肅:“你應該叫他爸爸。”
六道骸手裡捏著三明治,突然就覺得不香了。他憤恨地咬著三明治,看著蒼花美滋滋地拆開盒子,從裡麵拿出了一條項鏈。
她拿著那條項鏈在六道骸麵前晃了晃:“好看不?我男朋友送的。”
六道骸:“……”明明裡包恩並不在場,可他卻聞到了一股秀恩愛的味道。他冷哼了一聲,“你男朋友送的,還不是讓我給你帶過來的。”
說完之後,他看著蒼花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被當成郵遞員了。
六道骸大為震撼:這就是父母愛情嗎?!
在六道骸神色鬱鬱地吃剩下的三明治時,蒼花順便把要讓他去做的事告訴他了。
“就剛才從你家出去的那個男人?”六道骸挑眉問道,見蒼花點頭,他有些失望地“嘁”了一聲,“我還以為那是你在橫濱的男朋友。”
“……我是那種人嗎?”蒼花死亡凝視。
“你不是,”六道骸陰陽怪氣,“你隻會覺得家崽不如野崽香。”
“跟我頂嘴?”
“……告辭!”
看著六道骸化成一團煙霧消失在自己麵前,蒼花心裡暗暗吐槽:這小子裝神弄鬼的本事真是見長了。
她收拾了一下廚房,走出去之後,對著正在看電視的五個小蘿卜頭拍了拍手:“公園野餐,去的舉手——”
***
六道骸扛著太宰和織田作兩個人回蒼花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看到蒼花家裡比自己走的時候不光多了三個原住民,還又多了兩個崽,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打算在家裡開幼兒園嗎?”
“也不是不可以。”蒼花衝著六道骸揚了揚下巴,“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六道骸把太宰扔在沙發上:“這裡有一個港口Mafia乾部,受傷了。”然後又把織田作也扔在沙發上,“這裡還有一個港口Mafia底層,也受傷了。”他看著厚和小夜,“這兩個又是誰?”
“我的刀,這幾天被我找來保護小銀的。”蒼花解釋完之後,看著疊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他們受傷很嚴重?怎麼都暈過去了?”
幸介他們看到織田作受傷,擔心的不行,已經把他們團團圍起來了。
“哦,那倒不是,”六道骸老神在在地說道,“我怕他們不聽我的,所以直接把他們打暈扛回來了。”他看了眼無人問津的太宰,“這個也太慘了,都沒人管他嗎?”
銀挪過去,伸手推了推太宰:“太宰先生?太宰先生!醒醒啊!”
“叫不醒嗎?”小夜瞬移過去,還拔·出了本體,“紮一下試試。”
太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醒了!”他光速後退,驚恐地看著小夜手裡的刀,“乾嘛乾嘛!哪有人會用這種方式叫人醒的!這一刀下去我要血湧如噴泉了好吧!”
他剛才聽到蒼花說這是她的刀,該說不愧是她的刀嗎?叫人醒來的方式都這麼抖S!
“他醒了。”小夜收起本體,退到了後麵。
中島疑惑地問道:“太宰先生是什麼時候醒的?在裝暈嗎?”
太宰氣悶地回答道:“被摔到沙發上的時候醒的,什麼裝暈啊,我剛醒,總得給我個緩衝的時間吧!”
芥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太宰一番,扭頭對中島說道:“人虎,你是不是有什麼烏鴉嘴的潛質?”
中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對太宰說的祝他今天工作順利一切平安的話,後腦勺垂下了三根黑線:“說不定……”
“織田作怎麼還沒醒啊?”咲樂擔心地問道。
太宰揉了揉被摔的時候撞疼的後腦勺:“哦,那可能是因為他之前還中過毒,所以暈的時間比我長吧。”他把受傷的胳膊伸到了蒼花麵前,雖然沒說話,但是意圖很明顯。
蒼花:“……”好想把這家夥丟出去。她深吸了口氣,問六道骸,“吃飯了沒?”
太宰震驚臉。
太不人道了!他都受傷了!蒼花竟然還隻顧著問六道骸吃沒吃飯!
“沒。”六道骸回答得言簡意賅。
蒼花對這個答案倒也不意外。她對六道骸和太宰說道:“你們兩個先去廚房吃飯吧,龍之介,給他們煮一下。”
芥川點頭:“知道了。”
等他們進了廚房之後,蒼花將織田作的姿勢調整了一下,給他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又叮囑幸介他們現在不要打擾他,然後才提著醫藥箱去了廚房。
晚飯吃的壽喜鍋,蒼花知道六道骸晚上肯定會來,所以買東西的時候食材也多買了一些。彆說他們兩個吃,就算織田作醒了之後也有份。
提著醫藥箱在太宰身旁坐下,蒼花問道:“傷哪裡了?給我看看。”
太宰在蒼花麵前已經變得很聽話了,蒼花說讓他把傷口露出了,他就乖乖地將襯衣的袖子卷上去,露出了自己的傷口。
“槍傷?”蒼花皺了皺眉,“你們動槍火了?”
太宰點頭:“嗯。不過,我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哦。”蒼花反應很冷淡,一邊用棉簽小心地清理著傷口一邊問道,“要幫忙嗎?”
“要,”太宰也沒客氣,“我想辭職。”
“嗯?”聞言,蒼花愣了一下,抬起頭來有些意外地看著太宰,“為什麼?”
六道骸捧著碗也奇怪地問道:“怎麼,港口Mafia的待遇不好?那辭職來彭格列吧,不光待遇好,首領也好欺負。”
太宰麵色深沉:“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當個好人。”
蒼花手裡的棉簽用力一按,太宰“嗷”了一聲:“好痛——”
“說人話。”蒼花冷酷無情地說道。
太宰撇撇嘴:“我覺得,我們好像都被森首領算計進去了,尤其是織田作。你把幸介他們帶走的決定是正確的,森首領他——”
“我對你們港口Mafia的計劃啊陰謀什麼的都不敢興趣,”蒼花打斷了太宰的話,“說重點,我怎麼幫你們。”
太宰歪了歪頭:“就按照森首領的計劃來好了。”
“嗯?”蒼花用繃帶給太宰包好傷口,細思了幾秒後明白過來,“我懂了。”
太宰愉快地說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很省時省力呢~啊,已經好了嗎?那我繼續吃飯了!”
六道骸一臉茫然:“嗯?”他們倆都說了什麼啊?怎麼突然就達成共識了呢?
“不過,”蒼花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杯果汁,“你的計劃應該需要織田作配合,所以等他醒了之後跟他也說一遍吧。”
太宰點頭:“我知道。”
“喂喂,”六道骸十分不滿,“還有我呢,不跟我說一下嗎?”
蒼花側目看他:“等織田作醒了之後一起。”
太宰吃了塊牛肩肉,語氣愉快地說道:“這樣隻要解釋一遍就可以了。哦哦哦,這裡麵有蟹腿!”
“真會省事情。”六道骸輕嗤了一聲,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
蒼花關切地問道:“這些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去冰箱裡拿一些出來。”
“應該不用了?反正我已經快吃飽了。”太宰捧著碗,吃著吃著突然停下來,語氣平靜地說道,“等這件事過去,我可能就隻剩一個朋友了。”
蒼花給自己倒了杯茶,衝著太宰揚了揚下巴:“怎麼說?”
“我們本來以為,安吾背叛了港口Mafia,做了Mimic的臥底,但其實他是森首領安排這麼做的,他實際上是港口Mafia派去Mimic的臥底。然而,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