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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人選之後,蒼花就讓狐之助去找山姥切和長義去通知他們兩個這件事。在去的路上,狐之助剛好碰到了跟大俱利一起收衣服的山姥切,就告訴了他這件事,讓他回去後順便也跟長義說一聲。

“那就麻煩山姥切大人啦!”

說完之後,狐之助就歡歡快快地轉身跑走了。

大俱利盯著狐之助看了一會兒之後,扭頭問山姥切:“覺不覺得,狐之助最近又胖了?”

“嗯。”山姥切點頭,抱著曬好的衣服跟大俱利一起往部屋走,“主人讓我跟長義陪她一起去明治時代,遠征嗎?”

“長義……”大俱利沉思道,“感覺他最近沒什麼精神。”

山姥切一邊走一邊說道:“自從上次他聽到主人說,要把他送去地獄給鬼燈大人乾活,換她老公的學生出來之後,長義就變成了一條……鹹魚。”

“終於看清主人的本質了嗎?”

“還不算晚。”

正好收好的衣服裡也有長義的,山姥切就去了長義的房間,敲了敲門後拉開門進去:“長義,有你衣服。”

“謝了。”長義起身從山姥切手裡接過了自己的衣服,卻又聽到他說,“哦對了,主人說讓你和我明天一起陪她去明治時代。”

“為什麼?我不去。”長義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家夥還要消極怠工到什麼時候啊?山姥切上下打量了長義一番,卻沒有勸他,隻是點了點頭:“哦。”

……都不勸勸他嗎?

長義驚詫地看著山姥切,心裡塞塞的。

這個本丸人心冷漠,唯一有點溫度的小銀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過。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攔在了準備離開的山姥切麵前:“等等!這個時候是應該如此冷漠地離開嗎?”

山姥切疑惑地問道:“那應該怎麼樣?”

“至少問一下為什麼不去然後再勸勸我讓我去才對吧?!”

“……懂了,”山姥切恍然大悟,“你在傲嬌。”

……這家夥根本不按套路來還擅自解讀了!

大概是讀出了長義眼神中的怨念,山姥切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公事公辦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

“我要罷工!”

“哦。”

“……‘哦’什麼啊你也太冷漠了吧!”

***

第二天,長義還是跟著蒼花,去了明治時代。

看了眼從早上就開始悶不吭聲的長義,蒼花奇怪地問山姥切:“長義他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山姥切也扭頭看了長義一眼,想起昨天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他自我理解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理解的意思告訴了蒼花:“他撒嬌失敗,生氣呢。”

長義逼近山姥切,咬牙切齒地問道:“誰撒嬌了?還失敗了?說誰呢?”

蒼花看著他們兩個,突然想到:“如果現在我把木炭玉鋼砥石冷卻材扔進河裡,河裡會不會冒出一個刀匠,左手抓著被被,右手抓著長義,然後問我:你掉的是這個金色的山姥切,還是這個銀色的山姥切呢?”

山姥切思索了一下,豎起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不合(河)理(裡)。”

長義捏緊拳頭:“這個時候就不要講諧音梗的冷笑話了!”他問蒼花,“所以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昨天他找我說要來這個時代的時候也沒告訴我。”

蒼花麵不改色地回答道:“因為我也沒有告訴他。”

長義沉默了三秒鐘之後又問山姥切:“你問都不問一下就來了嗎?!”

山姥切聳了聳肩:“總不會是把我們賣了,反正想來應該跟遠征差不多吧。”他摸了摸下巴,“明治……”他問蒼花,“明治時代你轉生了嗎?”

“沒有,”蒼花回答道,“我是大正時代轉生的,不過這個時候我轉生的父母應該已經出生了。”沉思了一會兒,蒼花突然一砸拳,“拐回去養著怎麼樣?”

兩個山姥切同時逼近她,異口同聲地堅決說道:“麻煩你千萬彆這麼做!”發現對方說了跟自己一樣的話之後,兩個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彆開了臉。

……這兩個人比本丸有些同一個刀派的親兄弟或者侍奉過同一個主人的同僚還要默契。蒼花默默想到。

輕咳了一聲之後,長義問道:“所以,我們是來尋親的?”

“差不多,不過是來給彆人尋親的。”蒼花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片,上麵寫著一個地址,是家光給他的,“沒有確切的地址,隻有一個大概的區域,所以我們還得找找。”

山姥切湊過去看了一眼那個地址後直起身來:“那走吧。”

有彭格列一世的畫像,再加上又是外國人,特征很明顯,所以花了不到一個上午的功夫,蒼花就找到了已經改名為沢田家康的彭格列一世——喬托·彭格列。

打量著眼前的金發男人,長義越看越覺得,他除了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之外,其他的地方長得簡直跟綱吉一模一樣。他不由得懷疑:“他跟沢田……”

蒼花低聲說道:“他也姓沢田。”

山姥切恍然大悟:“沢田的祖宗。”

“三位,”彭格列一世笑容滿麵地用不太熟練的日文說道,“雖然我不是日本人,但我聽得懂也會說日語。”

這三個人看起來像是專門來找他的,天生的超直感讓他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惡意,便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忘記自報家門了,非常抱歉,”蒼花微微鞠躬,“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神無月蒼花。方便的話,可以讓我們進去說嗎?”

“可以,”彭格列一世讓到了一邊,“請進吧。”

昨天晚上,蒼花還在琢磨今天見到彭格列一世該編套什麼樣的說辭,但是綱吉告訴他,彭格列首領都有超直感,她要是編謊話一聽就能聽出來,於是蒼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此,在進去之後,蒼花就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態度直接得把山姥切和長義都嚇了一跳。

長義壓低聲音提醒蒼花:“你稍微委婉一點啊!”

“就是說,”山姥切也說道,“你突然就跟人家說你是從未來世界來的,誰聽了不嚇一跳啊!”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他們跟喬托麵對麵坐著,之間的距離也就一米左右,他們說的話,喬托都聽到了。他露出微笑,語氣和善地說道:“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也沒有到嚇一跳的程度。”

蒼花也覺得,像彭格列一世這樣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被她說的這些話嚇到。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你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的,”喬托微笑著回答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沒有騙我。所以,神無月小姐專門來找我,是為了找到塔爾波嗎?”

“對,”蒼花點頭,“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希望喬托先生——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沢田先生了,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給我,感激不儘。”

長義和山姥切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想起了喬托現在的名字:家康。

喬托卻說:“給你提供線索讓你找到他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讓他幫你,可能還需要我出麵。”他沉思片刻後,對蒼花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寫一封信,你找到塔爾波之後將信交給他,看了信之後,塔爾波就會給你提供幫助了。”

蒼花雙手合十:“感激不儘,作為感謝,等我回去之後會對你的曾曾曾孫子好一點的!”

“你剛才說他叫什麼?”喬托好奇地問道,“綱吉是嗎?繼承了彭格列的十代目……他現在怎麼樣了?”

蒼花乾脆直接地回答道:“死了。”

喬托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啊?”

同樣的對話再一次發生了。

長義語氣急切地說道:“你委婉一點啊!你說的這麼直接乾嘛啊!”

山姥切也說道:“就是說啊,這下子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喬托點頭,對山姥切的話表示了認可,並且麵色凝重地看著蒼花:“而且,神無月小姐說會對他好一點,現在又告訴我他已經死了,這話不是很矛盾嗎?”

“該怎麼說呢?”蒼花捏著下巴,“他死了,但是沒完全死。”

喬托更加困惑了:“可以麻煩神無月小姐解釋清楚一點嗎?”

“你一邊寫信一邊聽我講怎麼樣?”

“可以。”

達成共識之後,喬托去拿了紙和筆來,一邊寫信一邊聽蒼花說,聽著聽著,他的動作都停住了,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麼嚴重嗎?可我記得,瑪雷指環明明在比拉小姐手裡……”

蒼花看著喬托寫的信,心想他怎麼不寫了,便心不在焉地問道:“比拉小姐是誰?”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啊,我知道她是誰了。瑪雷指環本來在比拉的後代,一個叫尤尼的小女孩手裡,但是她的家族被白蘭的家族合並了,指環也被白蘭搶走了。”

“居然用搶的?太過分了!”

“就是!不是搶的估計也是騙的,白蘭這家夥不是什麼好人啊!”

長義聽得嘴角微抽。

你們兩個才剛見麵誒,就這樣一起說彆人的壞話,真的合適嗎?!

在蒼花的提醒下,喬托趕緊寫完了手裡的那封信。他仔細地將信疊好裝進信封,還用火漆封了信封口,弄好之後遞給了蒼花:“你拿這個去找塔爾波,交給他就行了。”

蒼花接過信封道了謝:“多謝。”她把那封信裝起來,就見喬托又遞過來一張紙,上麵寫了個地址。

喬托說:“這是可以找到塔爾波的地址,祝你一切順利。”

蒼花把這張紙也折起來裝進了口袋裡。

來這一趟的目的已經達成,蒼花就準備帶著長義和山姥切離開了。但生性熱情的意大利人喬托·彭格列看了看時間卻問道:“三位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

蒼花看看長義,又看看山姥切,麵色深沉:“來都來了,要不……”

長義一言難儘地看著她:“你想蹭飯就直接說。”

山姥切問喬托:“你是意大利人對吧?”

喬托點頭:“對,我是,怎麼了嗎?”

在喬托詢問的目光中,山姥切回答道:“我一直很想試試,當著意大利人的麵……在披薩上放菠蘿。”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起來就很歪門邪道所以拜托你務必不要這麼做啊!”

“你的日語突然變得流利起來了啊!”

***

在喬托家蹭了頓飯,又順便在明治時代遠征考察了一下,蒼花帶著兩個山姥切,在快傍晚的時候回到了本丸。

吃過晚飯,綱吉就跟著蒼花去了天守閣。看到她麵色凝重地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和一張紙條,綱吉擔心地問道:“怎麼了師母,是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很麻煩嗎?”

“那倒不是,”蒼花抬起頭來,“其實是,今天被被說想當著彭格列一世的麵在披薩上放菠蘿,我就在想,如果我當著骸的麵在披薩上放菠蘿,他是會作為意大利人生氣,還是作為一個菠蘿頭生氣。”

……我看你表情那麼嚴肅還以為你在製定什麼了不起的大計劃,結果你竟然在想這種事!

在心裡翻天覆地地吐著槽,綱吉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你是骸的親媽嗎?”

“我當然不是啊。”

“你明明就是吧!隻有親媽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蒼花不說話,就隻是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綱吉警覺地問道:“怎麼了?是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蒼花搖頭,“我隻是在想,你把彭格列一世的吐槽功力也遺傳到位了,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綱吉無語凝噎:“我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誇獎。”他蒼花放在桌子上的那封用火漆封口的信拿起來看了看,又問蒼花,“那師母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去找那個叫塔爾波的人嗎?”

“不著急,”蒼花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等我確定好了再說。”

“嗯?”綱吉疑惑臉看著蒼花,“確定?確定什麼?”

蒼花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誰?”綱吉更疑惑了,“今天有人出去過嗎?”

正說著,綱吉就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亂的呼喊:“主——人!我和藥研哥回來啦!”

他轉頭一看,果然就看到亂和藥研一前一後地跑了過來。

“他們倆什麼時候出去的?”綱吉詫異地問道。

“阿綱。”

“想我們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綱吉突然覺得背後一涼,轉回來就看到,一子和二子兩個人的臉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他迅速向後退了一段距離:“一子?二子?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走過來的亂眨巴著眼睛回答道:“因為我和藥研哥今天去地獄了,一子和二子說要來玩,我們就帶她們一起回來了。”

聽到“地獄”兩個字,綱吉條件反射地覺得頭皮發麻了。

一子和二子見狀,立刻明白綱吉為什麼會是這麼僵硬的反應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同時將手舉起來做抓捕狀,並且一點點地靠近了綱吉。

“鬼燈大人讓我們抓你回去……”

“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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