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楚伊被沈暗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手裡捧著的水踉蹌一蕩, 她趕緊回頭, 確定自己把門關好了,才轉身問:
“你怎麼來我房間!”
沈暗從床上坐起來, 氣定神閒看著她。(格 格 黨 小 說)
招招手:“過來。”
崔楚伊“……”
她放下水, 立即走過去拉著他的袖子把人往外趕:“你這樣不合適, 快出去, 萬一被你媽發現了怎麼辦。”
兩人都是剛剛洗過澡的, 身上都帶著沐浴後的清新香氣,是那種很容易就被勾住和吸引的味道。
沈暗長臂往回一拉,輕輕鬆鬆地把崔楚伊勾到懷裡, 壓到床上。
這床太軟了, 崔楚伊躺下去就陷進了三分,被男人困住,動彈不得。
沈暗得逞地親了下她的唇:“剛洗完澡想過來看看你, 人就不見了。”
雖然現在大家都休息下了, 但畢竟是在沈暗家裡, 這樣的親密還是讓崔楚伊覺得渾身不自在,像是在偷/情似的。
她去推沈暗:“我下去倒了杯水, 你起來, 彆壓著我。”
沈暗不動。
崔楚伊沒辦法,隻好自己試著去弄開壓在身上的這座大山, 手腳並用試圖挪開他。
可她越是這樣動, 對上麵的那個人就是越是另一種形式的挑/逗。
果然, 沈暗眸色漸深,眼裡有些許情緒在慢慢蔓延翻滾。
等崔楚伊意識到的時候,有些變化已經發生了。
她咽咽嗓,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身體,跟他做最後的商量:
“你能不能讓讓,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合適。”
沈暗聲音裡泛著一絲沙啞:“哪裡不合適。”
崔楚伊:“這是在你家啊。”
“早晚也是你的家。”
“……”
崔楚伊竟無言以對,正想著要怎麼把沈暗哄走,杜芸忽然在外敲門。
“楚伊啊,你睡了嗎?”
!!!
崔楚伊身體一驚,馬上想要起來,沈暗卻食指壓住她的唇。
房裡的燈還亮著,顯然沒辦法撒謊說已經睡了,崔楚伊驚恐地望著沈暗,氣聲問:“怎麼辦?!”
她的意思原本是【你媽來了要是看到你在我房裡會不會亂想?】【你要不要找個地方先躲一下?】
可沈暗卻好像沒有讀懂她的意思,或者說懂了也沒在意。
他直直站了起來,等崔楚伊反應過來他要乾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十分坦然地把門打開了。
崔楚伊:……
她頓時覺得無顏麵對杜芸,尷尬地隻能不知所措地站起來。
杜芸看到是沈暗開的門,又看到崔楚伊站在身後,頓了頓,問沈暗:
“你怎麼在這?”
沈暗很淡定:“我找她說點事。”
或許是沈暗平日在親媽心裡就是個嚴謹認真的人,因此他的話杜芸幾乎沒有懷疑。
她把手裡的杯子遞給沈暗:“我給楚伊倒了杯熱牛奶,舒緩放鬆的,你拿給她喝,還有——”
杜芸叮囑兒子:“彆忙太晚耽誤人家休息。”
“好。”沈暗接過來,關上門。
房裡的崔楚伊早已滿臉通紅,她見杜芸走了,懊惱地坐下來,順手把枕頭丟到沈暗身上,“你怎麼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
沈暗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在撒謊?”
見沈暗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崔楚伊微愣。
沈暗又把牛奶遞給她:“快喝了,喝完我說正事。”
“……”
崔楚伊還以為他剛剛是在跟杜芸亂說,沒想到真的找自己有事。
崔楚伊便接過了牛奶,邊喝邊問:“什麼事啊?”
沈暗很平靜地說:“你有好幾天沒練聲了。”
崔楚伊一怔,心想的確是。
最近她的日常重點都放在練舞上,以前每天早上九點的早功練聲都落下了。
崔楚伊疑惑地問:“可你總不會大晚上的幫我練聲吧?”
說完她看四周:“這裡也沒琴啊。”
“不用琴。”沈暗若無其事地看著她,“喝完了嗎。”
以為是VAM神獨有的方式,崔楚伊喝完最後一口,放下杯子,舌尖舔掉嘴角的牛奶,好奇地坐近了些:
“所以要怎麼練啊?”
看著崔楚伊求知若渴的眼神和撲麵而來的奶香味,沈暗垂眸,忽地一笑。
真好騙。
他抬手關掉了房裡的燈。
暗沉的聲音和身體一並落下:“那我們現在開始。”
“???”
崔楚伊在黑暗中瞪大眼,一萬個懵逼。
直到後來她被壓抑著,千轉百回都不敢叫出聲,隻能拚命用氣息控製住時,終於明白——
原來這個狗男人的獨家練聲方式就是床上運動……
崔楚伊欲哭無淚,在黑夜裡被一次一次地捂住聲音。
最後“練”到累了,困了,才溺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崔楚伊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一個激靈坐起來。
被子從白皙肩頭滑落,上麵還印著深淺不一的吻/痕,但身邊的男人卻已經不見了。
陽光照進房間,崔楚伊揉了揉頭發,呼出一口氣。
還好沈暗已經提前離開了案發現場。
否則天光大亮,兩人如果還躺在一起,全家人都知道他倆昨天乾什麼了。
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
崔楚伊趕緊起床洗漱,第一次住在人家家裡,睡懶覺不太好。
換好衣服後出來,崔楚伊看到杜芸和沈暗都在餐廳坐下了,似乎正要吃早餐。
看到崔楚伊下來,杜芸一愣:“伊伊你不再睡會?沈暗說昨晚你練聲練到很晚,怎麼不再休息會。”
崔楚伊倏地臉紅,心虛地看著餐桌旁散漫望過來似笑非笑的男人:“不,不用了。”
杜芸把她拉來坐下:“是不是要去美國那邊的演唱會,心裡太緊張了?放鬆點,晚上練聲太辛苦了,讓沈暗以後早上幫你練。”
“……”
聽到這兩個字崔楚伊就閉上了嘴。
還是彆了吧。
您怕是不知道您兒子的練聲有多變態……
崔楚伊沒吱聲,低頭吃著早餐。
沈柏年這時從樓上下來,還是昨晚那副樣子,板著一張臉,但卻好像睡得不怎麼好,眼下有點黑眼圈。
沈暗隨口問了句:“您晚上乾嘛了,一夜沒睡嗎?”
杜芸告訴他:“你爸昨晚在書房不知乾什麼,夜裡兩點多才上來。”
崔楚伊頓時想起昨晚在書房聽到的那些話,她欲言又止,想提醒未來公公他那個操作屬於違規刷榜,可又怕傷了人家一片心意。
於是想了半天,才委婉地假裝聊天跟沈暗說:
“我手機沒電了,你有南兮的電話嗎?”
沈暗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這麼早找她有什麼事?”
崔楚伊故意當著沈柏年的麵給南兮打電話,說粉絲群裡有人號召大家去反複注冊賬號購買,讓南兮去科普一下,這種行為是違規的,希望大家順其自然。
而且,她也想看到一個真實的成績。
巴拉巴拉地演完戲,崔楚伊偷偷瞟沈柏年,他神色如故,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那種“我高冷我嚴肅”的表情。
隻是吃了兩口就不淡定地起身:“我有點事要打個電話,你們先吃。”
杜芸看著自己老公的背影,嘀咕道:“越老越神秘,從昨晚到現在不知在搞些什麼。”
崔楚伊卻偷偷抿了抿唇,當然知道那麼精明的未來公公肯定是get到了自己的話,這會去吩咐那個小李取消計劃了。
她笑著拿了兩片麵包,塗上沈柏年最喜歡的花生醬。
等沈柏年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看到盤子裡的麵包,以為是杜芸幫自己準備的,拿起就吃。
吃了兩口誇老婆:“還是你體貼。”
杜芸噗地笑出來,“這功勞我不領,是伊伊幫你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