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懵逼的林羽和莫染他們,好一頓輸出,總算將心裡的鬱憤和壓抑發泄了出來。
痛快地說完這番話,她才轉身離開。
段飛揚率先反應過來,感歎道:“我去…這乖乖女平時不聲不響,脾氣還挺大啊。”
莫染抱著手臂,懶洋洋地聳肩:“兔子急了還咬人。”
一直主張換人的林羽開始愧疚了,轉向傅司白,結巴地問:“要不要把她叫回來啊?”
傅司白的五臟六腑都擰在一起了,不爽地舔了舔唇:“沒聽她說,她不喜歡這舞,那還跳個屁。”
隨她。
*
深夜,隻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燈火通明。
溫瓷翻開四級英文單詞本,用紅色的記號筆將不會的單詞勾畫下來。
門邊智能音箱傳來“歡迎光臨”的女聲,幾個落拓不羈的少年走了進來,買了幾包煙。
溫瓷闔上單詞本,給他們一一打價:“一共98。”
“誒?這不是溫瓷嗎?”
聞言,溫瓷抬起疲憊的眼睛,看到麵前乾瘦的黃毛,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了。
“你認識我?”
“你可是當年南市一中的女神啊。”黃毛嘴角咧開不懷好意的笑:“老子還追過你,不過你眼高於頂,哪兒看得上我。”
溫瓷頓覺不妙,禮貌道:“抱歉。”
“聽說你家裡破產了,怎麼混成這樣啊,都來便利店打工了。”
她不再回答他的話。
黃毛見她即便落魄了,也還是這副清高模樣,心裡有點不爽,又見她衣領下光滑白皙的頸部皮膚,心裡一陣癢癢的,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頜。
溫瓷驚得連忙後退,一陣惡心之感湧上來。
黃毛捏了捏指尖,嘴角綻開壞笑:“你要是缺錢就和哥哥說,哥哥有的是錢,養得起你。”
“請你離開。”溫瓷默默地握緊了包裡的手機。
“女神,你還是這麼絕情啊。”
當年黃毛便對她肖想已久、此刻好不容易遇到了,哪能這麼輕易放過。
他伸手去拉溫瓷的手,溫瓷連忙後退,背抵靠在了煙櫃上,摸出手機顫抖地按下緊急呼叫的報警鍵。
黃毛直接跨入了櫃台,利落地奪過了她的手機:“老朋友見麵敘敘舊,報什麼警啊,走走走,咱們去唱歌喝酒。”
說完,幾個男人便拉扯著溫瓷、將她拖出便利店,往附近巷子裡拉拽。
此刻大街上夜闌人靜,偶爾有人推著燒烤攤經過,卻也不敢招惹這些流氓。
溫瓷拚命掙紮著,單薄的襯衣紐扣被扯壞,露出了裡麵的蕾絲邊白內衣。
屈辱的眼淚含在了眼眶裡。
落魄至此、沒有力量,沒有人保護,就是會任人欺淩啊!
忽然,她感覺手臂一鬆,緊接著便聽到男人傳來低沉痛苦的悶哼。
幾個拉扯她的男人全鬆開了手,她下意識地抱住了身體,瑟瑟發抖地蹲在了牆角。
抬起頭,透過淩亂的劉海發絲,溫瓷看到了少年黑色的身影。
一身黑衣黑褲的傅司白,如黑夜裡驀然降臨的修羅,眼神似鋒利的刃,憤怒地要將他們淩遲。
小混混們連連後退。
傅司白抓起了禍首黃毛,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單手提了起來。
瘦弱的黃毛在他麵前宛如任人宰割的小雞仔似的,毫無反抗之力。
在他麵色通紅、即將窒息的時候,傅司白用力將他擲在地上。
黃毛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掙紮著後退,躲開麵前這個惡魔般可怕的少年。
傅司白輪廓鋒利、五官冷硬,眼底盛著濃烈的戾氣,抓起黃毛剛剛對溫瓷侵犯的左手,一掰一折,隻聽哢嚓一聲,左手直接脫臼。
他疼得快要暈厥了,慘叫不已,連連告饒。
幾個小流氓見這人實在過於暴戾,也都不敢再和他對線,扶著黃毛、跌跌撞撞跑出了小巷。
傅司白壓著急促的呼吸,揉了揉手腕,望向了角落裡的少女。
她發絲淩亂、衣衫不整,雪白的肌膚大片裸||露著。
她用力抱緊了自己,瑟瑟發著抖,臉上淚痕被野風吹乾,宛如受傷的小獸。
“傅…”
顫栗的嗓音,隻喊出了一個字,但傅司白聽出來了,這是她在向他的求助。
五臟六腑都擰到了一起。
他脫下自己的黑色衝鋒衣外套,緊緊地將她包裹住,然後用力將她護入懷中。
“我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