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果然是。
保姆車下高速之後,駛上了崎嶇的山路。
溫瓷仔仔細細地給傅司白貼了暈車貼,包裡也時刻準備著橘子糖:“如果不舒服就叫停車,反正今天是咱們自己出行,不怕耽誤時間的。”
傅司白淺淺地“嗯”了聲。
後排一路都沒消停過的情侶林羽對喬汐汐道:“你看看人家,人家女朋友多會疼人。”
喬汐汐冷笑道:“哼,你又不是傅司白,你要是傅司白,我恨不得把你當成大寶貝放在掌心裡疼!”
“哇,你還吃碗裡望鍋裡!”
“我說的是全南湘大學女孩的心願罷了!”喬汐汐羨慕地看著溫瓷,“怎麼就讓我室友撞上了呢。”
後麵兩位全程羨慕他們,但隻有傅司白…大概還在羨慕林羽。
不是兩情相悅的親密關係,再多的關心、都是作偽。
傅司白看著身邊已經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幾縷碎發垂在白皙的頸邊,細密烏黑的睫毛卷翹,巴掌的臉蛋透著粉,五官明豔。
如果沒到窮途末路的境地,她大概是看不到他的存在。
就連這點溫存,也是他費儘心機求來的,而且很有可能…溫柔的麵具之下、就是泛著寒光的刀子。
可是…又能怎麼辦。
明知前路是深不見底的淵藪,隻要她還沒有把刀子插|進他心臟裡,傅司白就無法棄她不顧。
溫瓷靠著椅背睡著了,傅司白立刻調直了座椅,把自己肩膀遞了過去,讓她睡得舒服些。
有了支撐,溫瓷下意識地往他頸窩裡蹭了蹭。
他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所以即便是淺眠的夢鄉裡,也很安心。
她的手還無意識地握著他的指頭,正是刺著w的那根無名指。
前排段飛揚湊了過來,嘴角綻開一抹壞笑:“所以司白,她真是你朝思暮想的w啊?”
傅司白心頭一驚,看著身邊女孩睡得很熟,才稍稍放心些,很有力地對他喃了兩個字——
“滾。”
……
黃昏時分,保姆車駛入雪山下的溫泉酒店露天停車場。
眾人提著裝備行李下了車,雪山底下空氣清新,還帶著絲絲的涼意,給人一種透徹的清爽之感。
夕陽照耀著遠處的雪山,雪山倒映著金色的光芒,美極了。
眾人驚歎著,紛紛拍照。
溫瓷也拍了一張雪山照給媽媽發過去:“好美哦!”
舒曼清卻說:“誰要看風景了,我要看我女婿,你倆快合照一張給媽媽看。”
溫瓷望了眼提著單板下車的傅司白,眼神懶怠,頭發也有些亂,儼然一副沒睡醒的不爽樣。
“不要了,他不會拍照的。”
舒曼清:“哎呀,女朋友撒個嬌,哪有不肯的。”
溫瓷:“才不會咧!他不吃這一套!”
舒曼清:“快點,媽媽等著。”
溫瓷無可奈何地拿著手機走到傅司白麵前:“司白,就…我媽媽想看咱們的合影照。”
傅司白倚在車邊,冷淡地拒絕:“我不喜歡拍照。”
果然,她就知道行不通。
溫瓷低頭正要編輯文字拒絕舒曼清,卻又聽傅司白道:“不過你可以對我撒個嬌試試。”
“……”
溫瓷這個“嬌”,憋了好半天,臉頰都紅透了,也沒能憋出來。
傅司白指尖把玩著橘子糖紙、窸窣作響,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要你命了?”
溫瓷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撒嬌,傅司白指了指不遠處雪山下:“看看人家。”
溫瓷看到喬汐汐都跳到林羽身上了,摟著他瘋玩、跟他親親抱抱的,彆提有多膩歪了。
“誒?傅司白,你喜歡女人對你這樣嗎?”
傅司白掀起眼皮睨了睨她:“我喜不喜歡,你可以試試看。”
溫瓷握住他的手,還沒來得及開始表演,臉已經臊得滾燙了,直接蹲在了地上,不好意思地捂住通紅的臉蛋。
好難哦,撒嬌太難了!
做不到呀。
傅司白看著小姑娘這害羞的模樣,也是可愛得很,他不再為難她了,拿著她的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妥協道:“真特麼要你命了,來吧。”
溫瓷趕緊見他不再勉強,趕緊理了理頭發,和他一起拍照。
傅司白在按下快門的一瞬間,親了親她的臉蛋。
溫瓷全身一僵,下意識地躲開他。
然而照片快速地抓住了他吻她側臉這一瞬間的畫麵。
“啊啊啊,這不行啊。”溫瓷紅著臉道,“我要發給媽媽的!這張不可以。”
“就這張,不拍了。”傅司白拎著滑雪單板朝酒店走去,“隨你發不發。”
溫瓷看著他漸遠的頎長背影,皺起了眉頭,無可奈何,也隻能將這張照片發給了舒曼清。
舒曼清:“嘖嘖嘖嘖嘖嘖。”
溫瓷:……
舒曼清:“這不結婚都說不過去,我女婿,穩了!”
溫瓷:“你…你彆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