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說,傅老爺子的神情稍稍變了。
他用方心慈威脅老爺子,才讓老爺子放過了溫家,他不能自己親手打破這個微妙的平衡。
決不能鬆口。
但傅司白拒絕了。
但很顯然,此時此刻的傅司白,才算是真正地擔得起大任,成為了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繼承人。
老爺子冷哼一聲:“她有什麼本事,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除非什麼?”
傅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這混小子也有被人磨的一天,活該。”
“你還想做什麼?”
溫葉良那晚提出讓傅司白去他的公司上班,隨便擔任一個實習的職位,畢業之後再轉正,怎麼樣都比送外賣強。
他也老了,不想再一味地和年輕人較勁對抗,他也該享幾年清福了。
方心慈聽出了傅老爺子語氣的鬆動,想了想,說道:“爺爺,我聽說他們是很早就在一起了,大一上學期那會兒吧。”
傅司白是衣架子身材,穿什麼都合適。這件毛衣寬鬆又修身,穿著也特彆修身,氣質柔和,帥氣裡透著幾分可愛,還挺搭他的發型。
他並沒有特彆過問傅司白和溫瓷倆人戀愛的細節方麵,隻當他們在一起是一場意外,如今聽方心慈一說,的確是很讓人起疑。
“是你說,那個女孩在蒙騙他?”
溫瓷看著他:“就現在,我想看星星。”
這話正中方心慈下懷,她趕緊說:“是呢,但是爺爺,您看現在…司白哥和您決裂、關係鬨得這般僵硬,難道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報複,司白哥現在可是一無所有啊。”
溫瓷拿著他的徠卡相機,各種角度給他拍了一遍,讓他擺出各種帥氣的動作,傅司白也力所能及地照做了。
“唔,她蠻好的,隻是有些女孩子的小挑剔、小任性,但看得出來傅司白哥哥特彆喜歡她,遷就她。”
“那你想辦法,就想看。”
“今晚雲重,沒有星星。”
荊棘可以讓他流血,卻不能讓他屈膝。
*
老爺子望向了端坐在沙發邊的方心慈:“心慈,大學生活怎麼樣?”
如果他去溫葉良的公司,不是正好給了爺爺一個對付溫家的理由嗎。
“那跟爺爺說說,那女孩是怎樣的人,性格好嗎?”
傅氏集團的辦公室,老爺子聽著嚴洵回報傅司白最近的情況。
“聊我什麼呀?”
“除非她是想蓄意報複。”
“以後,我有的受了。”
“爺爺,大學生活很豐富多彩的,認識了許多好朋友,其中還包括司白哥的…女朋友,溫瓷姐姐。”
她發誓,就真的不能在晚上向這個男人提任何任性的要求,因為任何要求,最後的殊途同歸地落到同一件事情上。
“我以前總以為你是為了折磨我,才故意想一些奇怪的招數,但現在我知道…你不是,你是真的作。”
即便是送外賣,這家夥都能在這行拿到一個行業優秀獎,早出晚歸,還特彆受歡迎,評價極高。
“剛剛你和我媽媽在聊什麼呢?”她一邊看著相機裡的照片,漫不經心問,“我媽笑得開心,我爸看到都要吃醋了。”
那一晚,溫瓷被傅司白弄得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您不覺得很奇怪麼,您想想,溫家險些被傅家弄得這般狼狽,她會真心地和和傅司白哥哥在一起麼?”
是了,這樣的女孩,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不能讓她留在傅司白身邊。
他是眼睜睜地看著他這一兩年的變化,從當初那個不可一世、驕傲不羈的富家少爺,變成現在這個能屈能伸、不卑不亢的男人。
“……”
“我也不知道啦,都是聽說的。但是設身處地想,如果是我的話,在那種時候,如論如何我都不會和司白哥在一起的,更加不可能產生這麼深刻的感情,除非……”
老爺子有些動容,他雖然不希望傅司白違逆自己,一味地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任性妄為。
“唔…爺爺對我這麼好,我也是把司白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來看待,不希望他被任何人傷害或蒙騙。”
“聊你。”傅司白坐在了沙發上,將她攬入懷中。
“心慈,所以你怎麼想?”
……
誰都彆想打倒他。
溫瓷:???
溫瓷撇了撇嘴:“哪有這麼誇張,我已經很控製脾氣了,就不想讓你覺得跟我一起生活會很麻煩,所以很多想做的事,我都忍耐著呢。”
此言一出,老爺子漆黑如夜的眸子掃向她,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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