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司白,我也願你平安健康)(2 / 2)

良久,他終於放開了他,眼底劃過一抹蒼涼。

“嗯,爸爸媽媽都同意的,隻讓我出去之後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值得更好的風景、也能創造更大的價值。

雄鷹屬於深邃無垠的懸崖深淵,她放他自由。

“那...你男朋友...”

傅司白站在門邊,看著女人遠去的身影,終究還是繃不住,衝她喊了聲——

“嗯!是這樣的。”

“既然要假裝,為什麼不一直裝下去。”

秦灃眼底綻開了笑意:“就是嘛,你要是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本來就是如此,你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更加優秀,才能看到更高更遠更美的風景。好的戀愛不是相互束縛、相互禁錮,而是讓彼此都變得更好啊。”

這話是真的如刀子般紮到了傅司白的心窩子最薄弱的地方,他一把揪過了溫瓷的衣領,將她拉近了自己,兩人臉貼著臉,呼吸交織。

……

這話說出來,黑暗中,空氣凝滯了幾秒,她聽見少年滯重的呼吸,宛如苟延殘喘的獸——

傅司白重新將她拉回來,按在牆邊,還想要親吻她,還想從這最親密的身體交換中感受到女孩最後的一絲眷戀和情意。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剛剛的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隻當沒有聽見,還像以前一樣疼你。”

那一晚,溫瓷對傅司白格外溫柔、格外好脾氣,什麼樣的要求都滿足了他。

“那是因為你入戲太深,總是信以為真。”

“司白,你還不明白嗎,我不要你了。”

即便隔著濃鬱的夜色,溫瓷也看出了傅司白眼底蓄積的憤怒。

她的心狠狠一縮:“你怎麼知道?”

“世界巡演。”黑夜裡,他沉聲道,“這是好事,我不會不講道理強留你,為什麼要半夜做賊。”

溫瓷明顯感覺到男人緊箍著她的一雙手,似乎害怕她半夜離開。

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在那個彌漫著熟悉味道的被窩裡,她無儘地汲取著他身體的溫度,留戀萬分。

溫瓷眼眶已經滲滿了眼淚,倔強地沒有讓它們掉下來,提著行李,決然走出了房門。

何等卑微…但他愛她,就是這麼賤

溫瓷上前去奪行李箱拉杆,但傅司白沒有給她,黑暗中,兩人衝撞了一下,彼此胸口都微微有些起伏。

說罷,他麵無表情地提起了她的行李箱。

所以溫瓷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回絕。

“秦老師,沒關係,事業比男朋友更重要。”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裡一片混亂,隻想讓他放棄,隻想讓他恨她…

溫瓷迎接著他來勢洶洶的親吻,和他唇齒交纏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他——

說罷,溫瓷推開了傅司白,轉身想走。

溫瓷索性一次性講話說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就像第一次乞求和你在一起時一樣,從來、從來都沒有變過,我討厭你、憎恨你,每次被你吻過之後,我都要去漱口你知道嗎!”

愛情不是相互禁錮、相互束縛,她不能自私地把傅司白捆在自己身邊,平庸地過完這一生。

“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尋求保護,甚至包括你把溫氏集團還給我爸爸,我全都知道,但假裝不知道。”

她錯了,他不是入戲太深,他從始至終…就是戲中人。

“我送你去機場。”男人起身,利落地穿了衣服褲子,拿了件風衣披她身上,“等你回來的時候,也許我已經買房了,不會再讓你住這樣的小屋子。”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這句話,我就當沒有聽到。”

他宛如黑夜裡受傷的猛獸,一字一頓道,“永不原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感受到男人呼吸漸漸低沉,手臂的力量也稍稍鬆懈了下來,溫瓷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緩緩起身。

“我以前說過,如果你欺負我、騙我,讓我死心了,那就是…徹底死心了。”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劇烈的疼痛,終於讓男人稍稍恢複了理智。

“你扣扣在我手機上同步過,我看你下載了申請表。”

“好啊。”傅司白轉身將行李踢給了她,“滾吧。”

傅司白一如既往在她麵前放肆,結束之後,他從後麵抱著她,沉沉入睡。

聽到最後那四個字,她竭力忍住的眼淚,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溫瓷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藏在衣櫃裡,淩晨兩點的飛機。

溫瓷提著行李,忍著強烈的不舍,轉身走出了房門。

男人的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袖,嗓音顫抖:“溫瓷,胡言亂語也要有個限度,我真的會生氣。”

“司白,我也願你平安健康、願你光芒萬丈。”

“我以為我和傅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在一起啊!結果呢,你看看你現在,現在的你一無所有、根本保護不了我。而且我看你爺爺也壓根沒有妥協的意思,你爸都要結婚了,你弟弟將來很有可能取代你得到一切,你還不明白嗎傅司白,你已經是一顆被拋棄的廢子了啊!”

溫瓷急切地喊了聲:“司白,你看不出來嗎,這不是暫時的離彆,這是分手,我不要你等我了。”

“傅司白,一切都是假的,我們的戀愛協議裡隻有利益、沒有真心,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次都沒有。”

他受不了這個,真的受不了,即便是假的,他也聽不了這樣的話。

“你不擅長說謊。”

黑暗中,粗礪的手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宛如套上了鷹爪的陷阱。

她試著掙脫,而男人更是緊緊地攥著她,不願放開。

“司白,忘了我。”

溫瓷猛地頓住了腳步,心臟顫栗著,宛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

“司白,我要延誤飛機了。”

忽然間,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秦灃神情複雜地看著她:“你父母那邊都商量好了嗎?”

“假戲真做,入戲的人,從始至終隻有你。”

少年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嗤:“卜卜,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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