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1 / 2)

成名[娛樂圈] 周沅 10208 字 2個月前

“他放屁。”徐枳突然開口,仰起頭,白皙的下巴抬著,黑白分明的眼裡有著氣急的光,“少聽他胡說八道,你不是好人,我是什麼?”

她很少說臟話,哪怕跟路明撕到麵目全非的時候,也隻是把路明拉黑,從此江湖不見,再也不來往。

“喝牛奶。”徐枳堅持的把甜牛奶的吸管放到他的唇上。

齊扉在徐枳的注視下,吸了下,喉嚨很輕的一滾,咽下了甜牛奶。

“你是我的太太。”齊扉的嗓音很沉,嗓子裡還有著甜牛奶殘留的香甜。把牛奶放到一邊桌子上,往前靠了些,修長的手指捧起徐枳的臉,拇指貼在她的臉頰上,“我的執念,我這一生唯一的欲|望。”

第一個三年,他認識了一個小妹妹,擁有了第一個他自己選擇的親人。她聰慧早熟通透善良,像是天上的月亮,帶來光明,給人希望。

第二個三年,他喜歡上了徐枳。並不意外,那段時間他過的不算多舒服,身處娛樂圈,輿論中心。每天各種聲音,擁有名氣與超出常人的收入水平必然會產生一定的輿論壓力。名氣越大這個壓力就越大,經濟學角度來說很合理。

賺得多,承受的必然也多。

唯一的紓解方式是聽徐枳彈琴,聽她的聲音入睡。她偶爾和彈幕聊天語調軟軟的,很溫柔,聽聽心情就好了。他每天聽,每天跟徐枳聊天,日子輕鬆舒服。

他偶爾會製造一些偶遇,見一見徐枳。幻想有一天,徐枳突然轉變審美,愛上他這樣的。徐枳長大了,越來越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齊扉很不爽,特彆不爽,想拎著他們摁到鏡子前,讓他們照照鏡子,追求徐枳,他們配嗎?

嗯,他也不配。

徐枳不喜歡他這樣的。

他不信鬼神,也沒有信仰。可他在二十五歲那年把父母的牌位放進寺廟裡時,他還是抱著幻想許了願,求了他的欲念。

徐枳跟路明分手,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他能買十萬響的鞭炮放明日傳媒樓下放半個小時。他強行摻了進去,路明是個很蠢的人,比他想象中更蠢,居然不知道珍惜徐枳。

他特意讓林立開著他的車去明日傳媒接徐枳,知道徐枳在燕山度假,他住到了徐枳隔壁。

比預料中的好,徐枳不排斥他這張臉。

比預料中更他媽絕望,徐枳壓根不記得他,一丁一點都不記得。

第三個三年,他們戀愛結婚。領完證後,他要了徐枳的結婚證,兩張證被鎖進了保險櫃,加了三道鎖。他把徐枳的名字移到了自己的戶口簿上,費儘心思把她留到了身邊。

哪有那麼多巧合?他和徐枳要是有緣分,他們早在一起了。老天爺壓根就沒有給他們牽紅線,齊扉自己織了一條紅線自作主張的綁到了徐枳的手腕上。

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無人知曉。如果不是徐枳突然翻到了他的過往,他這輩子都不會跟徐枳提。

並不光彩。

他一生坦蕩,唯獨麵對徐枳,心機耍儘。

他還是希望自己在徐枳這裡是個光輝的形象,在一起的越久,他愛徐枳的越多,越是貪心,想要天長地久,想要一生一世。想要徐枳一輩子,軟軟的趴在他耳邊叫老公,依賴著他,愛著他。

“徐枳。”

徐枳眼睛一眨,刹那,潮濕的濃霧鋪天蓋地的遮住了她的眼,她的睫毛潮濕,她抬手蓋到眼上。

“彆哭,哭什麼?”齊扉一下子就慌了,起身抱住她,“徐枳。”

不是不生氣嗎?她那個態度不像是生氣,怎麼哭了?

“你是不是傻子?”齊扉看起來精明能乾,平時也成熟穩重。怎麼可以在感情上這麼傻?徐枳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哭的一塌糊塗,抱緊他的腰,“你是不是傻?”

男人站的筆直,任她抱著。

“你是齊扉。”徐枳隔著衣服,攥著他的腰,聲音哽咽到沙啞,“你怎麼可以搞暗戀,符合邏輯嗎?”

“老婆?”齊扉的尾調揚了下,隨即低笑,攬著她,親到她的頭頂,“喜歡哪有什麼邏輯?愛情就是不講道理,沒有邏輯的事。要是有理智有邏輯,哪能叫愛情?對吧。”

徐枳哭出了聲。

徐枳很難過,並不是難過齊扉欺騙她,齊扉沒有打擾過她。他是個很會傾聽的人,當年他們聯係,他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隻是守著她。

她很難過那麼長的時間,他一個人守著一個無望的未來。如果等不到呢?他就那麼等下去?

齊扉抱著徐枳到沙發上,把她抱到腿上,很長的指骨刮著她眼底下的淚,低頭碰到她的額頭,嗓子啞著,“替你扉哥難過嗎?不用這樣。”

齊扉懂她,徐枳不用說出口他都懂。

徐枳哭到頭疼,淚腺意外的發達。她之前也哭過,可第一次哭的這麼慘,哭到形象全無。她抱著齊扉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把下巴放到他的頸窩裡,她最喜歡這個姿勢擁抱,他們親密無間。

不過平時她很少這麼做,一旦這麼做了,齊扉一定會拉著她用這個姿勢DOI,做的又深又過分。

徐枳成功的把自己給哭惡心了。

齊扉不再撩她了,嚴肅下來,抱她到床上躺著,打電話讓酒店煮了清水麵給徐枳做宵夜。給她倒了一杯溫熱水,喂她喝完一杯水。

齊扉靠在床頭環抱著她,眼睛彎著裡麵浸著滿滿的笑,“我很高興,你能完全的接納我。”

徐枳仰起頭看他,齊扉斂起了笑,不能笑的太猖獗,“看什麼?還有要問的嗎?”

徐枳抿了下唇,問道,“你跟路明見麵了?他什麼時候說你不是——好人的?”

“我懶得跟他見麵。”齊扉才不做那種沒有意義的事,他若是私底下見路明,一定會忍不住揍死路明,他不會給路明賣慘的機會。齊扉目光閃爍,清了下嗓子,表情沉下去,“我調了你家門口的監控,那天他去找你,我怕你心軟,也怕你有其他風險。我聽到,他跟你說,我不是好人。”

你就是怕我吃回頭草!

齊扉那點心眼,最細的線都穿不過去。

“那你沒有聽到我回的那句,我和你一樣,我們天作之合,非常般配,輪得到他指手畫腳嗎?”徐枳跟他十指交扣,深呼吸說道,“當年,我媽罵的很狠,話說的難聽刻薄。你住院後,你的東西被搬走了,我也找不到你。我小時候很缺愛,很敏感,青春期自尊心很強,我受不了被拋棄,也受不了彆人說我不配。”

“我去治病了。”齊扉插話,“那時候年紀小,還生著病因為心理問題不會說話,沒什麼話語權。”

“我知道,這次跟你見麵後知道了。齊扉,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不然,我也不會被你吸引。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徐枳斟酌著用詞,仰起頭看他的眼,“扉哥,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會對你非常非常好。”

齊扉笑的睫毛全覆在眼下,拉起她的手指親了下,嗓音啞啞的,說道,“現在就很好,我對於我們的婚姻非常滿意,這是我的理想生活。”

徐枳這次例假來的非常奇怪,量非常小,第一天有。他們到昆明後就沒有了,結果第二天又來了一點。

奇奇怪怪。

四組夫妻,四輛車,各自規劃行程出發,一個月時間到達目的地跟其他隊伍彙合就好。徐枳和齊扉當初就是看上了這個自由的策劃,可以說的上公費旅遊,也不用應付其他的藝人。

雲南的天氣剛剛好,他們玩的也很開心。彆人是來拿通告費,他們兩個是真玩,純玩。攝影機成了他們的跟拍師,他們玩的心無旁騖。

他們在昆明待了兩天,看了電影玩了遊樂場,坐了完全懸空的索道纜車。徐枳恐高,全程趴在齊扉的懷裡,他們在溶洞裡接吻,甜的隨行的工作人員失聲尖叫。

他們跟其他組不一樣,他們走的是戀愛節奏。既然節目組把策劃權利交給了他們,他們毫不客氣的拿到了手裡,掌握了主動權。

走的前一天,遇到一個小的音樂節,他們混進音樂節玩了半天。齊扉跟徐枳在一起很鬆弛,狀態放鬆,有點少年氣。想玩什麼就玩,他挽起袖子恣意瀟灑的敲著架子鼓。白色牛仔上衣配休閒長褲,戴著墨鏡和口罩,乾淨清爽像是剛出校門的學生。

徐枳戴著同款帽子,紮著馬尾牛仔衣配明豔的長裙。抱著貝斯,合唱了一曲《人間理想》。

唱到一半被人認了出來,全場瘋狂尖叫,現場觀眾和歌手們一起尖叫。徐枳和齊扉在歌壇的地位,突然出現在小音樂節上,氣氛爆炸。

徐枳和齊扉眼神對上,摘掉了口罩。合唱的聲音飄到了天上,張揚自由,不管不顧。

林立和劉念麵無表情的啟動了安保備案,跟節目組一起維持秩序。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接這個破綜藝了,玩嗨了。

他們結婚的太快,差一截戀愛過程,齊扉想補上。

他們不在意什麼通告費不通告費,齊扉又不缺這點錢,他隻是要高調的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