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確實……
“那！龍先生現在怎麼樣？會有很不舒服的感覺嗎？”星野擔心的問。
“比起說不舒服……”沒有接著說下去，對麵微妙的沉默了數秒，才笑歎一聲。
“我詳細說一說吧，這個時候聯絡你也是為了這個。我覺得你也許會很想知道被影響的人會處於怎樣的狀態。”
“嗯，有點在意。”星野點頭，“因為僅僅隻是對視了三秒而已，完全不懂沒有什麼接觸的人為什麼會……”
無意間聯想出夜裡被人偷吻的畫麵，星野悶悶抿唇。
為什麼會做到那種程度……
“那首先從最開始說起吧。”
龍先生極為耐心的開啟了詳談模式。
“昨天星野君離開後，最初並沒有什麼感覺，到了夜裡之後，才突然想起沒有確認你是否平安抵達。”
“這個……對不起。”星野無意識的撚著發尾，“確實我應該發個信息的。”
“沒什麼，這不是星野君的義務。”溫柔的聲音安撫的說：“報告平安這種事，是家人之間的權力。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星野默。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被提起的時候還是會感到抱歉。
就像和同學分彆，各自回家後，他沉浸在遊戲裡享受，卻突然收到同學的關心，問有沒有平安到家、有沒有被雨淋濕一樣。
即便沒有義務向對方彙報這點，但發現被關心還是會有種自己疏忽，對不起對方好意的想法。
“壓下想聯絡的想法後，我開始和往常一樣瀏覽書籍，借閱了舊書商的書打算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事件。你知道，舊書商總是在世界各國流浪，尋找鮮為人知的古書。所以我想說不定能找到答案。”龍先生不疾不徐的說著。
星野詢問：“舊書商的書又多又雜，真的好找嗎？”
他下意識的想到了舊書商滿是書堆的亂糟糟的房間，明明是費心費力餐風露宿去找的書，每次回到公寓都像是在路上丟了半條命一樣，但這麼用心找回來的書卻總是隨意堆放，一點都不重視的樣子，有時候
還會進行高價轉賣。--
其實他不太能理解，除非說舊書商其實並不是很在意書的價值，隻是享受尋找的過程。就像是玩尋寶遊戲的小孩子一樣。--
想到那個房間，星野又聯想到一身優雅的龍先生一邊找書，一邊幫忙把書堆壘的整整齊齊的場景。
額頭不由滑下了黑線。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吧，我的意思是，舊書商如
果找到了特彆的書，大概早就高調拿出來和大家分享過了。”
“這個也對，所以我隻是翻看了一些可能相關的書籍後，就回房了。”龍先生回答。
星野鬆了口氣，他差點以為對方為了這事專門通宵或熬夜了。
“雖然一直很在意星野君的事，不過第一晚沒什麼問題。然後是今天，總會不自覺的聯想到你，在食堂吃早餐的時候，在休息間和大家聊天的時候，在外廊上靜坐的時候，總覺得缺少了一個你。”
聽起來……有點尷尬。
星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時間越是推移，這種感覺越是明顯。還會回想起一些畫麵。”
“畫麵？”
“咳……”對麵輕咳了一聲。似乎是想整理一下說辭。
“……星野君泡溫泉時臉紅的樣子……被我牽住手時，眼睛不敢看我的樣子……頭發被溫泉水蒸氣蒸的鬆軟又綿綿，像是隻要手碰到就會化的樣子……”
不要再說下去了！
但是，這種態度的話沒辦法對龍先生說出口……
星野忍不住縮起雙腳，整個人都被羞恥包裹的蜷在沙發上。
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東西啊啊啊！
“總覺得，那個時候，隻要我再更靠近一步，星野君就會可愛的暈倒。”沒有嘲笑的意思，但這種含笑的聲音卻更讓人感覺受不了。
“這麼一想，就會有一點遺憾當時沒有那麼做。然後就很想再一次……再一次和星野君一起泡溫泉。”
“想要觸碰你。”
為什麼？
這麼羞恥的感覺，上次還是吃了花村同學的料理躺在醫務室的時候，雖然身體的羞恥和心裡的羞恥不一樣，但是……同樣的很羞恥啊……
真的，不要再說了，拜托了，龍先生……
星野將臉埋在腿上，感覺接聽電話的耳朵這半邊身體都是燒的，酥麻的。
特彆是聽到手機中傳來如羽毛般溫柔掠過耳際的吐息與輕笑時……恨不得整個人能藏到蚌殼裡麵去。
“星野君，也許是這份能力的影響，我會不自覺的想起你，想起和你相處的畫麵，而且……大概還會美化這些畫麵，就像是加上了一層心動濾鏡一樣，每一次回想都會告訴我——我喜歡你，想要接觸你，想要見到你，想要……擁抱你。”
嗷——
星野掩耳盜鈴的捂住了另一隻耳朵。
“我想，這大概就是每一個和你對視過並受到影響的人，所會產生的感覺。”
一句總結阻止了星野打算掛電話的衝動。
忍著渾身冒蒸汽的害臊，星野告誡自己。
彆在意，彆衝動。龍先生是在幫你，沒彆的意思，隻是在幫忙測試而已。
“嗯……”手機裡傳來對方按捺著什麼的喘息，“星野君。”
星野渾身一緊。
“嗬……”一聲淺笑，“你在緊張嗎？”
“沒有。”捂著什麼透出來的悶悶的聲音，帶著少年不肯認輸的倔強。
“是嗎？”帶著一種逗小孩的語氣，龍先生笑著想了想，“那我再說一次吧，星野君，我……”
星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天知道我也想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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