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沈壑眼熟的人,顏思恩。
這人竟然還和齊不為玩在一起。
倒是當時朱沅,自從出了事,刺了齊不為惑一刀之後,就因為故意傷害而坐牢去了。
齊不惑那次受了傷,除此這外倒是沒有出彆的事情。
感謝科技,艾滋病的阻斷藥物讓他逃過了一劫,不過之後,他便也低調了很多。
聽說是去廟裡找大師算了命,大師說他命中帶劫,要想化解,就要清心寡欲,多行善事,不然一定會英年早逝。
所以這人現在連吃飯都改吃素了。
圈子裡都在傳他可能精神不太正常,變得格外迷信。
不過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倒是件好事,至少這人現在不出來謔謔彆人。
“聽說你和餘白有過節,他搶了你的角色?”
齊不為一說到餘白這個名字,就有些咬牙切齒。
沒辦法,齊不為最近這段日子過得倒黴,先是被朱沅拿刀刺成重傷,差點沒丟了小命,好不容易好了之後,又他哥強製送出國戒毒、治病,後來等到他哥出了事,又開始皈依我佛,他才又回到國內。
但身體出了問題已經不能逆轉。
他這仇歸結到最後,全落到了餘白身上。
而且回國後,因為當時吸毒被抓時,飛哥那條線上的人,還有漏網之魚,他們要替飛哥報仇,第一個就找上了齊不為。
齊不為為了自己活命,直接把餘白推了出來。
他還表示願意為飛哥報仇,幫著一起對付餘白。
但是現在餘白比先前要火得多,要接近人也不容易。
而他再想抹黑餘白,或是陰了對方的事業,也基本上不太可能。
餘白早已經成長起來了。
齊不為經曆了事情之後,總算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成長,他還知道借他人之手,把自己摘出去。
想到最後,齊不為那點腦仁,也隻想到了找同樣看餘白不順眼的人,一起找餘白麻煩。
沈壑進入到了他的視線之中。
在齊不為看來,沈壑這個十八線小明星,又蠢又笨,肯定看餘白不順眼,但是又奈何不了對方。
他隻要稍微煽動一下,就能慫恿了人去報仇。
到時候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
齊不為想得很好,而沈壑被嫉恨衝昏了頭腦,兩人簡直是一拍即合。
沈壑對齊不為的防備都降低了:“對,餘白搶了我的角色。”
齊不為一聽有門,就覺得心情十分不錯,說:“你是哪裡得罪他了吧?他這人可沒聽說過搶誰的角色,我看他就是針對你,你一個小透明也不知道怎麼礙了他的路,查是真有過節,讓你道個歉就好了,這麼斷你的前途,真是用心惡毒啊。”
沈壑覺得這話格外聽得入耳。
坐在旁邊的顏思恩也說道:“沈壑你脾氣不會這麼好吧,是個男人就拿出點血性來,他要敢算計你,你還不報複回去?你這樣真是我們都看不起你。”
一堆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沈壑心裡那點陰暗的恨意全都煽動了起來。
齊不為拿了一杯酒塞到沈壑手裡,笑得格外陰沉:“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值得生氣,來吧,我們一起給餘白點教教訓就是了。”
沈壑已經昏了頭,徹底沒了防備,接了杯子就把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
“好,ok!”
導演喊了停,餘白和祝豐兩個正扭打在一起的人,立即住了手。
餘白揪著影帝的衣領,而對方則揪著他的頭發,兩個人都是一身狼狽。
總算拍完了這一段的餘白和祝豐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
拍戲真的是個體力活。
祝豐喘了兩口氣,說:“餘白你下手是真黑啊,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餘白按揉了一下自己的頭皮,說:“豐哥你的手也不差啊,我感覺我的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
工作了一段時間,餘白和祝豐的默契也慢慢培養了起來。
祝豐能成為影帝不是偶然,他雖然平時為人處事上很周到,但是一涉及到工作,拍攝的時候,他就格外較真。
而且他和導演是老朋友了,也合作過不少次,拍攝上遇到問題也不會客氣。
餘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在片場,主演和導演對吼的。
仿佛比誰嗓門大,誰就有理一樣。
然後拍完了,這兩人又勾肩搭背去吃宵夜,一點不影響感情。
餘白的戲份基本上都是和祝豐一起的,所以他們的宵夜局上,餘白也成了常客。
關係自然就拉近了。
餘白和祝豐一起過去看了回放,邊看兩人都笑了起來。
餘白和祝豐在戲裡演的是同學,祝豐屬於那種長得著急、其貌不揚的學生。
在男主角原本的人生裡,並沒有祝豐飾演的這號人,但是重生後的男主意外救下了差點車禍被撞死的他。
兩人就莫名成了朋友。
想要報恩的同學,就盯上了主角,打飯送水,幫著占教室,甚至在男主追求女神的時候,幫著在旁邊播放BGM。
男主不僅沒有追到女神,反而被人誤會和對方是一對,還始亂終棄。
這同學把男主的人生搞得一團亂。
男主從一個重生後一心想要奔著成功而去的人,硬生生給逼得差點沒瘋掉。
男主靠著重生買彩票,中了一個億,卻被壞人給盯上了,也是同學冒著重合危險去救他。
兩個人經曆了一係列奇怪而驚險的事,也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劇組需要,餘白和祝豐這位影帝打了無數次架。
互相揍得鼻青臉腫更是不在話下。
當然,也被其他反派一起追著揍。
“餘白,你這裡,情緒要再誇張一點,有點太收著了,搞笑的效果不太夠……到這裡的時候,看到沒有,放慢一點,定一下……看這樣,感覺是不是要好點?”
導演有他自己的要求,雖然覺得拍出來的感覺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是要求再拍一遍。
餘白沒有二話,試了一下情緒,帶動表情,給導演看了一下。
導演點頭,是他想要感覺。
祝豐摸了一下自己脖子,說:“來吧,小子,哥哥也不會放過你的頭皮的。”
來互相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