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1 / 2)

舞台旁有人在試話筒,“滋啦”一聲,特彆刺耳。

謝時藝抓著肖菏沒鬆手,想著反正她現在還不是大明星,趁著跟前還沒跟保鏢,能拉一秒是一秒。

肖菏唇角勾起笑了笑,看起來脾氣挺好的。

她抬了抬帽簷,微微彎下了身子,認真看著她:“哪裡像了啊?”

不愧是唱歌的,說話聲音挺好聽。

是啊,哪裡像了啊。

謝時藝盯著麵前的臉,挺疑惑的。

肖菏臉比她小一圈,鼻子比她高,唇形比她好看,就連眼睛,也是比她大的。

但覺得謝時藝像肖菏的從來都是隋想,於是謝時藝按照隋想的答案回答道:“眼睛。”

“啊,眼睛呀。”肖菏身子彎得更低了,兩人之間拉近的距離就像圈圍出一個密閉的空間,四下裡的吵鬨聲都突然淡去。

謝時藝眨了眨眼。

肖菏的視線仔仔細細地從她的眼角掃到眼尾,從她的雙眼皮掃到下睫毛。

然後忽而就笑了起來。

跟剛才勾出來的禮貌笑容不一樣,這次看著是真挺開心的。

她抬起了那隻被謝時藝握著的手,手指柔軟細長,指尖驀地到了謝時藝眼跟前。

謝時藝下意識地閉了眼。

睫毛被人輕輕撥動了一下,有些癢。

謝時藝的手指放鬆,掌心從肖菏的手腕滑了下去。

肖菏道:“不像,我的睫毛哪有你這麼長這麼密。”

謝時藝沒睜眼,直到肖菏離開,都沒睜開。

她有些難受,那些紮在心尖,密密麻麻的難受,突然就湧了上來,讓人想哭。

她比不過肖菏,顯而易見地,她哪兒都比不過肖菏,哪怕是打個照麵,任誰都會知曉,肖菏有多優秀,又多麼地充滿迷人的魅力。

哪怕重來十回,二十回,哪怕再早十年,二十年,有些差距是天生就注定的。

被人處於下風地對比,被人當做劣質的替身,這種快要把自尊都撕碎的痛苦,是遠遠大於遭受愛情的背叛的。

謝時藝覺得自己真可憐,真悲哀,竟然在兩害相權。

直到隋想回到了她跟前,手掌落在了她肩上。

謝時藝猛地睜開了眼,然後一個箭步又跨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穿著這麼淑女性感的裙子,做著這麼大大咧咧的舉動,顯得特彆地不和諧。

隋想問她:“你怎麼了?”

謝時藝看著她,冷笑一聲,沒回答。

隋想關心的重點也並不在這裡,她放在桌上的雙手用力握了握:“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謝時藝:“你不認識嗎?”

隋想:“看著有些眼熟。”

謝時藝:“今晚演出的歌手之一啊……”

謝時藝盯著隋想的表情,見她眉梢猛地一動,立馬加了句:“我很喜歡她啊。”

隋想不止眉梢動了,瞳孔都快地震了。

謝時藝欣賞著她現在的表情,心裡感覺特彆舒爽。

重來一世,我比不過肖菏就算了,我還搞不過你隋想這個大傻逼嗎?

“你,認識……”隋想話都都快說不利索了。

謝時藝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終於拿出了點穿著性感裙子泡吧該有的架勢:“認識啊,肖菏嘛。你還說我肯定不認識,打賭輸了,怎麼算啊?”

“怎麼認識的?”隋想問。

謝時藝把一瓶酒推到了她跟前:“三杯一個問號。”

隋想二話沒說,灌了三杯酒。

“你剛才問了我三個問題,這才是第一個的。”謝時藝抬抬下巴,光明正大地耍賴,“繼續。”

隋想倒酒的時候,表演終於開始了。

第一個上場的不是肖菏,但唱的歌曲裡拐彎亂七八糟的,挺符合她倆現在的氛圍。

隋想喝完了一瓶,盯著她。

謝時藝又拿了一瓶過去。

隋想胃不好,五年後她的胃幾乎一碰酒就疼,但五年前沒那麼嚴重,也不知道喝多少才會疼。

她遞,隋想便繼續喝。

喝到肖菏上了場,兩人的視線都從對方的身上移開,落到了舞台上。

舞台上的肖菏,還是那身衣服,還戴著那頂平平無奇的黑色鴨舌帽。

她坐在高腳凳上,抱著吉他,撥弦三兩聲,抬起下巴對著話筒唱兩句。

更加地曲裡拐彎,更加地亂七八糟,說矯情吧,偏偏矯情得有些率真,說她有些才華吧,偏偏四下裡散開的都是輕飄飄的玩世不恭。

像磁石一般,吸引著隋想,吸引著謝時藝,吸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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