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豆怒了,走過去踹了他一腳:“在這混怎麼著了?老娘混得不好嗎???”
“好死了!一首歌賣人兩千塊!”劉奇吼。
薑豆隨手抄了把旁邊的樂譜,就扔在了他臉上:“你再說一遍,誰賣了!”
兩人就此吵了起來,謝時藝昨晚躺床上琢磨了很久,來的路上又琢磨了很久,什麼情況都想了,唯獨沒猜到現在這種狀況。
肖菏要帶她來見她喜歡的人,謝時藝占著這個未婚妻的身份,不管肖菏的喜歡是哪種類型的,謝時藝都做好了被人當靶子的準備。
這一進屋,剛開始還好,劉奇還挺針對她的,結果就兩句話的功夫,敵方自己先打起來了。
謝時藝拽了拽肖菏的衣服邊,肖菏壓根就沒有勸架的意思,攬著她一拐,往另一邊的沙發去了:“老婆你說咱是點個河底撈呢,還是自己做?”
謝時藝:“你做?”
肖菏嘟了嘟嘴,垂眸看著她。
謝時藝:“那還是點外賣吧,我做再好也抵不上河底撈啊。”
肖菏:“成,我也怕累著你。”
謝時藝表情嫌棄地看著她。
肖菏把人拽到沙發上了,還是沒鬆手。
鑒於肖同誌老婆都叫了,旁邊兩人還在為這個老婆打架,謝時藝決定還是配合她。
於是乖乖地坐著沒動。
結果不出兩秒,肖菏就得寸進尺了。
不僅是胳膊搭在她身上,身子也靠過來了,腦殼頂著她肩膀,也不嫌硌得慌。
“老婆來看看你想吃什麼菜哈。”她雙手操作手機,等於把謝時藝包了個圓。
謝時藝有些不自在。
倒不是她做作,主要是肖菏離得實在是太近了。
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夏□□服少,很多處裸露的皮膚貼在一塊,呼吸一出一進的,還纏在她臉頰邊。
“牛肉羊肉五花肉,毛肚吃嗎老婆?”
謝時藝:“吃。”
“豆腐豆皮金針菇,鴨血吃嗎老婆?”
謝時藝:“吃。”
“蝦滑魚片……”
肖菏還待再念,被謝時藝打斷了:“你問問劉奇和薑豆。”
肖菏:“他倆啥都吃。”
薑豆喊了句:“誰說我啥都吃了!!!我不吃榴蓮!!!!”
肖菏:“你家火鍋下榴蓮啊?”
劉奇:“你還真彆說,我吃過一次榴蓮火鍋。”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她們這邊來。
坐她倆對麵,劉奇說吃的火鍋有多奇葩,薑豆一直盯著謝時藝看。
謝時藝推了推肖菏。
肖菏還在點菜,頭也不抬:“怎麼了?”
謝時藝使了點勁,把人推得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肖菏不滿意了:“咋了嘛!”
謝時藝給她使眼色,肖菏看向對麵的人,坐直了身子,笑嗬嗬道:“對不起哈,在家裡膩歪慣了,一時沒注意。”
薑豆不說話,還是盯著謝時藝。
謝時藝沒話找話,把手邊桌上的水果往薑豆那邊推了推:“你吃橘子。”
薑豆笑了:“這我家,你還真是不客氣。”
謝時藝眨眨眼道:“肖菏和你們關係好,我就沒拿自己當外人了。”
劉奇說榴蓮火鍋的嘴停了,他看向謝時藝,表情快哭了:“你兩到底啥時候認識的啊?我天天跟著我肖哥,沒見你這號的啊,怎麼就要結婚了啊,怎麼就愛的死去活來的了啊,連事業都不拚了啊……”
謝時藝:“成家才能立業嘛。”
劉奇:“……得,你兩倒是嘴挺配。”
肖菏終於點完餐,把手機扔掉了。
她坐在沙發上時,就喜歡把自己攤得大大的,怎麼舒服怎麼來。
於是胳膊腿一伸,便又伸到了謝時藝身上去。
謝時藝偏頭看她,肖菏:“老婆,我想吃橘子。”
謝時藝站起了身:“老婆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肖菏趕緊跟上了。
謝時藝去的方向是洗手間,兩人把門一關,幾平米大的地兒,顯得特彆窩囊。
肖菏眼裡帶笑,嘴花花:“你剛才叫我老婆那聲,真嗲,讓人心癢癢。”
謝時藝:“喜歡?”
肖菏:“喜歡。”
謝時藝:“外麵那兩,哪個是喜歡的啊?”
肖菏:“都喜歡。”
謝時藝:“你倒是大愛無疆。”
肖菏:“不喜歡也不會把你們攢一塊,我來北市這些年,喜歡的也就你們三。”
這話說得還挺感人。
謝時藝挑挑眉,算是明白了這人的良苦用心,今天乾的這事,主要是想把她介紹給朋友們認識。
認識也行,都遲早的事,但認識得有個前提,得鋪墊好個基礎。
“現在這樣我不喜歡。”謝時藝道,“我可不想當個乖乖巧巧伺候你的主。”
“哦~~~~”肖菏拖長聲音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個意思,突然攥了謝時藝的手腕,拉開了門就往外走。
謝時藝:“????”
一路疑疑惑惑地回到了原位置,劉奇:“這麼快?”
薑豆:“不行啊。”
肖菏不理這兩人,抓過一個橘子細細地剝。
不僅把皮剝了,連橘絡都給剔乾淨了。
黃黃胖胖,清清純純的橘瓣遞到了謝時藝跟前,肖菏的語氣特狗腿:“老婆,知道你嫌白的苦,都搞沒了啊,來,張嘴,啊……”
謝時藝震驚得無以複加,瞪著眼睛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