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2 / 2)

“真不好。”肖菏扯了扯衣服,“寫好的了發給你。”

薑豆:“你又沒啥事,在我這寫得了。”

肖菏:“哥有老婆。”

薑豆:“……”

肖菏揮了揮手:“拜~”

其實她還真沒啥事,她原本的計劃是和謝時藝待在家裡,聊聊天吃吃飯,晚上有興致的話,再一塊兒看個電影。

簽約以後她肯定就忙起來了,肖菏想趁著有空,多和謝時藝熟悉熟悉。

但謝時藝跑得可真快,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點事兒很正常,肖菏都不太好意思問她到底有啥事。

上了車回到家,屋子裡空蕩蕩的,謝時藝說要買點花兒,還沒買。

阿尼把修改過後的合同發到了她郵箱裡,肖菏窩在沙發上,點開了看。

整整十五頁,密密麻麻都是字。

夠她浪費一會兒時間。

就這樣,看合同浪費一會兒,切了個果盤來吃浪費一會兒,《新創作》有幾個選手透了,她去翻了翻彆人的微博,了解了下敵情,又浪費了一會兒。

總之,什麼正事都沒乾。

等天色有些暗了,房門終於被人打開。

在咆哮的歌聲裡,探進來個腦袋,道:“嗬,吵死了。”

肖菏把音樂聲放小了點。

謝時藝整個人擠進來了,兩隻手提滿了東西,偏頭見她沒動,皺眉凶她道:“你也不來幫個忙。”

肖菏慢悠悠地走過去,看見一個袋子裡有兩盆花。

她把花拿出來端詳,挺好看,不知道叫啥名。

“放著去,能開好一會兒呢。”謝時藝道,“路邊隨手買的,等後麵去花市買點大的綠植。”

肖菏抱著花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挑了兩個好位置放下。

謝時藝換完了鞋,但她沒往屋裡走,定定地站在玄關處。

肖菏繼續去接她袋子裡的東西,謝時藝買了點水果和酒,肖菏一一拿了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謝時藝還是站在那兒沒動彈。

這會太陽已經要徹底掉下去了,屋子裡暮沉沉的。

肖菏第三次來到謝時藝跟前的時候,被謝時藝握住了胳膊,用了挺大的勁,往上猛提了一下。

肖菏直起身子抬頭看她,謝時藝道:“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肖菏不說話,端詳她。

謝時藝和她對視了幾秒,還是避開了目光,隻是催促道:“你真沒什麼想說的嗎?”

肖菏:“就不說。”

謝時藝一下子甩開了她的胳膊,氣死了。

啊呀,真的氣死個人了。

她花了這麼長時間,廢了這麼大勁做的頭發,肖菏居然裝沒看見!

這可不是什麼直男發現不了改變的發型,這是直男見了要驚呼一句“你是誰,還我老婆!”的發型!

謝時藝也不想管手裡的東西了,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往屋裡走,路過客廳停都沒停,徑直回了自己的臥室。

抬手拍開了燈,衣櫃上有鏡子,映出了謝時藝的臉。

她的一頭黑長直變成了淺金色,雖然形態變化不大,但這兩種差異極大的發色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曾經的謝時藝看起來就是個規規矩矩的小乖乖,現在的謝時藝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叛逆少女。

她皮膚白,染再淺的顏色都成,於是挑色的時候選了極淡的金色,光是漂發,就漂了三次,可折騰死她了。

出來的效果她挺滿意,走路都比以前帶風不少,回家的時候興致勃勃,想著鐵定要驚豔肖菏一把。

沒想到這人彆說驚豔了,這人就跟她欠了她五百萬似的,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

翻臉如翻書!還偏偏一副彆有深意的模樣!啊呀!真的氣死了啊啊啊啊!!!!

說個哇能死啊!說個好看能死啊!還就不說,就不說……

謝時藝猛地轉身往外走。

她買的東西都落在外麵了,肖菏這個態度,一定是她現在的裝扮還不夠齊。

化妝品是女人的利器,空有五年經驗的謝時藝穿回來後還沒什麼實踐的機會,這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

袋子還都放在玄關處,肖菏坐在客廳的高腳凳上,仍然沒開燈,暗乎乎的看不清神色。

謝時藝風一般地竄過去把袋子拿了,風一般地竄回屋,把臥室門關了。

淺色眉,眼尾延長上挑眼線,金色珠光眼影,大紅唇。

謝時藝畫了半個小時,又花了十來分鐘挑選衣服和配飾,最後高跟鞋都踩上了,才打開了臥室的門。

客廳裡已經黑得看不清人影了。

謝時藝站在臥室燈光透出來的形狀裡,先瞄了眼肖菏的臥室門,門開著,老樣子。

謝時藝往前走了兩步,瞄客廳,肖菏還坐在那個高腳凳上,仿佛姿勢都沒換過。

“你乾嘛呢?”謝時藝沒忍住,先問了句。

肖菏:“嗯,沒乾什麼。”

語氣聽起來正常些了,誰還沒個有小脾氣的時候,謝時藝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把自己那點多餘的情緒抹去了,隻單單同她說本來就想說的事。

她挺直了腰板,高貴優雅地向肖菏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時尚的尖端。

終於,十分做作的麻豆謝時藝女士,到了未來大明星肖菏跟前,睜著大眼睛,亮閃閃地問她:“現在有什麼想說的了嗎?”

肖菏:“為什麼換發色?”

謝時藝:“為了跟你們統一畫風啊,劉奇是顆菠蘿,豇豆是個黑紫小魔女,你是個爆炸獅子狗,我總不能落了凡塵。”

肖菏看著她,沒說話。

謝時藝往她跟前湊了湊,突然就沒那麼自信了:“不好看嗎?咱倆去領證不得拍兩張照片啊,我想著這樣能跟你配一些。”

肖菏長呼出一口氣:“真想讓我說嗎?”

謝時藝撞撞她肩膀:“你說啊沒事啊,說實話就行啊,我不是那種受不了批評的人。”

肖菏抬手一把攥住了謝時藝的腰,把人帶得更近了些。

她明明仰頭看著謝時藝,但氣勢就是要比謝時藝足很多,謝時藝的腰被她掐在手裡,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

肖菏終於開口了,聲音挺溫柔的:“你大晚上的為了我收拾得這麼好看,你說我想說些什麼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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