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 真是個無賴。
謝時藝想對著肖菏的腦殼來一巴掌, 但這會在外麵,人多嘴雜的,指不定能發展成什麼奇特的情況。
所以謝時藝決定忍一忍,給肖菏點麵子。
她擺出個微笑,問:“我們要住的就是這棟房子嗎?”
“對。”肖菏攬著她肩膀, 仿佛帶顧客參觀的房產中介, “南北通透,位置僻靜,采光足,環境好。”
謝時藝:“哇哦,可惜我們隻能住三天呢。”
肖菏:“你喜歡的話, 我們把它買下來。”
劉奇提著行李越過她倆, 順嘴調侃道:“吹,你就吹。”
謝時藝繼續給肖菏麵子:“買那我們肖菏肯定買得起的, 主要是這房子……顏色我不太喜歡。”
肖菏牽住了她的手進了門:“那我們就再看看。”
薑豆路過她倆:“演, 你就演。”
謝時藝對外麵招招手, 說聲辛苦了, 然後等人車走了以後,關上了房門。
轉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覺得某人最近膨脹得有些過頭。”
正從冰箱裡往外拿飲料的肖菏瞪一眼收拾行李的劉奇:“聽見了嗎!你嫂子讓你謙虛點!”
劉奇:“????”
謝時藝:“我覺得某人今天興奮得也有些過頭了。”
肖菏衝在觀賞屋子的薑豆喊:“聽見了嗎!你嫂子讓你冷靜點!”
說完先把手裡的果汁遞到了謝時藝跟前:“你最愛的番茄味。”
謝時藝接過飲料, 等肖菏把東西都放到桌上以後,“嗷嗚”一聲把她撲倒在了沙發上。
這小彆墅是挺好的, 新鮮, 乾淨, 沙發又大又柔軟。
肖菏倒下去以後,身子還彈了彈,撞擊在謝時藝的身上,搞得她胸口有些疼。
謝時藝集中注意力,把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掀掉扔了,然後快速抬手掐住了肖菏的喉嚨:“小東西,還皮不皮?!!!”
肖菏的頭發有些長了,一半鋪在臉頰上,一半柔柔軟軟地散在謝時藝的手背上。
她倒是不急著反抗,長長呼出一口氣,吹起一縷發絲:“皮。”
“死不悔改是吧!”謝時藝抬腿上了沙發,跨過她的腿,跪坐在了她身上。
肖菏:“呼——”
謝時藝活動了下手指。
肖菏把臉上的頭發扒拉了一下,這樣能更清晰地看清謝時藝的臉。
謝時藝是個做壞事的小孩。
狡黠的眸光,和上揚的唇角。
還有緊挨著肖菏的,這,糟糕的動作。
“看我怎麼收拾你。”謝時藝道。
肖菏把雙手攤開了,任人糟蹋的模樣:“你來吧。”
劉奇放好了行李,轉頭看見這一幕,尖叫了起來:“啊————你兩能不能忍忍啊!!!!”
肖菏喘了兩口氣:“忍了半個月了,忍不了了。”
薑豆被吼得也調轉視線看到了這一幕,尖叫了起來:“啊————你兩能不能進屋再乾啊!!!!”
謝時藝糾正肖菏的錯誤:“十天,不到。”
肖菏突然笑了,盯著謝時藝,難以言喻的氛圍:“記這麼清啊,我不在的日子,很辛苦吧。”
劉奇和薑豆同時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劉奇:“你兩睡客廳吧你兩!!!”
薑豆:“沙發地板多大的地啊!!!”
劉奇:“不行還有鋼琴,你們搞藝術的不都喜歡這個嗎!!!”
薑豆:“啊啊啊啊啊不要汙染那架漂亮的三角鋼琴!!!!”
肖菏無聲地笑起來,帶動著謝時藝的身子也上下震動。
這畫麵看起來更詭異了,謝時藝終於忍不住了,她跨腿從肖菏身上下來,耳朵紅了一片:“我看看我房子。”
肖菏跳起來跟上了她:“我陪你。”
謝時藝:“我沒長眼睛嗎?要你陪。”
肖菏:“你房子就是我房子,我回我自己的房子。”
謝時藝癟癟嘴,登登登地往樓上跑去了。
肖菏的臥室是整棟彆墅最大的一間。
有巨大的雙人床,和巨大的陽台。
這會光線正好,夕陽斜斜地從窗戶灑進來,照得整間屋子越發溫馨,床鋪越發柔軟。
謝時藝在前參觀,肖菏在後服務,進門以後便隨手關上了房門。
謝時藝轉了一圈,在陽台的藤椅上坐下,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
肖菏靠著隔斷門,雙手抱胸望著她。
謝時藝開口道:“真住一間啊?”
肖菏語氣很自然:“又不是沒一起住過。”
謝時藝:“房間隻有一張床。”
肖菏語氣更自然了:“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謝時藝終於轉頭看她,想著特牛逼地說出這句話,但張了張嘴第一次沒能說出口。
等第二次張嘴的時候,就顯得不那麼有張狂隨意的氣勢了,弱嘰嘰的。
“你自己考慮清楚,反正我忍得住。”
肖菏唇角掛著一絲笑意,盯她盯得更專注了:“忍什麼?”
謝時藝挺挺背,強迫自己也掛上這種渣女笑:“剛才,我故意的。”
肖菏:“嗯?”
謝時藝:“忍得爽不爽?”
肖菏一下子沉默了。
謝時藝等了她五秒鐘的時間,肖菏都沒有說話。
謝時藝爽了,謝時藝挑挑眉,特得意:“所以啊,我勸你,得對自己有點清晰的認知,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苦的可是你自己。”
肖菏猛地過來,在謝時藝嘴唇上親了一口。
謝時藝:“……”
肖菏保持著極近的距離,虎視眈眈地繼續盯著她的唇。
謝時藝:“你這麼隨意的嗎?”
肖菏:“我不隨意。”
謝時藝:“你改變主意了?想乾了?”
肖菏:“我不乾。”
謝時藝怒了:“那你瞎雞兒親什麼親!!!”
肖菏:“親一口怎麼了。”
謝時藝想把她腦袋錘爆。
但她又不能真錘。
這顆腦袋值錢著呢。
而且這麼漂亮。
於是她隻能起身捏住了肖菏的嘴,把她□□成了一隻鴨子。
“啊啊啊啊啊啊!!!”她邊捏邊嚎叫著發泄著。
肖菏想笑笑不了,想說說不了,掙紮又舍不得,便隻能任由麵前的人作亂,捏得她嘴唇都要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