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儀正打算睡午覺,翻了個身,懶懶的坐起來,“你怎麼知道是陸吟遲乾的?你怎麼突然那麼聰明了?”
展文敏嗬嗬一笑,“就那天那司機的損色兒,他要是說人話也吵不起來啊,今天能一反常態替我們說話,還主動承認自己言語不當,很明顯是撈什麼好處了唄。”
說起撈好處,讓商儀略微痛心疾首,本來撞車已經有保險公司賠償了,好端端怎麼就頭腦一熱當眾撅他了呢,搞得還要花錢去擺平。
也不知道陸吟遲這次具體賠償了多少,能買幾支TF啊,能買幾支小金條啊。
這些且先不提,天知道婆婆當麵點開視頻,裡麵扯著嗓門叫囂的聲音傳出來時,她在一旁有多窘迫。
歎著氣看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以後我出門在外一定夾起尾巴做人,任何有攝像頭有人類的場合,我能少說話就少說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言多必失啊……”
又說:“姐姐下次遇到事肯定不會那麼衝動,這麼大年紀了是吧,火氣不能那麼大了……而且你看我這身嬌體軟的熱搜體質,經不起幾次折騰就徹底糊了。”
展文敏忍住笑安慰她,“熱搜也不是刻意針對你,現在網絡五花八門,兩隻狗交/配都能上熱搜。所以你也彆太在意,主要是你身份太招恨了,同樣遛狗不牽繩彆人被拍到頂多譴責一頓,到你這比殺了人還不可原諒,知道為什麼嘛,因為你有錢,有錢你就有罪!”
“你想說錢是萬惡之源麼?”
展文敏繼續她的厚黑學:“可不是,金錢就像是榴蓮,一邊散發著惡臭一邊好香啊。”
“……”
商儀無語了一陣,“你快閉嘴吧,把我肚子裡的小寶寶都帶壞了。”
“肚子裡的小寶寶?”展文敏比陸吟遲剛知道自己要當爹的時候都要激動,“你你你……你懷孕了啊?”
她“你”了半天才吐出後半句。
商儀本想三個月後再告訴親朋好友,沒想到嘴巴不夠嚴實。
於是大大方方承認:“是啊,懷孕了。”
展文敏頓了幾秒,“把免提打開。”
“打開乾什麼?”
“讓你打開就打開。”
“……好吧。”
幾秒後,對方戲精附體似的改口說:“聽姨跟你講……錢是身外之物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簡直就是糞土!啊呸,我們不慕俗!”
“……”
——
鳳鳴道一處比較荒涼的地段,黑色私家車就近停靠,打著橘黃色的雙閃。
來往車輛稀少,從對麵馬路走過來一人,臉上架著一副笨重的高度眼鏡,看起來像個斯文的讀書人。
來人走近車身敲敲車玻璃,駕駛座這側車窗落下一條縫,“上車。”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周穆然。
而斯文眼鏡男則是陳先生。
聽到周穆然吩咐,內心其實還有些打鼓,拉開後車車門,車廂內看一眼,後麵竟然還坐著一位。
在他看過去的同時,對方淡淡看過來,扯唇露出一個禮貌又疏離的淺笑。
隻這兩個動作已經完全暴露舉手投足之間若有若無的矜貴倨傲。
小陳不用猜也知道後麵的即是陸氏集團目前的掌權者。
他攏了攏衣服,彎腰鑽進去。
“我已經按照你們要求接受了采訪,省下那些錢……”
陸吟遲沒說話。
除了那種窮凶極惡、暴戾恣睢的喪心病狂,大部分人並無好壞,而大家口中的好人壞人,一般是從利益劃分,沒有侵犯到自身利益的時候,看誰都是好人,一旦利益被侵犯,彆人口中的好人也可能成為另一個人口中的壞人。
所以在他看來,被追尾的陳先生品質完全不存在問題,出麵解決問題索要報酬的行為亦合情合理。
畢竟時間就是金錢。
工作的本質同樣也是用時間替公司解決問題,進而換取金錢。
朝前方負責開車的周穆然點頭示意,於是周穆然從儲物箱拿出一個大概有幾頁紙張的合同,並遞上鋼筆。
“麻煩陳先生簽一下字。”
小陳頓時愣了愣,飯可以亂吃合同不能亂簽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顫巍巍接過去,扭頭看看兩人,“這是什麼?”
“陳先生不必害怕,這隻是對這次和解的書麵協調保密書。您怕自己吃虧上當,同樣的,我們也怕。”
陸吟遲垂下眼眸。
“按法律按規矩對彼此約束,我們都省心。”
小陳匆匆掃了一眼內容,的確像他所說,上麵清楚寫著他因為接受采訪得到報酬以及報酬金額,而作為拿到報酬的一方,需要保守秘密不泄露出去,並保證以後不會利用此事滋事等等,如果一旦違反條約需要承擔相應的巨額賠償。
看完以後,他覺得沒什麼不能接受,於是擰開鋼筆簽字按手印。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入冬後的第二場雪,私家車門推開,眼鏡男小陳掏著兜下車,雪地上跺跺腳,縮起脖子小跑著離去。
陸吟遲翻看一遍合同,確認無誤後收到文件夾。
看了眼消失在白茫茫一片雪景裡的陳先生,剛要說話,被一陣兒鈴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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