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反應過來,忙道:“我沒說話!”
朱珠,“我又不聾。”
月老道:“我……生病了,喜歡胡言亂語。”
“生病?”朱珠難得較起真,轉頭問贏了酒壇子的太上老君,“月老到底得的什麼病?我前幾日看他都好好的。”
太上老君陶醉於美酒中,道:“他好得很。”
月老銀發一蕩,拿出袖中的藥瓶,“我怎麼沒病?這是你拿給我的丹藥。”
太上老君吹胡子,“這就是普通的補氣丹,你說你時而開心、時而憂愁、時而想要見她、時而又害怕見她、時而露出傻笑、時而無法控製自己……如果這叫犯病,那便是相思病。相思病無藥可解~”
什麼?聽到這個八卦,朱珠興奮的抓住月老,“你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
被太上老君的無數個時而砸暈的月老望著麵前的女人,突然臉色爆紅!
“老君也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可沒有意中人,你休要多想。”
月老掩飾的將酒一飲而儘,又嫌不夠似得一口氣把她的酒也喝了。
太乙真人見狀不滿道:“如此牛飲,這是浪費美酒。”
朱珠忙道:“我元帥府裡還有凝露、花見白、鴻明酒,改日再給真人送來。”
太上老君大呼,“小友莫忘了老君我。”
朱珠擦汗,“是是是。”幸好天蓬元帥早些年橫行霸道,貪了不少好酒,她還有點存貨。
“喂。”
朱珠肩頭一沉,看見月老醉眼朦朧的靠在她身上,口中儘是酒氣,一雙眼睛像是浸了水,霧蒙蒙的望著她。
他沒了刺,隻剩下嫵媚的銀色,柔軟的令人心頭一緊。
“我、我沒有意中人,我……有病……”
他揪著她的衣領,臉使勁往她麵前湊。
“你不會喝酒?”
“我千杯不醉!”
放過朱珠,月老搖搖晃晃的去跟太上老君和太乙真人搶酒壇子,被真人衣袖一揮,整個人彈在地上。
“我還要喝。”月老踉蹌的爬起來,“給我酒!”
不會喝酒還乾嘛一口悶兩杯,朱珠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我先帶月老回去,老君、真人下次有機會再飲。”
有沉霜酒,自然不會管她。
朱珠背起基本已經是個廢神仙的月老駕上仙雲,微風驟起,兩人離開乾元山。
他們走後,觀星台明顯安靜了許多,太乙真人捏著酒杯,沉沉道:“我乾元山許多年沒人來過了……”
太上老君,“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
太乙真人,“我的蓮池靈識初開,就對她有親近之意,那有靈識的眾仙神佛……我有預感,天庭馬上要熱鬨起來了。”
太上老君道:“我隻管有美景可看,美酒可品,足矣。”
太乙真人叫道:“老君!都不給我多剩幾口!”
“哈哈哈哈哈哈……”
*
冷風讓月老清醒了幾分,他睜眼看到一片白膩的肌膚,這是她的後頸,鼻尖也充斥著淡淡的木香,暖意從身下傳進身體。他……正躺在她的背上,雙手環在她的頸間,月老不由得收緊自己的手臂。
朱珠察覺到動靜,“嗯?”
月老輕聲喊道:“天蓬元帥……”
朱珠微微一笑,“叫我小天吧。”
“嗯……”
就讓我再醉一會吧,就一會……月老閉上眼睛,心裡喚道:小天。
到了月樓,朱珠將月老交給然心。
看見師父爛醉如泥,然心更加崇拜天蓬了,既師父第一次臉紅後第一次喝醉,元帥實在太厲害了。然心仙童星星眼。
“進去吧。”朱珠彎腰,在然心額頭上落下一枚香吻。
然心暈乎乎的抗著月老進去了。
朱珠轉身回去,走到途中忍不住停下腳步,道:“你已經跟了我一天了,不打算出來說些什麼嗎?”
她眼神看向某處被黑暗隱藏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haha的火箭炮和花花的地雷,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