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天庭一審後,有多久沒見過嫦娥了?
朱珠自己都記不清,神奇的是就算隻見過那麼一麵,再次遇上時,他的臉和神情立馬就完完整整的浮現在腦海中,這就是美人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路過宮門前,一雙黑色的眼眸透出清寒的光,沿路上就有無數小仙女暗送秋波,甚至還有膽大的學凡人,丟了一個香囊在嫦娥的麵前,一雙美眸不停的眨啊眨。
可惜,嫦娥這廝就是個直男本男,壓根沒有看香囊,抬腳就跨了過去。
啪嗒,朱珠聽到美人心碎的聲音。
真是不解風情,朱珠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香囊轉身送到那位仙女麵前。
“彆傷心,我替你拿回來了。”她的手指拭過她的眼角,有一點濕潤。
小仙女望著麵前的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的將香囊捏在手中,“謝、謝謝。”她臉頰上浮現一層紅暈。
嫦娥自是知曉後麵發生了什麼,腳步微微一頓便離開了。
“他去乾什麼了?我在天庭很少見到嫦娥。”嫦娥不喜歡與人相處,一般都是在廣寒宮不出來。
作為嫦娥的頭號粉絲,香囊仙女答道:“仙君應是下界了。”
“嫦娥居然下凡了?他去凡間做什麼?”
香囊仙女抿了抿唇,飛快的瞧了一眼朱珠的臉,說道:“仙君是月神,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天庭有財神送財有月老送姻緣,自然也該有神送去悲傷與憂患,才算平衡。”
啊!所以嫦娥要是放在希臘神話裡就是厄運女神啊!給凡間送去災難,督促人類不斷進步,提醒他們莫過於妄為。嫦娥所司的職務還真是特彆。
“謝謝你喲。”
朱珠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貼心的幫小仙女將臉頰上的發絲彆在腦後。
仙女垂下頭,心臟徹底加快跳動。
當她從東勝神洲回來。
淩霄殿忽然鳴鐘。
玉帝小兒宣布,他將立一名神仙為卷簾大將,主管近侍和寶閣管理的工作,這位神仙平凡至極,很多人直到今天才知曉他的名字:刀圭。
煥然一新的刀圭走了出來,站在眾仙麵前,穿著五彩輕甲,流光寶靴,手握由梭羅仙木製成的降妖真寶杖,他的臉上再無之前的自卑敏感,隻是黑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層叫人捉摸不透的霧。
他的笑容毫無破綻。
眾仙家紛紛賀喜,刀圭滴水不漏的一一與他們交談,雖然卷簾大將聽起來不是很體麵的職位,但是作為玉帝的近侍,隻這一點就讓人不敢輕視他。
朱珠知道八重天教練場的那個內向的青年已經死了。
心裡歎了口氣,有點懷疑自己到底做對沒有。
“嗬嗬,心裡很不是滋味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白金星繞到了她身邊,身下的青牛噴了口白氣,躺下休息,太白金星的視線得以和朱珠平時。
漂亮的眼睛裡閃爍幸災樂禍的光,他銀發蕩了蕩,“凡間是不是有一句話,昨日你對他愛理不理,今日他叫你高攀不起。”
朱珠扶額,“太白金星,少看點人間的垃圾話本。”
他還是得意,“當時你丟棄他,把人打入絕望的深淵,你卻沒料到今天他居然成為了陛下的近侍。職位嘛,沒你高,跟之前卻不可同日而語,怎麼樣?是不是後悔的緊。”
朱珠:“你忘了嗎,當時我對你說過,我放棄小刀,是因為他有更好的未來,現在我的話應驗了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太白金星的笑容僵在臉上。
不禁思索到,她早就看出卷簾大將非池中物,所以才把他趕出軍營嗎?試想一下,憑刀圭的法力和羸弱的身體怎麼可能在天兵中有出頭之日。照這麼說,天蓬元帥不僅不是他想象中的目光短淺的小人,反而是為他人著想的好人?
怎麼可能,天蓬元帥何時擁有長遠目光和善良的心了!
這個事實超出了太白金星的認知範圍了,他一時難以接受。
見太白金星懵逼了,朱珠乘機反擊。
她湊前一步,鼻尖對鼻尖,雙眼裡笑意盈盈,眸光似水光,一線一縷的入侵了太白金星的雙眸,又砸進他的心裡……
“啟明仙君,聽聞你不愛理世事,懶得與人多言語,但屢次跟蹤我就算了,還這般注意我的事情……嘶,難道啟明仙君對我有意?”
清甜的聲音直往他的耳朵裡鑽,又衝到腦門頂,震的他‘嗡’的一聲,身體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