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足間都吸引著彆人的目光。
“玉帝,你想起來了?”
朱珠有些可惜,她都還未趁機好好欺負轉世的昊陽。
還有,觸發他禁製的方式還真是奇特。
要在這生死一瞬間才能爆發出來。
“不止是想起。”
有什麼好像悄然改變了。
玉帝昊天替朱珠彆過被風吹亂的長發,動作溫柔。
從她的這個角度剛好看到他的下巴,乾乾淨淨的一片,跟陶瓷似的。
被玉帝彆過去的發絲偷偷落下來一縷,掃在臉頰,有點癢癢的。
不知為何,玉帝蘇醒後她反而有點彆扭,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繼承昊陽的記憶,要是能想起,那個……國王好像跟她求過親來著……
“你在想什麼?”昊天玉帝發覺到她的躲避,垂首問道。
“咳……”朱珠視線穿過玉帝,落在彆處,說道:“昊陽的性子跟玉帝陛下有點不同……”
玉帝的手僵在半空。
朱珠的彆扭也傳染給了他,頓時覺得握著的雙手燙的嚇人。
他萬年不變的神色有絲局促,一抹紅暈悄然爬上了他的耳垂。
要說轉世後的他都做了些什麼……
該做的都差不多做了,想著灌醉天蓬反而灌醉了自己,強迫天蓬摸自己的胸,還大膽袒露心意,最後……咬了她一口。
昊陽還咬了她一口,想起這個,玉帝的心裡就微妙的不爽,就算是轉世的他也不行。
手被捏緊了一下,朱珠疑惑的抬眼,不知道是不是光暈渲染,月光夜色下的玉帝出奇的不同,眼睛望著她,竟然跟昊陽曾經望過她的眼神重疊在一起。
幽眸中擺放著的全是她。
兩人無言,心跳卻逐漸加快。
各自移開視線,實則非常緊張的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
玉帝說道:“昊陽說的你彆放在心上……”
他實在是太魯莽了。
朱珠一愣,心倏地平靜下來。
淡淡的嗯了一聲。
“等你取經後,我……”在天庭等你。
最後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他們已經回到山頂上,如意真仙還在原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了,“如意真仙,你是故意把我引出來的吧?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幫玉帝恢複記憶?”
望著被鬆開的手,玉帝心裡一空。
卻怎麼也不得要領。
如意真仙道:“我也很好奇,天蓬元帥怎麼輕易就入了貧道的套。”
有意思。
一個設局,一個入局。
可是誰才是真正的設局人呢?
朱珠朗聲道:“師父、猴哥、師弟!”
從三個不同的方向,三人分彆從黑色樹叢後走出。
猴哥雙手抱胸,眼神睥睨,一步步走來,仿佛踩在什麼通天大道上,說不出的有氣勢,沙悟淨手裡握著寶杖,臉上擒著陰冷的笑意,讓人見著就心生寒意,而唐三藏口念佛偈,隨他們走了出來,一派寶相莊嚴。
這就是她跟著跑出皇宮的底氣。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貧道。”如意真仙搖搖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我才是被盯上的獵物,貧道自認不如。”
“從一開始,我們就決定,你們既然可以利用我們,為什麼我們不能利用你們呢?所以我們乾脆順水推舟,絲毫不遮掩跟國王的接近,等你動手後我們再一網打儘。”
“天蓬好手段。”
“承讓承認。”
“我不及你。”
“我也有學習你的地方。”
見他們商業互吹,猴哥陷入了短暫的人類迷惑性行為中。
他直接問道:“打死還是審問?”
沙悟淨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審問我在行。”
朱珠說道:“要是不說實話,猴哥就哢嚓了他。”
“不可。”
他們意外的看向出聲的那人。
不是唐三藏,卻是剛蘇醒不久的玉帝。
隻見他神色複雜,麵向如意真仙說道:“太師,你用仙力施展障眼法實際上是為了保護我吧。誰能想到天庭玉帝轉世後會是個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