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時煙砍掉刀疤男人一條機械臂後,刀疤男人的反應也不慢,他立刻抬腳猛踹時煙的駕駛艙,但時煙卻早有預料,揮刀橫擋,趁著刀疤男人站立不穩的時候揮出一拳,砸在機甲的頭部。

對方的另一台機甲逼近了南希,他用機械臂護住駕駛艙,朝著地上的南希跑去,想要將她直接踢出擂台。

南希連忙躲閃,手上的射擊不停,將目標瞄準了男人機械臂和肩膀連接的部分。奧卡西回身支援,他扯住對方的機械臂,用手裡的騎士劍砍機甲的腿部,不讓他有機會回擊。

台下的觀眾在其中一台機甲被提出擂台時就開始嚎叫起來,他們大聲喊著,讓刀疤男人給時煙他們點顏色瞧瞧。

但是越到後麵,呼聲越小。

台上,男人奮力掙脫了奧卡西的拉扯,對著自己身後轟出一炮。

南希趁此機會猛打男人的駕駛艙,奧卡西也將騎士劍插/進了男人的腿部連接處,讓他轟然倒地。

男人轟出的火力炮穿過了賽台,直直朝著時煙衝去。

地頭蛇大喊道:“小心背後!”

旁邊的人紛紛露出不屑的冷笑,就這個距離,還是背後,她怎麼可能躲得過?

隻見時煙猛地一個下腰,機甲形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彎曲程度。她雙手撐地,兩條機械腿在抬起的瞬間朝兩邊猛地分開,變成了一個“大”字形。

炮/彈從她的兩條機械腿之間飛過,飛出了擂台,在不遠處的地麵上砸出了一個深坑,瓷磚地板的碎片四濺,圍觀的眾人連忙避讓。

下一秒,時煙左手單手撐直,左腳用力朝右掃,讓身體旋轉的同時踢高自己的雙腳,一齊踢在了準備攻擊她的刀疤男人肩膀上,踢得他一個趄趔。

時煙旋轉完後,再用雙手一撐地麵,腰往前挺然後起跳,一個前空翻站了起來,絲毫不差地剛好落在刀疤男人麵前,緊接著一拳打在他的駕駛艙上,將他打飛出了擂台,摔在了地麵上,砸出一聲巨響。

半個托馬斯回旋加空翻,完美。

安靜的觀眾裡隻有地頭蛇在高聲歡呼:“老大你們太棒了!牛逼!殺瘋了!”

黑背心人員將手腳癱軟,明顯骨折的刀疤男人從駕駛艙裡拖了出來,扔在了地板上。

時煙從機甲裡跳出來,詢問南希:“沒事吧?”

南希搖搖頭:“隻是腿有點被震麻了,沒事。”

實戰和虛擬賽場還是不一樣的,在虛擬賽場裡,他們完全不會有被震暈的感覺,更不會有痛覺。

時煙從黑背心人員的手上再次接過三枚黑幣,這次對方沒再讓他們繼續去樓上比賽,而是提醒說:“從五樓再想往上很難,你們可以先出去,看看五樓外麵的人,那些都是你們的對手。”

黑背心男人又掏出了一張卡,對她說:“這是進出五樓的通行卡,彆丟了。”

時煙朝他笑笑:“謝了。”

她帶著南希和奧卡西往外走,地頭蛇連忙跟上來問:“時煙姐,我們現在去哪?“

時煙回答:“出去看看。”

五樓的出口處沒有人把守,隻有一扇厚厚的門。時煙將通行卡放在旁邊的卡槽上,一聲響後,大門緩緩打開,等他們出去後又立刻合上。

他們走出了五樓的鬥獸場賽場內部,來到了五樓的黑塔。

時煙回頭看了看離出口不遠的入口處,那裡依舊有著兩個守門人。

這裡明顯比一樓的環境要好很多,店麵也有了招牌。時煙轉頭問地頭蛇:“在這裡開店的都是些什麼人?”

地頭蛇回答:“他們以前也都是進鬥獸場比賽的,但後來贏夠了黑幣之後,他們就向老板要了這裡的地皮,用黑幣換了物資開店,不再去打比賽了。”

時煙點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地頭蛇突然緊張,“雖然鬥獸場裡不讓鬥毆,但是這外麵是允許的。這裡的人隻認黑幣,也不管是怎麼弄到的。”

就在這短短的一段路程裡,打量時煙幾人,想從他們身上搶黑幣的人數已經超出了一隻手。

時煙無視了他們,繼續問地頭蛇:“那要想打聽消息的話,去哪裡最好?”

地頭蛇想了想說:“這裡有個酒吧,進場費是一個黑幣,那裡的人最多。”

時煙於是轉頭對南希和奧卡西說:“我們先去酒吧看看。”

另一邊。

二十分鐘前,賀軼到達了這顆沒有名字的星球。

降落後,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光年飛車,警惕地打量著這裡的環境。

有個不長眼的人想過來打劫他的空間紐扣,被他用槍指著,哆哆嗦嗦地說完了這裡的大致情況。

賀軼皺著眉略一思索,換下了自己身上的軍裝,挑了一件連帽的衛衣,遮住自己的外接骨骼,立刻前往黑塔。

守門人攔住他道:“身上的異物拿出來,這是規矩。”

賀軼從腰間抽/出槍,對準了守門男人的額頭。

守門人冷汗直冒:“槍不能帶,空間紐扣你隨意。”

賀軼眯了眯眼睛。

他看著守門人準備按下求救信號的手,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槍,然後帶著空間紐扣進去了。

守門人長舒一口氣,對著通訊機說:“兄弟們,今天來了個刺頭,要是他再掏槍,直接殺了。”

賀軼走進了鬥獸場內部,隨手拉了一個人過來問清規則,然後跳上了擂台。

他的格鬥動作無懈可擊,短短十分鐘內就衝上了第三層樓。

賀軼聽到圍觀的人群裡有人議論一個三人的團隊,說他們所向披靡,輕輕鬆鬆就打上了第五層樓,還將第五層樓裡的那個喜歡殺人的刀疤男人打骨折了。

賀軼在旁邊問:“那三個人裡麵,是不是有一個人是黑色長卷發,長得非常漂亮?”

說話的那人一愣:“對,你認識?”

豈止是認識。

賀軼不再多說,一點頭,轉身再次走上擂台。

在第四層樓裡,他被對方的短炮打中,意識有一瞬間模糊,但很快反擊回去,成功來到第五樓。

又打完一場單人賽,賀軼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感覺有點不太好。

這是他基因病發作的前兆,但自從他成年以後,基因病發作的次數就越來越少,像這樣的發熱一般過不了多久就會消下去,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黑背心男人同樣遞給了賀軼一張通行卡,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賀軼問:“為什麼不繼續往上了?”

“再往上麵就要見到老板本人了。”黑背心男人說,“先出去休息吧,就算你繼續打,今天老板也不會見你的。”

賀軼於是轉身走出了鬥獸場。

他在整個五樓轉了一圈,然後給了攔住他的人一枚黑幣,抬腳走進了這家熱鬨的酒吧裡。

酒吧裡的燈光昏暗,彩色的燈球慢慢流轉著,酒保擦著酒杯問他:“先生要點什麼?我們這裡會先提供一瓶免費的果酒,如果您還有其他要求……”

“就果酒。”賀軼回答。

他接過酒保遞來的一整瓶果酒,開始謹慎地在酒吧裡行走。

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要參賽的,他們將彼此認為是潛在的競爭者,因此神色十分不友善。

當賀軼走到吧台沒什麼人的末端時,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賀軼眼前一片花白,他下意識地扶住了吧台,身體裡細密的疼痛開始上泛,但他知道,這才僅僅是基因病發的開始。

為什麼非得是現在?!

賀軼的異狀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他們抬腳朝這裡走來。

腳步聲逼近,賀軼咬牙強撐著起身,摸向吧台上的酒杯,準備反擊。

突然間,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是我。”

時煙坐上他旁邊的高腳椅,暗暗使勁將他往上拉了拉,讓他能夠靠在自己身上,不至於滑倒在地。

賀軼大半個身體都靠在時煙身上,他在連綿不斷的疼痛中突然感覺到了一點柔軟,但當他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從耳根開始,他的臉迅速紅成一片,手也猛地一抖,手裡的果酒瓶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原本喧鬨的酒吧瞬間寂靜,紛紛向聲音來源看去。

在酒吧,一旦有人摔酒瓶子,那就代表著混戰的開始。

眾目睽睽之下,時煙伸出修長而纖細的手指,曖昧地摸了摸賀軼的側臉,對著看向他們的眾人輕笑一聲:“怎麼,沒見過玩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