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軼:“嗬。”
南希和奧卡西點頭點到一半,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這兩個人怎麼氣氛怪怪的?
難道是……那什麼生活不和諧?
“今晚就先休息吧,順便打聽一下明天對手的信息。”時煙說。
其餘三人表示同意。
——————
“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怎麼各路神仙都往我這裡來了。”
黑色皮沙發上,一個啤酒肚男人按滅了手裡的香煙,看著麵前光屏裡時煙三人比賽的錄像,又看了看賀軼乾淨利落的格鬥,感歎地摸了摸沙發扶手。
當看到刀疤男人四肢骨折地躺在地上時,啤酒肚男人笑了一聲:“喲,還讓我廢了一隻猛犬。”
旁邊的黑背心男人上前,低聲問:“老板,需要我去查一查這幾個新來的人嗎?給他們個教訓……”
這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刀疤男人是老板之前最喜歡的一條瘋狗,他幫老板篩選出了許多沒用的人,直接將他們送上了死路。現在老板最喜歡的“狗”廢了,這幾個人恐怕要吃點苦頭了。
“不不不。”
出乎黑背心男人的意料,老板的心情依舊很好,他重新點燃了一隻雪茄,說:“我們這裡,不問出處,也不看過去,隻看這人能不能為我所用,隻要能幫我咬人,那都是好狗,不用查他們。”
鬥獸場之所以叫鬥獸場,那是因為從這裡選出來的都是凶惡的獸,但是不管怎麼尖牙利爪,怎麼血腥殘暴,都要乖乖受他驅使。
他就喜歡這種感覺。
“對了,”老板說,“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必須讓那些我看好的人都進去比賽,一定要選幾個好的出來。”
黑背心男人點頭:“是,老板。”
轉眼第二天。
時煙幾人一進鬥獸場內部,就發現今天的氣氛明顯緊張不少。
今天是比賽的最後一天,要是想要離開這個星球,如果今天沒能出去,那就又要再等上一個月。所以眾人都拚了命往死裡打自己的競爭對手,賽場內部不一會兒就充滿了血腥味。
時煙幾人繞過癲狂的圍觀人群,走向了旁邊的黑背心男人,準備上台比賽。
賀軼沒有先去另一邊的單人擂台比賽,而是走進了圍觀人群裡,抬頭看時煙三人發揮如何。
地頭蛇擠到他的旁邊,擠眉弄眼地問他:“昨天晚上……”
賀軼看他一眼。
地頭蛇被賀軼沒有溫度的眼神冷得一哆嗦,頓時噤聲,轉頭不敢再看賀軼。
時煙三人已經走上了賽台,地頭蛇沒憋住,又湊過來對賀軼說:“老大他們的對手是上個月差一點就能走的那三個人,今天他們都憋著一口氣呢,老大幾個可能不會太輕鬆就贏下來這一場。”
比賽開始。
對麵的三台機甲一開場就將火力攻擊對準了時煙,他們在上場前就已經打聽到了消息,知道這台機甲的駕駛人才是這個隊伍的主力,因此下手毫不留情,想直接將她轟出賽台。
由於擂台賽的場地限製,時煙沒能躲開其中一炮,駕駛艙側麵的保護罩上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在劇烈的晃動中,時煙的頭磕在了駕駛艙內的控製麵板上。她“嘶”了一聲,就地一滾,躲開對方朝她砍來的重劍。
賀軼在時煙中彈的那一瞬間就皺起了眉,旁邊地頭蛇撕心裂肺的叫聲太大,掩蓋住了他輕聲說出的“小心”兩個字。
南希左手開槍對準對麵的另一台機甲,右邊的機械臂對著時煙麵前的機甲轟出一炮,將對方逼退。
奧卡西趁機將騎士劍劈進了另一台機甲的機械腿之中,將他撂倒,但第三台機甲從他的身後撲上來,將他撲倒在地,和他扭打在一起。
南希緊張地抬起機械臂,瞄準地上不斷翻滾的兩人,小心地打出子彈,避免誤傷隊友。
另一邊,時煙已經趁機一個後滾翻起身,手裡的長刀橫砍,在對方的駕駛艙上劃出一刀。
她正要再往前踏步揮出一刀,就被另一台斷了腿的機甲扯住了機械腿,往後仰倒。
對麵的機甲陳勝追擊,高高舉起重劍,朝著馬上就要倒下的時煙砍去!
千鈞一發之際,在地上和另一台機甲扭打的奧卡西猛地翻身,將自己的機械臂抬起,對著那台機甲轟出一炮。
時煙一個下腰動作,將手裡的長刀狠狠插/進了拖著她腿的機甲肩膀上,同時給奧卡西打來的炮/彈讓出了位置,讓炮火成功打在了時煙對麵的機甲上。
炮火爆開,對麵機甲的駕駛艙徹底碎裂,被起身旋轉飛踢的時煙一腳蹬出了賽台。
南希起身趕到賽場中心,將還插在地上機甲肩膀裡的長刀拔/出來,然後扔給時煙。
時煙跳起來接過自己的長刀,將壓在奧卡西身上的機甲挑開。
火力炮冷卻的時間已過,對麵地上的機甲再次抬手,想對著時煙轟出一炮,但是被南希打斷,和奧卡西一起將它製住,拖著他的腿將他扔下了賽台。
時煙對麵的機甲已經被時煙削掉了機甲頭部,雙腳也站上了賽台邊緣。
下麵觀眾的呼喊聲震天,想看時煙用刀將對方絞碎。
時煙接下對方打過來的拳頭,另一隻手揮刀挑開對方的火力炮,然後一腳將對方蹬下了賽台。
沒有見血,大部分觀眾都覺得無趣,隻是象征性的喊了兩聲,就等待起了下一場比賽。
賀軼看著時煙捂著腦袋從機甲裡走出來,快步走上去問她:“怎麼了,受傷了嗎?”
時煙搖搖頭:“沒有,隻是腦袋磕了一下,有個小包,不礙事。”
賀軼抬手分開時煙的長卷發,確認沒有出血後才對她說:“我馬上去打單人賽了,你們是要繼續打還是想先休息?”
時煙理了理被賀軼弄亂的頭發,回答:“繼續打。”
賀軼點點頭,看了站在後麵南希和奧卡西一眼:“加油。”
南希和奧卡西受寵若驚地點頭:“我們會的!”
等賀軼離開,南希轉頭對時煙說:“時煙,我們繼續吧。”
“等等。”時煙揉了揉自己頭上的包,“我們先去看看賀軼……賀教官打比賽,看一半就回來繼續打。”
南希“哦”了一聲,什麼也沒多想,高高興興地跟著時煙走了。後麵的奧卡西無奈跟上。
單人賽的競爭要比團隊賽強上不少,而且解決對手的速度更快,基本上兩三分鐘就能換一場。
時煙看著賀軼走上擂台,他還沒等對方抬臂開炮就將手上的長劍投擲了出去,筆直的插/進了對方機械臂的縫隙之間。
趁對方還在愣神的時候,賀軼跨步上前,一拳砸在對方駕駛艙的同時把自己的長劍也抽了出來,擋下對方的回擊,然後右腿橫掃,在對方站立不穩的那一刻伸出機械手,將對方猛地一推,結束了比賽。
賀軼從機甲裡跳下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時煙離開的背影。
他莫名彎了下唇角,正想跟過去看他們的下一場比賽,就被身後的黑背心男人叫住了。
黑背心男人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板請你上樓。”
賀軼頓了頓,抬腳跟著男人離開了賽場。
作者有話要說:南希&奧卡西:我的朋友和我的教官好像睡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時煙:我以為秋遊回去就可以轉係了,沒想到這才是我努力裝柔弱的開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