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她在這裡度過了好幾個旱季,知道了哪裡的餐廳好吃,哪裡有漂亮風景,也知道了這座城市的條條路。
一眼望不到儘頭的路,和風吹花瓣,飄零飛落,亂花迷眼,路人偶爾停下觀賞。
陸涼走下坡,躺在斜坡望天空,空中飛獸列車不時經過,把白雲劈成兩半拖出長長尾。
有花瓣吹到了臉上,陸涼懶得伸手,有叮叮聲在不遠處響起,她叫的下午茶外送到了。
高級餐廳的外送服務,保持著一流服務,裝食物的盒子變成小餐桌,五層高的銀質盤架擺滿可口點心,冰桶裡冰鎮著酒瓶,附贈酒杯。
隔著三條街外如何熱鬨,與她無關,享受當下的美好生活。
卡狄塔實在沒想到,回來第一天,歡迎他的竟然是賬單。
陸涼是住在豪宅的窮光蛋,在外都是花卡狄塔的錢,這個行為,很早前就開始了。
花樹底下,陸涼在愜意抿酒喝,世道壞就壞,她過得去就行,悲天憫人不適合她。
突然,眼前出現一張臉,陸涼驚到嗆喉嚨,卡狄塔拿過她手裡的酒杯一口飲下解渴,
“你可真會享受,還外送。”
“你回來了。”
陸涼沒反應過來,卡狄塔就吻上她的唇,吻變濃烈,身體覆上去將她雙手束在耳側,唇瓣舌尖攪纏在一起。
要不是太傷風敗俗,還真差點擦火失控。
卡狄塔喝了半瓶冰酒,也舒服躺倒在草坡,三色花的花瓣不時隨風飄落,河麵上已經被鋪滿粉嫩,這般詩意浪漫的地方,卡狄塔從未來過,他閉上了眼。
陸涼伸出自由的另一隻手,風從她的指縫隙穿過,食指上,戒指遮蓋一圈契紋,不同於其他契約的黑紋,是血液的藍紋。
卡狄塔手指點動,有空間波動,他伸手從中取出物品,
“給你。”
兩盒包裝覆蓋著雪花的糖盒,放到了陸涼的手中,她轉過頭看他,
“你長得好看又有地位還有錢,這麼上心給我帶糖,你是要迷死我。”
卡狄塔哼她,
“簡直便宜你,老天要我瞎眼。”
“哦吼吼,明明是你小小年紀對我見色起意。”
“就你那灰撲撲醜兮兮的樣子,少自戀。”
陸涼已經迫不及待拆開吃下一顆,綿純軟糖嚼動,好味讓她又吃下第二顆。
卡狄塔也要嘗,他依舊閉著眼,陸涼夾花瓣換糖,要喂他吃,在要碰到唇時,手腕被抓住,卡狄塔睜開眼,
“現場抓獲。”
陸涼手指彈走花瓣,
“有證據?”
卡狄塔原本想放過她,但她實在欠。
三色花街上有豪華旅館,有陽台的大套房內,卡狄塔用身體囚住陸涼,凶狠的把她抵在床頭,
“你用賬單歡迎我回來,可真是好極了!”
尖牙刺破血管,本該滑嫩的肌膚上一片狼藉,身下更是不由自己做主被擺弄,好似可口食物在被吃。
打開的陽台門,迎風進來,吹鼓紗簾飄起,陽台眺望去,儘收繁花美景。
陸涼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用過針線了,她笨拙的把金扣補回原來的位置,卡狄塔在金扣上施了魔咒,陸涼永遠隨身攜帶。
卡狄塔站著,陸涼給他扣好外衣的全部扣子,忍耐讓她看起來有種溫柔的假象。
他低頭去親她臉,心裡空落落的想念變踏實。
回去的路上,陸涼吃完了一盒糖,還剩一盒藏在腰後,散下發掩飾。
阿彌瑞並不在,他回來首要去將奧拉維爾封在石壁陣內。
直到夜裡,都沒有看見他或是有訊息。
陸涼劃船停在湖中央,糖一顆接一顆,每顆都是不同的味道,她躺仰在湖上看星空,卡狄塔故意放給她看阿彌瑞的女伴是蕾嘉娜,陸涼唱歌給自己聽,
“你說這天下的烏鴉,它是一般黑,地上的□□死皮賴臉一大堆,你說雪白的銀子,都得沾點灰,誰的心裡沒有鬼。
你說這天下的烏鴉,它是一般黑,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亂多嘴,聽說花開得再美它都得枯萎,誰問心敢說沒有愧......”(注1)
卡狄塔在梅波爾的注視下,離開慶功宴會,手上的魔石一直未斷光,她握緊了手腕,聽說他回來的路上離開隊伍,不知去向。
儘管管家茉莉很不讚同,但陸涼出門了。
艾爾送陸涼去拍賣行看熱鬨,時間剛剛好,她抵達時,開場表演正開始。
卡狄塔給她的定了二樓好位置,從上往下看得清楚。
陸涼知道阿彌瑞帶彆人去慶功宴是社交需要,她本人並不喜歡那種場合也不想去,陸涼比較意外這次他帶了蕾嘉娜,畢竟,她看上去並不像是那種虛榮女人。
每次,阿彌瑞都是帶交際花出去應酬。
卡狄塔也知道陸涼並不在意,就是故意搞阿彌瑞。
王宮內,慶功宴會燈火輝煌,酒杯高疊成杯塔,舞裙翩翩,音樂悅耳。
阿彌瑞臉色不好,茉莉向他報告,陸涼晚上出門,還不告訴她去了哪裡。
當蕾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