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是哪裡,不是我剛才的地方。”
見人沒理她繼續往前走,陸涼跑過去,攔下他,
“這位先生,你一聲不吭把我帶到這裡,會出事的。”
“糾正,是你跟著我過來,有事也是你自己的問題。”
薩菲爾一身黑袍,狹長的眼中是冷漠。
“那請你幫個忙,給我指個路,我自己回去。”
“你跳下去就能找到人。”
薩菲爾本意是讓她知難而退彆煩他,沒想到攔他的人,問一句,
“真的嗎?”
她真的去打開封閉的過道窗,然後準備跳下去。
就在陸涼要一躍下去的時候,手腕被抓住,腳停留,
“你是不是沒腦子,蠢貨。”
“你不是說下麵有人。”
“這種橋下麵怎麼可能有人,蠢貨。”
“你騙我又罵我,你太過分了。”
薩菲爾鬆開了自己的手,眼神譏諷,
“蠢貨。”
羅莎琳受不了他發瘋,是有原因的。
陸涼放棄讓他指路,請他幫忙打開魔石,遭拒,並不想行舉手之勞。
橋上黑色人影已經走出一大段距離,陸涼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跑過去追。
但是黑袍就跟戲耍她一樣,忽近忽遠,陸涼一口氣衝到了對麵,就在她等著薩菲爾抵達的時候,空中橋隱身消失了。
薩菲爾越過愣住的人,走向一座高尖頂建築。
陸涼在附近找橋的機關,兜來兜去,像隻吱吱鼠,高空人身浮飛,會把她刮走,無法平衡。
最後,她無比後悔,卻隻能走進那看起來陰森的建築。
鞋跟踩在大塊拚接的地磚上,噠噠噠的聲音在空曠屋內格外響,四周空無一人,隻亮著燈。
陸涼並沒有強烈好奇心,不想再亂走,等薩菲爾出來。
綠魔石在閃爍跳動,她能看訊息卻無法回複。
等得心急,陸涼隻好去找薩菲爾,
“有人在嗎,有人嗎......”
當看到一條地道時,她覺得這是通往邪惡或是黑暗的路,她徘徊不前,大聲喊,
“喂,喂,那個穿黑袍的先生,你在不在,喂!”
沒有任何回應,陸涼朝著前方走去,通往深處底下的台階,沿著石壁一段又接一段,中央有個龐大的身影,暫時看不清是何物,隻看出沒了頭顱。
當她走到底下,借著石壁燈的幽光,看到是誰時,四肢頓時僵硬發冷,龍族的祭司,金,被囚禁在此。
他閉眼的頭顱,與身體分開,高高掛在鎖鏈上。
陸涼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怎麼會這樣,連金也被控製了。
等她冷靜下來,要過去幫助他解開刺穿他身體的鎖鏈,卻是在碰到金的那一刻,疼到靈魂深處的電流滋啦冒出,陸涼發出了慘叫,在深洞內回蕩。
她倒在地上,身上電流依舊在流動,好一會兒後才流進地表內,也是因此,魔電打開了正好聯係她的魔石。
卡狄塔看到她在哪裡,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沒忍住說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
“卡狄塔,救我,有個穿黑袍的神經故意引我來這裡。”
卡狄塔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遇上薩菲爾了,下次記住,離他遠點。”
卡狄塔沒有聯係斐柏拉,他來到方索塔,見到陸涼依舊可憐的倒在地上,見到他來,她無助的叫他名字,
“卡狄塔,卡狄塔。”
每一步,卡狄塔走得心顫。
卡狄塔扶起陸涼,才站起來,她就雙手掛在他肩上,腿無力跪在地上,頭滑靠到他腿上,卡狄塔耳根瞬間發燙。
跪在地上的陸涼,丟臉哭了出來,
“卡狄塔,我站不起來。”
不知覺長高了許多的少年人,將她橫抱起來,故作鎮靜,
“你可真能折騰。”
陸涼仰著頭,手臂垂落,丟臉的眼淚滑進兩邊發際,
“我以後再也不跟陌生人亂走了。”
卡狄塔眼往下移,
“記住,可彆忘記了。”
“忘不掉,印象深刻到靈魂。”
卡狄塔輕笑,笑容清朗,眉眼微翹,
“吃痛長記性了。”
走在那座可以隱身的空中通道上,陸涼盤起的發散落了,發飾歪歪掛在額頭,她手有就和沒有一樣,卡狄塔低頭,他的氣息噴下,咬住發飾,稍用力就扯下,然後鬆口落在了陸涼的胸前。
陸涼心口一沉,被砸到有點麻。
斐柏拉找不到陸涼,把王宮翻了一遍,根本不信侍女或是守衛們說沒見過她。
奧古斯都氣得罵他居然沒信任,斐柏拉也不是懷疑他,但就是不放心要找一遍。
後來還是方索塔的守衛說好像看見了她,斐柏拉立即趕去,看到了陸涼被卡狄塔抱著走來的一幕,他壓下心裡的不舒服,接過人後和卡狄塔道謝。
皇冠的發飾掉落在地上,陸涼要撿回來,斐柏拉抱著她沒回頭,說家裡多的是,丟了就丟了。
雖然生活儉樸,但是王子從來不撿地上物,陸涼往後扯嗓子,
“卡狄塔,幫我撿起來,我要的,我要的!”
從高俊王子的臂彎裡努力探頭的人,在乎這一點小東西。
卡狄塔撿了起來,流光在他手裡轉動,發飾的係帶隨風纏在了他手腕上,他抬眼,看到了望向他的笑臉,揚起唇角,頰邊有淺淺的渦,就如同他父親讚美過的白騎士玫瑰一樣,清露蕩漾心。
陸涼至今沒見過斐柏拉真的生氣,但今晚他發脾氣了,問她為什麼有事不聯係他,而是找卡狄塔,每次都是如此,一有什麼事就和他分享。
“不是我不想找你,是我打不開魔石,我被魔電電到,剛好卡狄塔撥過來,巧合。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