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都要當昨晚無事發生。
終於熬到下午四點多,梁瑟奚又一次的主動邀約打斷了她的遐思。
施嫿下樓抵達咖啡館,與她碰麵。
梁瑟奚確實有專訪上的細節想要和她商議調整,兩人就工作談了十幾分鐘,但後續發展不出所料。
梁小姐果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勾勒著極為藝術感藍色蝴蝶的精致延長指甲撚著兩張燙金邀請函,謹慎小心地遞到施嫿眼前。
她清越的嗓音透著幾分赧然:“施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你。這是我的畫展邀請函,時間就在下個禮拜日,能不能拜托你幫我轉交給賀硯庭,聽聞他對當代抽象派藝術也頗有研究,我想邀請他出席我的個人畫展……”
梁瑟奚話音剛落,施嫿平靜地反問她:“Cersei,你與賀硯庭是大學同學,不能自己聯係他嗎?”
施嫿的心情有些無奈,其實她很欣賞梁瑟奚,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畢竟喜歡一個高不可攀的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梁瑟奚與自己的性格截然相反,自己隻會將這份好感掩蓋埋藏在內心深處。
但梁瑟奚從小活得那樣漂亮,她張揚明豔,自信出眾,想必是會有勇氣去爭取的。
但施嫿捫心自問,她真的做不到,也不想做這個尷尬的中介人。
她怎麼可能去當自己法律上的老公……和另一個女人的紅娘。
梁瑟奚露出有些沮喪的表情,但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施嫿的彆有深意,隻是隨口傾訴:“我想要聯係他真的很困難。之前在哈佛的時候,我親口向他索要過聯係方式,p、WeChat、FB……他統統沒有。天知道我有多難,時至今天我也隻有他秘書的聯係方式而已,施小姐,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幫幫我,畢竟他是你九叔,你和他見麵……應該不難吧?”
施嫿看著她眼裡真摯溢出的情緒,心裡的滋味有些澀,又有些苦。
那個分不清虛實的深入滾燙的吻自腦海一閃而過,心緒愈發莫可名狀。
她自顧自抿了一口冰美式,靜靜地問:“我跟你確認一下,你是喜歡賀硯庭嗎?”
梁瑟奚怔了下,細長的柳葉眼眼尾微微挑起,她像是很意外看起來溫婉內斂的施嫿
也會如此直白。
她沒有過多遲疑便點了頭:“是的,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
梁瑟奚從未懷疑過施嫿與心上人的關係,頗有些推心置腹的感覺,她輕歎了聲:“其實我倒也沒有彆的想法,隻是希望可以同他做朋友,從朋友開始,我對快餐戀愛沒有什麼興趣,是真的希望能夠了解他,然後慢慢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下,她甚至連主動約他出來都是難題。
施嫿眼睫微垂,像是扇子擋住了琥珀色的瞳仁,叫人看不破情緒。
梁瑟奚摸不準她的態度,等了良久都沒等到施嫿接腔,心裡陡然不安:“施小姐,你怎麼不說話了?”
施嫿恍惚數秒,終於抬眸,靜靜凝著梁瑟奚明豔的臉龐,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終於開口——
“Cersei,有件事我不得不對你坦白。”
梁瑟奚愕然:“……怎麼了?”
施嫿緩緩啟唇,櫻桃健康色的唇瓣明明沒有擦口紅,卻不知為何比平日鮮嫩嬌豔。
她聲若黃鶯,婉轉溫柔,平如止水:“據我所知,賀硯庭他已經結婚了,是隱婚。”
“……”梁瑟奚撩人颯氣的麵龐霎時間流露出驚懼且無望的表情,她滿目難以置信,過了足足半分鐘才懵懵發問,“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從未聽說,大家都說他身邊連女伴也沒有,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施嫿很平靜。
她雖然年輕,氣質卻沉穩乾練,說話時不急不緩,給人極強的信念感。否則也不可能剛畢業就坐進了京台的新聞直播間。
梁瑟奚雖然同施嫿結識的時間不算長,但她直覺,施嫿不會騙自己。
而且,這世上誰敢拿賀硯庭的私隱亂做文章?
是活膩了嗎。
梁瑟奚臉上的妝容明明還很光鮮,但她整個氣喪了下去,眼睛顯得灰蒙蒙的。
良久才盯緊施嫿的眼瞳,有氣無力地追問:“那麼他的太太,究竟是……”
施嫿清靈的嗓音吐氣如蘭:“他的太太我認識,但是不方便透露,Cersei,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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