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迅速轉頭看向韓烈:“辰辰讓你出去你沒聽見?”
“他是讓你出去!”韓烈反唇相譏。
“我找他有事,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閒?”
“你的事江辰根本不在意,彆總是在我們麵前刷存在感!”
江辰被他們氣笑了,他摁了摁額頭跳動的青筋:“你們都有事找我,好, 既然如此就一個一個說。”
“我先說。”嚴旭忙道。
韓烈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江辰微微頷首, 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辰辰,我來是特地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嚴旭深情款款,“你遠在南非, 卻不辭辛苦為我的母親遺留下來的手稿, 策劃了一場如此精彩的展覽會。如果我媽媽能看到的話, 也一定會喜歡這場展覽會的。”
“過獎。”江辰說,“我也不是特意為你操辦,隻是恰逢其會,我們隻能算是各取所需。”
一旁, 韓烈的臉色自打知道江辰替嚴旭亡母操辦了一場展覽會之後就沒好過。他的眼底沉霧翻湧, 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成拳, 全靠掌心的刺痛維持鎮定:“什麼時候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
江辰忽然有些心虛:“我回國之前。”
好啊, 他在牢裡受苦受難,江辰卻為討舊情人歡心做了這麼多!
他是該憤怒的。
可當他瞥向江辰,眼底的陰霾卻儘數散去。不, 以他對江辰的了解, 他不可能做這種不合時宜的事情。這些都是嚴旭的一麵之詞, 他就是想離間他跟江辰的關係!
他可不能中計。
“原來嚴董也是來感謝江辰的, 巧了,我也是。”韓烈銳利的眉峰微微抬起,藏住了眼中的暗芒。
“之前我被顧遠楓送進監獄,受儘煎熬。是小辰不懼艱難把我從監獄裡救了出來,還守在我的病床前陪伴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這份深情厚誼,我這一輩子都還不清。”韓烈比嚴旭還要得寸進尺,他握住江辰的手臂,眼神溫柔得像是要溺死人。
江辰:……他感覺到了窒息。
“既然還不清,那就不必還了。”嚴旭咬牙切齒,去他媽的同甘共苦、生死相隨。
“同樣的話也送給你,你以為小辰稀罕你的感謝不成?”韓烈怒目而視,去他媽的精心策劃、嘔心瀝血!
“噗!”
僵持的局麵被不知何處傳來的笑聲打破。
江辰遲疑地看向房門,韓烈離門進,很懂眼色地表示:“我去開。”
門一打開,江辰倒吸一口涼氣:“你還沒走?”
“對不住!”老梁忍著笑,“職業病,聽到有趣的事兒就忍不住想多聽聽。你們繼續,繼續。”
“滾!”江辰一腳踹在老梁屁.股上。
他回過頭,嚴旭和韓烈自知理虧,呆站原地噤若寒蟬。
江辰眼尾蕩開一抹笑,笑意卻未達眼底:“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不是說得很歡嗎?你們到底是來道謝的還是搗亂的,我吃個早飯你們都不消停?”
嚴旭討好地走到江辰麵前:“我不說了,你彆生氣。”
“我這地方小,容不下二位大佛。”江辰便下了逐客令。
“那我改天再來看你。”嚴旭戀戀不舍地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