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潺潺。
江辰對上男人發狠的眼神,頓時有了一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他試著推了推韓烈。
不料他的手掌貼上韓烈帶著體溫的胸膛,男人悶哼一聲,顯然是被撩得狠了,額頭上浮現出豆大的汗珠。
“我不是故意的!”江辰想要收手,卻被韓烈一手抓住。
他的手掌寬大,正好能江辰的手完美貼合。
韓烈的拇指不住地撫摸江辰虎口上的疤痕:“害怕嗎?”
“怕什麼?”
“我這樣對你,你不害怕?”韓烈挺了挺腰。
江辰嗬嗬一笑:“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你看那些有錢人穿得光鮮亮麗,私底下卻肮臟得很。”
他掌控著江家,江家的情報網也為他所用。
情報網下,多醜惡的行徑都無所遁形。
“隻是我不明白,你在部隊呆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對彆人……發情?”江辰問他。
韓烈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江辰困惑道:“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男人?”
韓烈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江辰濕透了的肩膀:“你好看。”
“嗬……”江辰嗤笑。
“你神秘,吸引著我探尋更多。你桀驁,讓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征服一個人的欲.望。”韓烈濃眉緊鎖,似乎在搜腸刮肚想要回答江辰的問題,卻苦於不知道如何表達。
江辰挑高一邊眉毛,邪邪一笑:“征服欲是最低級的欲.望,而且你想要征服我,不可能。”
韓烈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韓烈盯著江辰,忽然俯下身,叼住了他的唇瓣,吸.吮他的唇珠。
水汽升騰,兩個人的汗水和澡堂的水汽攪弄在一起,不分你我。
良久,唇分。
江辰賞了他一拳!
“就是這個意思,”韓烈用舌頭舔了舔被牙齒劃破的口腔內壁,果然嘗到了血腥味,卻讓他更加亢奮了,“你能明白嗎?”
“明白個頭,滾開!”江辰忍無可忍地把韓烈推開,隨便衝了衝澡就走了。
留下韓烈和他的兄弟無辜地佇立著。
韓烈怕江辰會因此跟他生出嫌隙,甚至厭惡他。
然而江辰卻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更不可能和他鬨彆扭。
於是韓烈水深火熱的日子開始了,江辰從不把他當外人,每每把他撩得抓心撓肝卻不自知。
譬如訓練結束,江辰就光著膀子來找他討水喝。
喝得急了,清水順著他的喉結蜿蜒而下,他身上漂亮的肌肉仿佛都在發光。
“把衣服穿上。”韓烈認命地拿毛巾給他擦乾身體,“軍裝是士兵的象征,不準在外麵脫掉。”
江辰不解道:“可是我看其他人訓練一結束,渾身上下就剩個褲頭了。”
“那也不行,你的貴族禮儀去哪了?”韓烈沉聲說。
“你總得講點道理吧啊sir,天熱成這樣,訓練又艱苦,誰還顧得上那麼多?”江辰挑眉,“不如你把訓練放鬆一點?”
韓烈蹙眉:“每一項訓練都是有指標的,必須按指標完成。”
江辰聳肩,無所謂道:“那不就得了,謝謝你的水,我該回宿舍了。”
“等等,”韓烈忽然叫住江辰,“你在宿舍不穿衣服嗎?”
“又沒空調,穿著多熱。”江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不是人民幣,不會人人都愛我。”
韓烈欲言又止,隻得眼睜睜看著江辰離開。
不久之後,部隊忽然展開軍紀整頓。
一些在宿舍衣冠不整,或者在宿舍外麵坦.胸.露.乳的統統被抓去關禁閉。
當然,少不了寫檢討。
江辰趁機賺得盆滿缽滿,請韓烈溜出部隊吃雪糕。
“你就不怕我秋後算賬?”韓烈捧著一小盒和路雪,坐在商場的進出口椅子上吹空調。
江辰沒心沒肺地笑笑:“你吃了我的東西,還敢背後捅刀,可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韓烈挖了一勺雪糕放進嘴裡,綿密的奶味充斥口腔,冰涼的口感驅散了一個夏季的炎熱。
“我以為你也會被抓,還等著去禁閉室撈你。沒想到被抓的那些人裡麵沒你。”韓烈說。
江辰勾唇道:“那天你跟我聊過之後,我回去觀察了一下室友們。我發現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怕他們真的看上我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韓烈:“……”
“逗你的,”江辰哈哈大笑,“你看你什麼表情?放心吧,他們沒你品味那麼差。”
韓烈搖頭:“我品味不差。”
“還不承認?你自己說,你有沒有一套除了軍裝以外其他的衣服?”江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