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他什麼都不知道(2 / 2)

嫁高門 九月篝火 4698 字 11天前

枇杷回道:“我見到你那錢袋了,沒多少,看著好像就一吊錢的樣子,但我看你以前都是發銀子的,銅錢都數不過來。”

施菀笑她道:“不好好學醫,儘操些沒用的心。”

“你就說拿了多少嘛!”枇杷拉著她問。

施菀無奈回答:“行了,你猜對了,就是一吊。”

枇杷吃了一驚:“才一吊,師父你知道藥鋪這個月掙了多少嗎?”她用手比出一個數,施菀回道:“我知道,我在藥鋪這麼多年,看生意就知道藥鋪能掙多少。”

“那你竟然能忍住不和小周大夫吵!叫我才忍不住,這裡麵有多少人是直接奔著你去的?不是我誇張,全城的女人有大半都是找你看吧?你外出看診,錢也都交回來了,藥鋪掙的那些錢,除開藥錢、夥計什麼的,怎麼也得有上百兩是你幫忙掙的吧,就說算工錢,拿個七八兩也不為過,以前生意沒現在好,還有個三四兩,現在竟然隻有一兩,也太過分了!”

施菀回道:“我上個月好幾天都不在藥鋪,也要扣除的。”

“那也還是過分!”枇杷說:“這一定是小周大夫吩咐的,要不然師父去和大周大夫說?”

施菀搖搖頭:“師父現在都不管藥鋪的事了,哪裡敢去讓他勞這個心,算了吧,反正我錢多錢少都是那麼過,周家對我有恩,少一些就少一些。”

“他們對你有恩,你不也對他們有恩嗎?老周大夫不在了,人家都信不過小周大夫的,還不都是衝著師父去。”

此時兩人進了院子,枇杷又小聲道:“今天的事小周大夫肯定放在心裡了,師父應該和小周大夫同一個說法的,畢竟他是東家是不是?”

施菀回道:“我明白,但我不想做這樣的大夫,我學醫是為救人

,不是為從商賺錢。

“那下個月賬房估計還是給一吊錢師父。枇杷說。

施菀回:“一吊就一吊吧,倒是你——她看著枇杷道:“什麼時候能從賬房也領錢出來,而不是交食宿費?

枇杷嘿嘿笑,轉移話題:“師父快給我拿金銀花吧!

施菀無奈,不再說她,轉身去屋裡拿乾金銀花。

她本就是溫婉的性子,就算是徒弟,也做不到嚴厲,至於枇杷,一來她生性活潑散漫,二來她家中有些積蓄,沒有什麼人和事逼著她要她快些出師,所以她便繼續散漫著,相對來說,嚴峻作為男子比她更刻苦一些。

施菀沒想到,就在她們提起老周大夫的當夜,老周大夫過世了。

他本就年邁體虛,身上有些舊疾,所以將藥鋪生意都交給了兒子周繼與施菀兩人,自己不再出診,想的是輕鬆些安度個晚年,結果夜裡摔了一跤,正好摔到頭,到第二天有夥計起床來才發現,身體已經涼了。

馨濟堂暫時關門了,門前掛上了白布和白燈籠,專心給老神醫辦喪事。

時值盛夏,周家倒有心多守幾天夜,但屍體不能久放,哪怕周家專程去買了冰來陳放屍體,也隻堪堪堅持了三天,便不得不送葬了。

葬禮當日,周繼請了道師,法師,嗩呐隊,鑼鼓隊等等許多人來,又因老周大夫半輩子行醫,許多人都來吊唁,這葬禮可謂是風光無限。

到要抬棺送葬時,後人便都依親疏換上喪服。

周繼是長子,穿的是生麻布做的斬衰,衣擺與袖口都隻有缺缺漏漏的半截,拿哭喪棒,這便是孝子的地位,也是家族繼承者的象征。

周老大夫還有次子,一名未嫁女,三名孫子,都是斬衰。

施菀是周老大夫行過拜師禮的徒弟,若依“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之言,她便也是服斬衰,但葬禮之事都是周繼在安排,之前見他們準備喪服時,施菀與他提過,他卻說此事族長會統一安排,讓她不用掛心。

此時待斬衰麻衣已經發完,施菀便明白,周繼並不想她以女兒或大徒弟身份送老周大夫。

本以為會給孝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