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離開的時候，慕若雯幾乎已經虛脫地坐在地上，在她身後的符寒直接將自己身上的靈氣渡在她的身上，好讓她不至於那麼難受。
慕若雯回過頭，她滿麵淚水，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成功？小白肯定覺得我在欺騙他，一定不會再理我了。我上輩子本來就對不起他，這輩子還讓他為了我做這麼多。我連幫他恢複記憶都做不到。”
這一生之中，她對自己製藥的能力是非常的自信的。但這一次，卻讓她栽了一個跟頭。
她救了數萬人，卻連自己生死之交的小夥伴的記憶都恢複不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也不短了。所有的數據都放在她的筆記本裡，腦子裡。現在已經倒背如流，無論從哪裡看，都沒有出錯。那為什麼白霖的記憶沒有恢複嗎？
是因為，他不願意恢複嗎？
符寒道：“你的藥沒有問題。”
慕知雪也道：“雖然我所認識絕大部分的族內都是血族，但就我所知道的，隻有若若你製的藥是最神奇的。如果連你都沒法讓他恢複記憶，那麼其他人更沒法做到了。所以你不需要愧疚，你需要的是打起精神來。你去守護彆人，我來守護你。”說著，他半蹲下身子來，將對於他來說，格外嬌小脆弱的少女抱在懷裡。
秦深深在旁邊看得格外不是味道，卻也半跪下來，笑道：“母親，我永遠相信你。”
是啊，身邊的人都在相信她，她又為什麼要茫然？
慕若雯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師尊，你陪我在看看那些藥？”
符寒麵色稍微柔和，點頭：“好。”
頓了一下，他又道：“雖，我與他性情不和。但他最在乎的人，隻有你。”
慕若雯抬頭看向師尊。他？指的是白霖嗎？
符寒既而道：“即便他現在失憶了，也不會怪你的。所以你想做的，便儘情地去做。後麵有我給你解決。”
慕若雯抿了抿唇，眼眶微熱，點了點頭：“好！”
此刻，白霖心裡邊咒罵邊離開，罵自己鬼迷心竅了，陪一個人類玩了一個月的時間。有這點時間，他乾點什麼都不好？偏偏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想著那個人類楚楚可憐的樣子！
是被下蠱了吧？
想到那個人類身邊他最惡心的那個靈修，白霖麵露惡心之意。他居然為了這場玩鬨，和他最惡心的人待了這麼久。
現在想想，可真是令人反胃到了極點！
忽然，他捂住了有些頭疼的腦袋。
剛巧，周圍傳來了吵鬨聲，隱隱約約可聽見叫什麼敏敏。
一群粉絲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一邊擠過來，一邊大叫：“敏敏！看看我！”
“敏敏！加油！！”
施敏笑得恰到好處，這次她可是掙到了一個對於她來說非常好的資源，所以麵對這群追捧她的粉絲，她那是格外的舒服。
直到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真是糟糕，看錯了吧。
施敏一瞬間恢複了受歡迎的表情，加快了腳步向目的地走去。可她才走進去，就消失不見了。
緊跟過來的助理和經紀人：“？？？？？？？”
當天，微博熱搜大發洪水！
#施敏失蹤#直登第一！
此刻，施敏顫抖地看著坐在王座上麵的妖皇。他們此刻已經不在人界，而是在妖界了。
而白霖也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樣子，他長發整整齊齊披在背後，看著格外的順滑，穿著長袍，坐在王座上麵，一隻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麵，撐著臉頰。
他垂眸看向跪在下麵的施敏，忽然發聲：“施敏。”他的聲音沙啞，聽著的感覺比以往脆弱。
但儘管如此，施敏依舊不敢抬頭。
她將頭抵在地麵，努力不讓自己的嗓子顫抖，以免惹得妖皇不滿，“妖皇大人，您請吩咐。”
如果說在人界的時候，她還敢做一些其它的動作。但一到妖界，她就連一點不規矩的事情都不敢做。畢竟人界和妖界是不一樣的。
即便是妖皇大人，在人界殺了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會被下逮捕令的。但在妖界，即便他殺了所有的妖，也不敢有任何人敢對他不滿。
“你說，如果你能接近我，你最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此話一落，施敏的汗水一顆一顆掉在地上，她努力不讓自己抬頭看向白霖，壓低聲音道：“妖皇大人，能夠服侍您，就是我最大的榮幸，其他的，施敏不敢求。”
白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施敏幾乎要虛脫了。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這樣嗎？”白霖似乎不是在對施敏說話，而是喃喃自語：“她到底想要什麼呢？我的靈氣？她已經得到了，而且還如約歸還了。”
施敏心思一轉。
她？妖皇大人指的是慕若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施敏徹底地鬆了一口氣。還好，事情還不算是太糟糕。至少如果是跟那個人有關的話，妖皇大人可能隻是一時想不過味來。
“我問你有什麼用，下去吧。”白霖揮揮手就讓施敏下去，在施敏還未站起來的時候他忽然道：“你終究是妖，而非人，如果一味的在人界混下去，不好好修行，往後如何死的你都不知道。”
這句話仿佛是一句警告，讓施敏全身一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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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最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過，他時常會做一些讓他情緒波動的夢，但一覺醒來之後，卻不知道到底夢到了什麼。
一開始他覺得是自己去了人界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才會夢到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但隨著夢越來越多，甚至隱隱他還記得夢中有一個人，那個人和慕若雯長得極其相似的時候。他知道，無論是之前的夢，還是現在的夢，都和那個少女有關係。
如果一開始他懷疑自己被下蠱了，那麼到了現在他卻急迫地想去見那個人。
可是當時是他自己要離開的，而且到了現在對方還沒有照過來，是不是說明對方根本不在乎他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白霖就覺得心臟被劈成了兩半，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就連呼吸聲也停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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