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1 / 2)

“等一下!”

林以時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在袁導陰鷙的目光中笑道:“袁導,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你辱國那些言論的錄音, 是我放出去的。”

“什麼?”

袁導眯起了雙眸, 目光狠厲的打量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林以時, 像是在思考他的話是真是假。

顧臣亦錯愕的站在原地,隔著眾人在陰暗的房間內凝視著那神色散漫的人。

“不就是那段錄音嗎, 我放的。”林以時笑道:“這事兒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開他,有什麼衝我來。”

“衝你來?”袁導冷笑道:“你拿什麼當?老子今天要的是顧臣的命, 你也要替他扛嗎?”

“那你先放了他, 抓我。”到了這個時候, 林以時竟還笑著冷靜的分析著:“你瞧,你抓我不是比他劃算的多, 錄音是我放出去的和他沒關係, 你就算想以後要點錢跑路,也可以給林山打電話, 就說他兒子在你手裡, 看看他給不給你打錢。”

“聽起來不錯。”袁導的話難辨喜怒。

“放了他。”林以時的聲音沉得很低。

“把你的武器放下。”

“我憑什麼相信你?”林以時嗤笑道。

袁導卻再次抬起手中的刀, 抵在顧臣的臉上:“你隻能信我。”

林以時的雙目赤紅,他緊緊的攥住手中的棍子, 他知道自己已經彆無選擇, 不放棄抵抗顧臣此刻就會有危險,如果他放棄抵抗……說不定還能拖延時間, 讓顧臣可以脫險。

在這份秒的艱難抉擇中,林以時最終將手中的棍子丟在了地上。

就在木棍落地的瞬間,那群虎視眈眈的打手便瞬間撲了上來, 那棍子敲擊在林以時的腿後,斷裂般的疼痛瞬間由腿心蔓延至腦海,儘管他咬緊了牙關,卻還是伴隨著生理的反應撲倒在地上。

“你不是想替他出頭嗎?不是很能打嗎?”

袁導冷笑著走向他,隨手奪過其中一名打手的木棍,便發狠的向林以時的身上掄去!

顧臣的掙紮被身後的打手牢牢按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袁導的棍棒掄在林以時的身上。

空蕩的房間內回蕩著重擊的悶響與顧臣痛苦的掙紮。

袁導回過神瞥了一眼身後的顧臣,似被他這樣的反應取悅了。他冷笑著收回了目光,再次將狠厲的視線落在林以時身上:“要顧臣的命?不……我要的是他身敗名裂。”

他說著再度發狠的掄起木棍,卻對上了那雙即便出於弱勢卻依舊鋒芒淩厲的眼睛。他的心下意識的一顫,忙定下心來,咬著牙將手中的木棍重重的向他砸去!

頭部的重擊帶著被拉長的耳鳴聲漸漸吞噬了他的意識,有滾燙的液體自頭頂緩緩流下,林以時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

他看到顧臣驚慌失措的目光,下意識的想說些什麼安慰他,可他乾裂的唇微啟,猶如被懸在細鋼線上的意識在頃刻間崩斷,失去意識墜入無底的黑暗。

……

林以時。

林以時?

林以時——

“林以時……”

在一片黑暗的寂靜中,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很熱。

周圍像是著了火一般。

他的頭很疼,卻下意識拉扯著礙事的領口,他努力張開似有千斤重的眼睛,慢慢找到焦點,定格在眼前的人身上。

“顧……”

他的聲音啞得嚇人,隻一個字就讓他乾澀的喉嚨磨得生疼。

他努力睜開眼睛,將視線定在眼前人的身上,愣住。

眼前的顧臣正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他的雙手卻被綁在頭頂,身上的襯衫也被劃出一道道口子,破敗而難以避體的搭在身上。

顧臣的眼眶通紅,目光正定在他身上。

林以時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已經被透支得所剩無幾,可眼前這樣的畫麵卻還是讓他看得血脈僨張,身上的燥熱氣更甚。

眼前顧臣泛紅的眼眶也竟多了幾分當然染指的施|虐|欲。

不對勁。

林以時再次閉上了眼睛,他努力平複著呼吸,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猛然回過神,這樣的感覺太過熟悉了,就和兩年前在酒店時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樣?”

顧臣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喚回了林以時被恐懼吞噬的意誌,他僵硬的抬起頭看向他被綁在頭頂的雙手。

林以時深呼吸,在被侵蝕的混沌中找回了一絲理智,他的視線掃過這間房間,房間內有三架攝像機都正精準無誤的對準這張床。

頭頂的傷讓他下意識的抽吸,他收回視線再次落在顧臣被困在頭頂的雙手上。

他艱難的移動著,將手伸向那根牢牢困住他雙手的繩子。

可爬行時擦過床單帶來的顫栗感讓他的思緒再次陷入一片胡亂,他咬緊牙關,終於夠到了那條麻繩。

“林以時……”

顧臣咬著牙的聲音帶著一絲痛苦和絕望,林以時的頭很疼,腿也已經疼得近乎失去知覺,他的手有些抖,解了幾下也沒解開那繩子,反倒是將掌心的血紅染上了麻繩與顧臣的手腕。

林以時覺得很累,全身如同脫力一般遲緩。

他停下動作,將頭埋進被單,吃力的大口呼吸著。

“你怎麼樣?”

“林以時……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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