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你彆被蘇婉兒那個小賤~人騙了!”徐氏才不管寧雪語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有沒有受傷,一臉嚴肅地說道,“她之前去我們村那邊玩兒,偷了東西,還將事情賴在柳妹妹身上,要不是我一直跟柳妹妹在一起,柳妹妹可就憑白無故被冠上一個賊偷的罪名。”
寧雪語想到之前蘇婉兒哄騙她的話語,這會兒對徐氏說的話深信不疑,小臉嚇得慘白,不敢再說話了。
安滿月瞧著寧雪語被嚇到了,忙開解道:“你啊,以後的彆跟她走得近,到時候也不會被騙了。”
寧雪語覺得她娘好像再說她傻,可是她沒有證據。
這會兒天熱了,安滿月還等著老大媳婦做好衣服給她送過來穿呢,可等了好幾天,李氏好像還沒做好衣服。
於是,安滿月想看看李氏最近在忙活些什麼,剛走到李氏屋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哭聲。
難不成老大跟老大媳婦吵架了?
安滿月這會兒也沒好意思進去,邊往回走邊琢磨,她就不明白了,老大跟老大媳婦有什麼好吵的?
年輕人的想法她不懂。
晚飯後,老大起身看向自家爹,欲言又止地模樣。
寧永川是多麼精明的人,一眼就瞧出老大的想法,衝著老大點點頭,將老大帶回書房。
李氏紅著眼幫蘇氏拾掇碗筷,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碗,嚇得蹲下~身子撿碗,結果弄傷了自個手。
安滿月瞧著李氏的神色不對勁,想了想,便將李氏叫道自個屋裡。
“出什麼事了?”安滿月將煤油燈點著,示意李氏坐在凳子上,自個則坐在床邊。
“娘,”李氏低著頭,有氣無力地叫了聲,淚眼漣漣地說道,“相公他要休了我……嗚嗚。”
“休你?”安滿月一臉困惑地望著李氏,問道,“你們吵架了?”
吵架?
要真是吵架就好了。
李氏一想起那事兒,眼淚就嘩啦啦的落下來,哭著說道:“娘,相公在外頭有其他女人了!”
老大出~軌了?
安滿月意識到這一點,眉頭緊擰著,問道:“可找到證據了?”
李氏哭著點了點頭,將自個發現枕頭下有女人肚兜以及寧澤仁承認在外麵有女人的事情和盤托出,她越想越覺得心裡頭委屈,哭著說道:“我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總說銀子不夠用,明明在書院念書,什麼錢都不用出,敢情他問我要錢就是給外頭那個賤女人用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安滿月瞧著李氏哭得梨花帶雨,無奈道:“這事兒也怪老大,他要是不在外麵沾花惹草,怎麼可能會招惹上其他女人?”
李氏的哭聲微微一頓,淚水還掛在睫毛上,有些懵懂的望著安滿月。
李氏圓圓的臉盤,臉上肉肉的,哭起來還真像個孩子,在這個以圓臉為美的世界,她算是漂亮了。
“你彆哭了,這事兒我站在你這邊。”安滿月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見李氏懵住了,笑著說道,“你也彆生那女人的氣,要是老大沒那心思,就算有再多的女人老大也不會跟那些女人在一起。”
娘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李氏可憐巴巴地擦了擦臉,委屈巴巴地想著。
“當然,那個女人有錯,老大也有錯,我們無權對那個女人做什麼,但是我們可以隨意說教老大,行了,你也崩哭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之後不管我跟你爹做什麼,你都要沉住氣,你就負責裝委屈,懂了嗎?”安滿月最討厭出~軌的男人了,雖說李氏對原身態度不好,但是李氏對老大那可真是掏心掏肺,從原身這裡騙來的錢全都給了老大。
“謝謝娘。”李氏紅著眼睛說道,她沒有想到娘竟然會站在她這邊,一想到她過去那麼嫌棄娘,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了,哭著坐到床邊,抱著安滿月嚎啕大哭起來。
安滿月忍不住心疼李氏,其實李氏還是個十九歲的孩子。
哄好了李氏,安滿月讓李氏回房間歇息,她抬腳去了書房門口,猶豫了下,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寧永川不用猜就知道站在門口的是安滿月,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