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川和安滿月兩個人互看一眼,瞬間明白彼此眼中的意思。
崔家夫婦對於孩子的態度太令人心寒了,要是此時的崔浩然沒有表露出的天才一麵,那崔城和崔夫人兩個人肯定不會這麼熱情。
彆看崔城有不少庶子庶女,但是那些孩子對他來說不過是多了個叫他“爹”的孩子罷了。
但是崔浩然對他來說意義不同了。
崔家嫡子要是個癡傻,他崔城在附近幾個府城就抬不起頭做人,但是他崔城的嫡子要是個天才,崔城一準驕傲得跟螃蟹一樣走路,尾巴都能翹到天上。
相比於崔城和崔夫人的激動,崔浩然那叫一個冷淡,他推開崔城和崔夫人的手,仰著小臉滿心期待地問道:“姨姨,我背得好不好?”
“好,非常好。”
“姨姨,我這麼乖,我能一直住在你家嗎?”崔浩然歪著小腦袋一臉認真地問道,完全沒有顧忌他爹娘還在這的試試。
“這不成,這哪成!”崔城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子,崔浩然是他的嫡子,怎麼能在住在這麼小的院子,他之前已經查過了,寧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終究隻是個窮苦人家。
崔浩然冷眼看向崔城,一言不發。
崔夫人這會兒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兒子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
崔城跟寧永川和安滿月客套了幾句,便帶著崔浩然和崔夫人離去了,他兒子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樣把兒子培養成神童,然後讓兒子考中狀元!
寧永川和安滿月禮貌的將崔家人送到門口。
安滿月對上崔浩然那雙可憐的眸子,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露出一個笑容來。
崔家人走了。
寧永川擁著安滿月的腰往屋裡走,周圍沒人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這孩子在崔家可惜了。”
“嗯,”安滿月想著方才崔浩然的舉動,長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可能真是個天才,或許他很小就發現他爹娘對他的不好,所以才……”
寧永川沒開口,小孩子雖然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他們還是能感覺到大人對他們的態度。
寧永川跟安滿月又說了會話,就去了顧家那邊的書房,寧永川前腳走,年氏後腳就過來了。
年氏聽安滿月說崔浩然是個天才的時候,嘴巴長得能吞下一個雞蛋,難以置信地問道:“那,那崔老爺和崔夫人……”
“高高興興把孩子帶回去了。”安滿月想到那孩子就心疼,也不想再提崔浩然的事情了。
年氏想到這會兒自家男人肯定在認真念書,湊到安滿月麵前,低聲說道:“嫂子,咱們去賭坊吧!”
安滿月心情很壓抑,這會兒聽年氏這麼說,眼睛一亮。
兩人一拍即合,換了男裝,便一起出門了。
到了賭坊,年氏和安滿月熟門熟路的到了二樓麻將包廂。
“大哥,我先來。”年氏想試試自個她這幾天學得成果,低聲說道,“我一定能行。”
“嗯。”安滿月隻帶了一千兩銀子,她之所以不和年氏在同一桌打,主要是她兩幻想著賺那些人的錢。
年氏開局慘敗,輸了一千兩銀子後,坐不住了,站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安滿月,納悶地說道:“我今天點子背,下次我挑個點子正的時候來。”
安滿月笑了笑,麻將這玩意兒還真的需要有運氣在裡麵。
安滿月從容地出牌,默默地將桌上所有的牌全都記在心裡,對每個人出的牌也進行了猜測。
牌桌上那三個人手中的牌此刻都趨向於明牌,也正因為她把眾人的牌猜得差不多,所以贏得概率比旁人大。
打了十圈,安滿月賺了三千兩銀子,就拉著年氏離開了。
年氏依依不舍地看著牌桌,照她看來,自家嫂子手氣特彆好,再打一會兒賺個幾萬兩銀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時候不早了,陪我一起瞧瞧有沒有好看的首飾。”安滿月笑著看向年氏,溫聲說道,“回頭給我那幾個兒媳婦帶回去。”
年氏也知道寧家的情況,有些心疼地看著安滿月,說道:“嫂子,你跟寧大哥真不容易。”
“其實也沒啥,不過是多幾副碗筷的事兒。”安滿月笑得一臉燦爛,這個時代不主張分家,她和寧永川覺得分不分家無所謂,所以也沒想過那麼多,“他們也挺老實的。”
在安滿月看來,就算他們想蹦躂,他們也跳不出寧永川的手掌心。
“安、安夫人?”
“嗯?”安滿月應了聲,隨後聞聲望去,就瞧見歐陽燁站在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