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到？”托尼挑眉。
布洛迪：“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當時那個音樂聲有多吵嗎，我完全沒法聽清楚你在說什麼。”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托尼攤手，“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了，原來是因為根本沒有聽清楚，既然如此為什麼你——”
布洛迪：“我發了短信給你。”
托尼閉上嘴。
好吧，看起來似乎的確是他的原因。
托尼當時其實並沒有說太多的內容，除了說自己正在開車前往哥譚外，就是打算看一下布萊恩，以及給布洛迪一樣東西。
在拿出東西前，托尼再次看了眼布魯斯。
布魯斯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沙發上起身，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自己則是上樓去了書房。
在布魯斯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梯拐角時，托尼嘴角挑起，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晃了晃後，朝布洛迪的方向一拋。
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後，東西準確地落到了布洛迪手裡。
“這是什麼？”
“U盤。”托尼說，又解釋道，“這裡麵是我做出來的一個小程序，你可以把它安裝到你的手機裡，除了可以幫你優化手機性能，建立防火牆，阻止有人潛入你的手機裡外，它還可以幫你查到跟你打電話的人的位置。”
托尼用一種漫不經心地口吻說出最後一句：
“如果附近有監控的話，還會將監控捕捉到的畫麵傳到你的手機裡。”
布洛迪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似乎……已經並不是在犯罪的邊緣徘徊，而是已經在犯罪了。
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反而逗笑了布洛迪自己。
畢竟他家某個人——
“你在笑什麼？”托尼眯起眼。
布洛迪一本正經地道：“我在感動。”
這並非說謊。
布洛迪能夠猜得出來，托尼做了這麼個小玩意給他，很可能就是因為上回的事情。
托尼看他那真誠的樣子，決定不去追究他剛剛走神的事情，他哼笑了聲，原本那副不怎麼在乎的表情直接被得意洋洋的笑容給覆蓋了。
顯然不像是他剛剛表現的那麼不以為意。
……
布魯斯在書房裡翻閱著心理醫生傳過來的資料。
上麵顯示的結果是，布洛迪並不抵觸這種交流，如果接觸的次數多一點的話，就能夠自然而然地接觸布洛迪更深一層的心裡想法了。
書桌上的電腦是開啟的狀態，被打開的文件夾裡安靜放著一個音頻文件，隻要點開的話，就能夠聽到當時交流的內容。
光標在屏幕上移動，最後停留在了音頻上。
布魯斯放在鼠標上的手指輕按了兩下。
他閉上眼，聽著耳機裡傳來的交流聲，屈指輕扣著桌麵。
一直到音頻進度條滑動到最末尾一動不動後，他才睜開眼，身體後傾，背靠著椅子，神色晦暗不明。
布魯斯同樣也學習過心理這方麵，因為這能夠幫他更好的理解那些犯罪的心思。
隻是說在他在意的人身上，可能這種觀察能力會因關心則亂而減輕，但在其他人身上卻並不會。
兩個同樣都精通心理的人一旦對上，結果會如何？
那就是如果另一方沒有試圖引導什麼的話，就能夠相安無事，但一旦有了這種心思，就會被立刻察覺。
此刻布魯斯就有這種感覺。
從第一次和這位萊克特博士見麵，一直到聽到這個音頻之前，布魯斯都沒有對他產生什麼懷疑。
事實上，這一次布魯斯也沒有找到什麼確切的證據。
僅僅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沒什麼太大異樣的交流，十分合理的谘詢後的結論。
可布魯斯卻總有種違和感。
在沒有找到能夠消除這種感覺之前，布魯斯決定不再讓他和布洛迪接觸。
恰好此時管家走了進來，將自己端來的甜點放到了桌上，一眼也注意到了被攤開放在書桌上的資料。
“阿福。”
阿爾弗雷德：“請說。”
布魯斯：“將漢尼拔·萊克特的經曆再查一遍。”
他停頓了下，直直看著老管家，沉聲補充：“從他出生開始，隻要是能夠查到的，都搜集起來。”
阿爾弗雷德點頭，沒有詢問為什麼，因為他知道既然老爺這麼說了，絕對是出於保護布洛迪的前提，那麼他隻需要照做即可。
在記下這件事情後，阿爾弗雷德拿出一封邀請函，放到了布魯斯麵前。
“這是在今天早上收到的，如果您打算參加的話，我便就此回複邀請方。”
布魯斯將邀請函拿起。
黑色的卡片被金色花紋鑲邊，封口處被蓋上了紅色的火漆印章，正中間則用燙金色的斜體英文寫著邀請方名稱——
‘萊克斯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