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你應該來一次休假。”
托尼背靠著欄杆, 他的身後是碧藍的天空, 和一望無際的大海，他的手裡則拿著一杯紅酒，看起來瀟灑又自在。
“人應該學會給自己放鬆, 布洛迪，”托尼說，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 “就像是我這樣, 給自己一個紓解壓力的途徑。”
他嘖了聲, 看著視頻那一頭的青年，挑了挑眉頭, “如果不是因為我這次需要去看看武器效果, 我想我可以舉辦一場聚會，你來放鬆一下。”
“我明白，”視頻裡的青年朝他微笑, “不過我最近的確有一些事情，等忙完了, 我想我大概會像你說的那樣，給自己放鬆一下。”
“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托尼打了個響指, 看了眼時間, 結束了這次的聊天。
“再見。”
“再見。”
布洛迪低聲說了句, 他看出來托尼其實是在關心自己的狀態, 這讓他心中泛起暖意。
距離那次庭審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布洛迪的生活回歸到了原來的節奏, 來自家人，好友的關心讓他從那種壓抑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這個世界的確有那些已經無藥可救的人，而他們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些人送進他們該去的地方，讓他們無法再傷害他人。
就像是超人所做的那樣，就像是蝙蝠俠所做的那樣。
隻有這樣，才能夠再次避免出現這種悲劇。
“嗒——”
最後一滴藥水從滴管中落進試管裡，布洛迪將滴管放回到架子裡，拿起了試管，將它舉到與眼睛水平的地方，輕輕晃了下。
透明的藥水蕩漾起來，看起來平凡無奇，對於布洛迪來說卻有著重要的意義。
這是他獨自設計出來的藥劑。
如果成功的話，再配合針灸效果，那麼他的身體就能夠短暫性地擁有跟常人差不多的行動能力，雖然依舊會感覺到疼痛，但至少不會跑幾步或者受到點撞擊就吐血。
而他把配方提交給係統之後，反饋的結果是成功的。
這也是布洛迪第一次將藥水配置出來。
他定定地看著試管裡的藥劑，不再遲疑，將試管關口對準了微張的嘴唇，仰頭喝了下去。
藥劑一入口，那種苦澀的感覺就在舌尖蔓延開來，順著喉嚨往下，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布洛迪安靜地等了一段時間，在估計藥效開始起作用後，他開始用自己的身體做起了實驗。
跑動，跳躍，還有較輕微的撞擊。
身體內部在實驗過程中依舊還能夠感覺到疼痛，卻是可以忍耐的那種程度，最為重要的是，他的確沒了吐血的情況。
係統：“恭喜。”
一邊說著，係統還一邊放起了煙花。
布洛迪：“謝謝。”
係統：“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布洛迪遲疑：“……學習使我進步？”
係統：“學習使人暴富。”
布洛迪一開始還沒想明白係統這句話的意思，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因為他自己研發出了藥劑，就不需要去用積分兌換，某種意義上的確稱得上暴富了。
“不過這個藥劑還有很多改進的地方，”布洛迪一邊跟腦海裡的係統說著話，一邊將實驗台上的東西收拾好，“其中有一些藥物是從係統裡兌換出來的，我暫時還沒想到地球已有的藥材裡，哪些可以用來替換。”
“我不明白，宿主。”
雖然是說著自己的疑問，但係統的聲音依舊沒什麼感**彩在裡麵，聽起來乾巴巴的，“您的積分足夠兌換您所需要的藥材數量，您根本沒必要去想替換品。”
布洛迪將剩餘的藥劑放到係統背包裡，隨即走出實驗室，將門關上。
“事實上，很有必要，”布洛迪說，他看著倒映在電梯門上的自己有些模糊的麵容，“如果哪一天你離開我了呢，係統？”
係統快速地回答：“這個幾率無限趨近於零。”
“我很高興聽到這個回答，”布洛迪彎唇笑了下，畢竟有係統在的話，他的人身安全的確有很大的保證，“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我隻是覺得如果能夠找到替換品的話，或許可以將它們用到病人的身上。”
學醫救人。
這是一個有些沉重的詞彙，但是布洛迪卻已經有了往這條路走的想法。
不過在正式走上這條路之前，他需要解決一個問題——
他的身體。
……
“人在經受訓練後，會對接觸到的人十分警惕，但是對於動物，卻反而沒有那麼高的警戒心理。”
布魯斯低沉平靜的話語在回憶中響起，布洛迪臉上帶著那種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公子的笑容，跟麵前這個男人握手。
“尤其當他注意到這隻是一個寵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