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自己心知肚明,所以在知道顧米抽出的東西肯定比她好的情況下,她才不會去自取侮辱,明明白白地說自己抽到了什麼東西。
所以全都用模棱兩可的詞彙含糊過去。
顧米又不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天真,她自然能懂得屬下的心思,也不在意這點小事,隻問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程可現在可也是忙人一個,一般沒什麼事,她不會專門跑來找顧米。
提及這個話題,程可立馬就精神了。
她將嘴裡的雞肉吞下去,一臉嚴肅地盯著顧米:“老大,我發現,咱們領地內缺了一種非常重要的專業技術人才。”
“什麼?”顧米被勾起了興趣。
“那就是……”程可舉起被啃到一半的雞翅,虛空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鄭重地揭曉答案:“托尼老師!”
顧米目光從程可那頭黑灰交雜的腦袋上掃過,遲疑地點點頭:“……確實缺了。”
猶記得,她一開始遇見程可的時候。
這姐妹頂著一頭被染得很酷帥的奶奶灰短發,結果現在,幾個月過去了,程可腦袋上長出了一節黑發,跟原先染過的部分交雜在一起,也不能說不好看,就是看著有些彆扭。
所以她急需一位理發師來搶救自己的發型。
奈何領地內當前還沒有什麼手藝很好的理發師出現,原住民們理發都是很簡單粗暴地拿著一把小刀,把刀刃磨鋒利之後,直接將長長的頭發削短。
至於削短之後效果怎麼樣,好不好看,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對於大多數原住民而言,他們理發也隻是為了不讓過長的頭發影響乾活而已。
自從看過一回原住民是怎麼理發的之後,程可的心情就沉甸甸地,她本還將希望寄托在幸存者們身上,奈何希望領地內的幸存者中沒有一位曾經是乾托尼老師這份工作的人。
當然,來了這個世界那麼久,其實很多人都有理發煩惱。
他們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粗暴。
男性幸存者直接學原住民,拿小刀把自己的腦袋削成寸板,手藝稍微還可以的還能修修造型,女性幸存者更簡單,直接留長發就行了,剪都不需要剪,真的覺得頭發太長,也能用刀稍微割掉一部分尾端。
“所以,我都要對這個一言不合就拿刀割頭發的世界絕望了,上天就不能賜予我一個托尼老師嗎?!”
程可哀嚎一聲,又憤憤地連啃好幾口雞翅。
雞翅吃完,她又順手去摸茶葉蛋,吃完了茶葉蛋感覺有點噎,還想去薅顧米的肥仔快樂水,被她給護食地拍開爪子。
“我的,不給你喝。”
“哼,當誰還沒有似的。”程可嘀咕一聲,自己從卡牌冊裡掏出一瓶大雪碧,仰頭噸噸噸。
一口噸完,瓶子下降三分之一。
而眼前伸過來一個木杯子,是顧米的:“給我分點。”
她還沒抽出過雪碧呢。
往杯子裡倒滿,程可繼續就著托尼老師的問題跟顧米叭叭。
但這個問題顧米也沒法解決,隻能說:“要不你出去再弄點人回來?也許裡頭就有你想要的托尼老師了,實在不行你去那些大領地找一個回來,我記得大領地是有專門的理發店存在的。”
然而這些理發店隻專門服務於貴族與富豪。
這點程可也知道,所以她隻是稍微設想一下就放棄了後一條辦法,開始琢磨前一條的可行性。
趁著她陷入沉思的時候,顧米繼續抽卡。
不,嚴格來說,她是在抽建築。
她有兩次能在建築卡池裡抽卡的機會。
建築卡池與前麵兩個卡池的模樣差不多,隻是池子裡流淌的是清澈的‘水’,裡頭隨著漩渦而旋轉的卡牌也很正常,不會散發出什麼光芒。
顧米探手進去,並未感覺到有什麼水流淌過手心的感覺,因為那些看起來像是‘水’的東西實際上並不是‘水’。
至於它具體是什麼,顧米也不知。
她也無意去探究這個問題,反正不管知不知道,都不影響她抽卡。
利索地抽出兩張建築卡。
卡牌翻轉,顯露出顧米所抽中的建築的模樣。
——「初級操場」與「初級學校」。
居然是兩張組合型建築卡牌!
組合型建築卡牌顧名思義,就是類似於顧米所抽中這兩張卡一樣,裡頭分彆封存著可以組合重疊安置在一起的建築。
一般而言,一座建築物是不能與另一座建築物重疊的,就類似於藥田上麵不可以疊民居一樣,然而組合型建築不一樣,它們本身就該被配套放在一起的,所以自然可以重疊占據一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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