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假少爺一朝覺醒 幾樹 11170 字 4個月前

“等著,我給他打電話。”詹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找號碼。

“不是,你好歹避著我一點啊!”教導主任咬牙切齒,感覺自己的內心世界有被刺痛到。

規定上來說,揚城附中是不可以帶手機來學校的。

詹魚撩起眼皮,理直氣壯地說:“事急從權。”

教導主任:“………”

找到號碼,詹魚撥出去,對麵像是知道他的來意,很慫地沒接,直接掛斷電話,隻回了一條短信過來。

[孫岩鞍:彆問我,我不知道,你問你媽去]

詹魚隻好又給孫雨綿打電話,孫雨綿倒是接了。

他單刀直入,直接問:“你乾嘛讓我出節目?”

揚城附中這麼大一個學校,學霸紮堆,還有一群興趣愛好廣泛的富二代,有才藝的簡直不要太多,真沒必要選他。

孫雨綿的聲音有些含糊,大概是正敷著麵膜做瑜伽:

“你爺爺說,這次校慶泱南老師會來,希望你好好準備這次演出,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對了,他還讓你周末去那邊一趟。”

詹魚微怔,沉默片刻後,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壓軸以戲曲還不錯。”排除演員是詹魚這件事,教導主任覺得這個節目還挺好的。

揚城本來就是聞名天下的文化古都,揚城附中把百年校慶和非遺結合在一起,教育意義非凡。

宣傳傳統文化的同時,也一定會得到社會各界人士的認可和誇讚。

當然前提是演員靠譜……

詹魚輕嗤了聲,轉身走了。

“我跟你說話呢,”教導主任氣得隔空揮拳,“這熊孩子!”

真是上輩子殺豬,這輩

子當老師,這屆學生也太難帶了。

文藝部的人在大課間操的時候去找人,果然沒找到詹魚。

隨便抓了個人問,說早上被教導主任叫走後就沒回過教室。

文藝部成員:“………”

真就是人如其名,抓都抓不住。

“喲,難得,這不是詹少爺嘛!”劉老七的聲音順著電流傳過來,伴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響。

詹魚皺著眉,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你在殺豬?”

打開擴音器,刺耳的聲音更響了,回蕩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裡。

“怎麼可能,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偵探,”劉老七摸不著頭腦,“詹少爺怎麼這麼問?”

詹魚:“你那邊很吵。”

“哦哦哦,”劉老七恍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在菜市場買菜呢,哈哈哈,您這是找我有事啊?”

詹魚抬眼,看著麵前老舊的房門,眉頭微擰:“你知道傅雲青的養母陳峽住在哪兒嗎?”

“陳峽?”劉老七回想了一下,報出一個地址,“她不是住在這兒?你應該去過的吧。”

詹魚眉梢輕抬:“你怎麼知道我去過?”

他到傅雲青家的事情,誰也沒說過,出門找傅雲青是突然奇想,傅雲青又很突然地帶他回了家。

按理來說,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大少爺,我好歹是個偵探!”劉老七不滿地嚷嚷,“調查點事情的能力還是有的。”

詹魚哦了一聲:“那你再幫我找個人。”

“誰?”劉老七警醒地問,“你不會還有個走丟的兄弟吧?”

自打傅雲青的事情後,劉老七都有些不自信了。

直到剛才,他都還在複盤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當然他最感興趣的還是,詹魚到底是怎麼找到傅雲青的。

帶孫雨綿去找傅雲青的時候,他短暫地和那個男生接觸過。

雖然對方話很少,偶爾幾句話也很謹慎,幾乎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傅雲青並不知道詹魚知道他身份這件事。

“你幫我把陳峽找出來。”

詹魚垂眼,老舊的防盜門上貼滿了小廣告,電話號碼,對聯被人撕掉了邊角,顯得殘破不堪。

他剛剛敲門沒人應,倒是隔壁的人出門倒垃圾,告訴他說,這家人已經搬走了。

“陳峽搬家了,我要見她一麵。”

“你為什麼想見她?”許是職業的緣故,劉老七這個人身上總是有很多的好奇心和探知欲。

詹魚沒有接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說:“你就說這活兒你接不接吧。”

劉老七咂咂嘴,有些遺憾沒得到答案:“接。”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詹魚沉默片刻,說:“不能。”

劉老七:“………”你好歹讓我問出口再拒絕啊!

不過沒關係,做這行的就是得臉皮厚,被拒絕了也不妨礙他

絮絮叨叨:

“我很好奇,陳峽這女人抱走了你們家的孩子,詹夫人竟然沒有告她,我以為詹家會讓她牢底坐穿呢。”

以他和孫雨綿的接觸來看,孫雨綿並不是大度的人,更何況這還是孩子被人偷走,被迫骨肉分離十七年。

“我還發現她的賬戶上突然多了三百萬,現金存進去的,你說奇不奇怪,她住的那套房子是月初賣的,剛掛上中介就被人買了下來,前後間隔時間就差十分鐘,真巧啊……”

劉老七雖然是在自言自語,但話裡話外都是試探,想在這位詹家大少爺身上得到點線索。

本身他接的案子已經結了,但這件事細節裡處處都是蹊蹺,他有種預感,這後麵一定有個大秘密。

對麵始終沉默著沒說話,劉老七暗忖,不愧是詹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這麼沉得住氣,一點破綻都不露啊。

“我剛剛買了菜,我的手藝還不錯,要不詹少爺你來我這吃個飯?”

劉老七試探性地問了句。

對方怎麼著也隻是個少年人,麵對麵的話,應該可以從神態中做些猜測。

“………”

對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安靜得就像是……

劉老七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把手機拿遠,手機屏幕是黑的。

點開一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通話早就結束了,在十五分鐘前。

感情他說這麼多話,人家早就把電話掛了,不是,能不能講究點江湖規矩啊。

“現在的小孩兒都怎麼回事啊,掛電話都不說拜拜的嗎?!!”

詹家班老宅院--

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在樹下乘涼,躺椅輕晃,旁邊有個小童拿著扇子,微風輕拂,不時撩起老人的絲縷白發。

老人微微闔眼,伴著陽光似睡非睡,安適如常。

前麵的庭院裡,一群孩子正在涼亭裡紮馬步,平均年紀也就七八歲,最大的不超過十歲。

燥熱的暑氣中,臉曬得通紅,汗水淅瀝瀝地打濕了練功服,但他們卻一動不動,腳下步伐很穩。

“爺爺,我不想參加學校的演出。”詹魚站在老人麵前,低著頭,後背繃著像是一張拉緊的弓。

詹雲岩,昆曲中詹派傳人,國內少有拿到梅開三度梅蘭獎的戲曲藝術家,非遺形象大使……

在這個年近八十的老人身上,有太多彆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榮耀和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