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詹魚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快走快走,粘人精又來了!”
說著,他立刻拉開車門,把傅雲青往車上推。
兩個人坐上車,不用詹魚招呼,司機立刻發動車。
很快,轎車就駛出了詹家小洋樓的區域,隻隱約聽到後麵小孩兒生氣地吱哇亂叫,還有一群人在安慰和勸阻。
詹魚認真地聽了下,忍不住笑出聲:“好學生,你知道生生在罵什麼嗎?”
“什麼?”傅雲青側眸。
“他罵你是吸人陽氣的狐狸精,專門來勾引哥哥的,”詹魚越說越覺得好笑,“讓你把我還回去。”
所以詹蘇生這小家夥到底是在哪裡學到的這些話,簡直能笑死他。
“怎麼辦,公主殿下,你要把你的王子還回去嗎?”詹魚湊到傅雲青麵前,笑眯眯問。
傅雲青垂眸,看著他與自己隻有兩指距離的臉,男生笑得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囂張又得意。
他大概都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有多麼吸引人,發著光,叫人根本無法挪開視線。
喉頭滾了下,傅雲青的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一點喑啞難辨:“不還。”
“什麼,我沒聽見,”詹魚偏頭把耳朵湊上去,“你再說一遍。”
他的耳朵有點尖,像是精靈耳似的,偏偏耳垂肉肉的,可以肆意地揉I弄成各種形狀。
幾乎是克製不住地伸出手,但在觸及的瞬間,傅雲青指尖一頓,轉而蓋在了男生的臉上,他的手很大,幾乎遮住了詹魚大半張臉。
稍一用力,把那張煩人的臉推遠。
他眼眸微闔,語氣平淡地說:“離得太近了,口腔細菌會濺在我臉上。”
詹魚:?你再說一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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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校慶當天,九點學校對外開放,立刻湧進來一大批人。
除了進來參觀的社會人士,其他學校的學生,最多的還是媒體人,四處都能看到有人用相機拍照,舉著手機直播。
揚城附中的校內也做了修繕和裝飾,沿途鋪設了學校的發展曆史,曆屆榮譽校友,校友貢獻等等。
社會各界送來的慶賀花籃,從學校大門沿著圍欄放了整整三排,彙成一片花海。
每一個展示欄上都換上了活動地圖,地圖分為三個區域,大禮堂,遊園會和小吃街。
大禮堂除了開幕式和閉幕式的演出外,每天在固定時間還會有表演。
每三個小時就會有一場,多是唱歌,話劇一類,還會播放電影,音樂會,供給遊客放鬆休息。
遊園會自然都是遊戲為主,主要在教學樓區域,六個年級,每個班的娛樂向活動,讓遊客們參與其中。
最後是小吃街,除了一些班級做的小吃鋪子,還有學校從外界邀請來的小吃店,品類豐富。
同時學校的食堂也對外開放,提供正餐。
活動期間,本
校學生隻要攜帶學生證就能入校,外界的遊客則是需要花費一百塊購買門票。
手持門票,可以免費參與所有的活動和觀看演出,包括食堂提供的正餐,小吃則是需要另外花費。
“演員也需要學生證啊?”陳博洋拿著小吃攤位上買的冰淇淋,旁邊還有兆曲,陳夏楠幾個人。
“是啊。”詹魚很無語,學生證這種東西,早不知道被他丟哪裡去了。
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這次學校還聘請了安保公司的人,所以他愣是被新門衛攔在了門口,最後花一百塊買了門票才進來的。
“魚哥吃不?這個冰淇淋很不錯啊!”陳博洋興致勃勃地推薦,“學校請來的商家比我想象中好得多啊。”
“不吃,”詹魚擺擺手,“我要上台了,不能吃這些。”
平時為了嗓子他就得注意飲食,辛辣刺激的基本上不能吃,演出前一個月更是要尤其謹慎。
雖然他時不時偷吃一點,但輕重緩急他還是很明白的。
“啊哦,那魚哥你第幾個節目,啥時候去準備啊?”兆曲很感興趣地說,“那塊宣傳牌好牛逼,哈哈哈……”
說實話,兄弟這麼些年,他們還真是沒見過詹魚演出,詹魚也從來不跟他們提,在學校門口看到宣傳牌的時候,他們差點笑掉了下巴。
“百大非遺傳承人,青年戲劇梅蘭獎獲獎者,本校文藝部部長,詹魚同學將在這次百年校慶彙演中演繹百年經典,百年文化水乳相融,傳承之火薪薪不熄……”
宣傳牌上,是詹魚在獲獎作品《白蛇傳》裡的白蛇形象,和詳細的介紹。
昆曲的妝容濃重,完全無法和現實中的詹魚聯想在一起,宣傳牌麵前圍了一大堆人,基本上都是學校裡知道詹魚這個名字,這個人的校友。
就跟水滴進了油鍋,劈裡啪啦炸得所有人一臉懵逼,甚至懷疑學校是不是還有個叫詹魚的人,而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在國旗台挑釁教導主任的詹同學。
相比之下,陳博洋他們幾個都還算是淡定的了,好歹知道詹魚本來就跟著爺爺學戲曲,單純是因為沒想到學校會這麼大張旗鼓地宣傳他們魚哥。
“這哪是宣傳牌,”詹魚扶額,“我的墓誌銘都沒這麼詳細。”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我的節目是閉幕式,還早呢,不過我現在要去準備舞台劇了……”
“說到舞台劇,我傅學霸呢?”陳博洋嘿嘿一笑,“怎麼沒看到他,我以為你們會一起來。”
“他說學生會忙,先來了,”詹魚撇撇嘴,“不然我也不用花那一百塊了。”
傅雲青早上七點就要來學校,他可不想來這麼早,所以是中午吃了飯才出的門。
“聽說他受傷了,不能演王子,好可惜啊!”兆曲一臉遺憾,“我還挺想看的。”
詹魚挑眉:“意思是你不想看我演王子?”
“那不能啊,”兆曲連忙為自己申辯,“我魚哥演王子那是眾所周知的帥。”
說到王子,詹魚又高興上了:“走了,跟你們聊天沒意思。”
他可是要去看好學生穿公主裝的男人,他得快點過去,不然被人捷足先登,搶了第一個看到的地位可不行。
“晚上記得來看傅公主和詹王子精彩的愛情故事。”詹魚樂嗬嗬地擺手,往大禮堂的方向去。
被留下來的陳博洋等人一臉懵逼。
“他說什麼公主和什麼王子?”陳博洋問兆曲。
兆曲抓抓臉,不確定地說:“好像是副公主和詹王子?他們不是演的《睡美人》嗎?”
陳夏楠沉思半晌:“詹王子是說他自己,那副公主是誰?原來的公主也受傷了,換的誰啊?魚哥怎麼都不跟我們透露一下。”
“話說,魚哥為啥會去演王子,初中的時候我求了半個月,當了一個月小奴才他才同意的。”陳博洋突然想起初中的事情,立刻不高興了。
“魚哥偏心啊,厚此薄彼!是不是學生會有什麼小妖精勾引了他?!肯定是那個什麼副公主,我還正公主呢,可惡!!”
兆曲摸摸下巴,一臉深思:“魚哥不是說暗戀他家小胖妞嗎?不會是變心了吧??”
要知道,他們魚哥對上台演出這種事向來是能避就避,不能避,那就大聲說不,郎心似鐵的鐵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