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假少爺一朝覺醒 幾樹 12651 字 4個月前

“嗚嗚嗚——”

揣在兜裡的手機震了下。

詹魚拿出來看了眼,沒接,又塞進了口袋。

“不接嗎?”傅雲青垂眼看他。

詹魚嘖了聲:“太吵了,人又多,等明天再說吧。”

等煙花會結束回家,少說也是十一點了,對方保不準都休息了。

傅雲青微微頷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兩個人並肩,順著人流往煙花會的方向走。

“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嗎?”

詹魚啊了一聲:“什麼其他的事情?”

傅雲青看著他,半晌,偏開頭:“沒事就好。”

詹魚雙手插兜,眼裡閃過一抹掙紮,回頭看了眼身後茫茫多的人,很快又釋然了。

博然兄,不是不去找你,實在是無能為力。

“你直接走了,不用和校長他們說一聲嗎?”詹魚問。

他沒想到傅雲青就這麼跟他走了,不是說之前這家夥是跟著校長他們走的嘛。

傅雲青神色不變地說:“校長讓我下來逛逛。”

“哦,”詹魚聳聳肩,讚歎道:“那他人還怪好的嘞。”

倒是和他印象中的學校領導有那麼一點與眾不同了。

“嗯,爺爺也在。”傅雲青垂眸。

詹魚了然地點點頭:“原來爺爺是和校長在一起,我說怎麼沒看到他。”

他就臨到上台前瞄到一眼詹老爺子,來不及打招呼就被古師姐叫走了。

運動館一樓,臨時小茶館。

“傅雲青怎麼一去不回了?”校長嘬了口茶,探頭往小吃街看,小吃街上人來人往,熱鬨得很,看了半天沒找到想找的人。

“給人小孩兒自己去玩,跟著我們一群老頭算怎麼回事,”詹雲岩笑道:“我這老頭子在這陪著你還不夠啊。”

“我可不是那意思,詹老您可彆寒磣我,”校長深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這孩子平時做事都穩當,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還是頭一遭。”

“小孩兒有些玩心是好事,”詹雲岩樂嗬嗬地說著,拿起桌上的茶點吃了口,“這個綠茶餅味道不錯。”

“您這也上了年紀了,還這麼愛吃甜的,”坐在旁邊的人笑道,“倒是沒什麼變化。”

詹雲岩哼笑一聲:“我忌口了一輩子,還不能老了吃上兩嘴了,我一籍籍無名的老頭,又不像你,還要保持對外形象。”

那人六十出頭的模樣,頭發已經花白,整齊得向後梳,穿著板正的中山裝,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但凡是行業裡的人,看到他必然會認出他的身份,正是華夏戲劇學院的院長,泱南。

“我還以為這次來可以收個學生呢,”泱南笑眯眯地說,“不愧是您教出來的,越發優秀了,我上次看到他那還得是前兩年給他頒獎的時候了。”

“那小子有自己的想法,”詹雲岩一口茶餅一口茶地配著

吃,一點形象都不講究,“不用管他。”

他們聊的自然是詹魚,當年詹魚拿下青年梅蘭獎,為他頒獎的正是這位泱南院長。

“對現在的孩子來說,傳承什麼的都太沉重了,”泱南笑道,“也就他是您親孫子了,我那些徒弟一聽我提傳承人的事情,一個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詹雲岩聞言哈哈一聲笑,擺擺手,卻是沒有繼續往下說:“罷了,強求不來的。”

說罷,他看向下麵燈火輝煌的小吃街,喝了口茶,無聲地笑笑,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

“魚哥--”

離得還有些距離,詹魚就已經聽到了陳博洋跟個破鑼嗓子地在嚷嚷。

他抬頭看了眼,煙花最佳觀景區是學校籃球場邊的看台,陳博洋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兆曲,陳夏楠彙合了,三個人站在一起跟他招手。

現下,籃球場上已經放滿了煙花,正中間的那個煙花筒,估摸著幾個人才環得住,旁邊還有很多稍微小一點的煙花筒,數量非常驚人。

“謔,”詹魚驚歎,“學校這麼大的手筆啊!難怪學校門口守著這麼多消防人員。”

不止是學校門口,學校裡也有消防人員在站崗。

“嗯,還行。”傅雲青走在他身邊,一起上了看台。

剛一上去,詹魚立刻被陳博洋拉住手,他感動得淚眼婆娑:“哥,聽說你去找我了!”

詹魚:“………”

“小弟無以回報,不然還是以身相許吧!”

詹魚伸手擋住他要撲過來的龐大肉I體,麵無表情地說:“你誤會了,我是去找傅雲青的。”

“我不信,你在騙我,”陳博洋感動地說,“我都聽他們說了,哥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你不要害羞,我願意把初吻獻給你。”

詹魚淡淡地看著他,露出個慈祥的笑容:“想死是不是?”

陳博洋:QAQ

這下,人總算是正常了,詹魚鬆了口氣,倚在看台的欄杆上問:“還有多久開始?”

陳博洋委屈巴巴地說:“還有一十五分鐘。”

“那還早,我去趟廁所。”詹魚站直身體,招呼了一聲往外走。

雖然需要兌獎才能拿到這裡的位置,但人數也不在少,此時看台上已經站滿了人。

“傅學霸,你站過去點,”陳博洋岔開腿,站成人字,“我幫魚哥占著位置。”

他們這個位置堪稱風水寶座,看煙花簡直不要太爽,但也是真的擠,但凡敢走,回來位置就能被人給占了。

傅雲青聞言,順從地往旁邊站了站。

看著幾乎要把自己劈叉了的陳博洋和兆曲,他突然說道:“你們和詹魚的關係很好。”

這話題有些突然,陳博洋愣了下,立刻得意洋洋地說:“那可不是,我們是魚哥最鐵的哥們,天下宇宙第一鐵。”

傅雲青沉默了下:“我以為你們……這個圈子裡沒什麼很好的關係。”

一代們玩在

一起,大多都是因為家裡的關係,父母輩在合作,或者是朋友的,他們自然也成了朋友。

“我們和那些一代可不一樣,”陳博洋有些不樂意,“我們和魚哥那是革I命的友誼,過命的交情。”

“過命?”傅雲青微微揚眉。

“對啊,”說到這個話題,兆曲伸長了脖子也要加入聊天,聊起了過往的事情:

“夏楠家有段時間公司出了問題,差點破產,有幾個傻逼一代就經常在學校欺負他。”

他頓了下,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我們氣不過但也打不過,對麵人多,我們父母輩又不好說什麼,他爸媽更是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管,後來——”

“後來魚哥轉了過來,”陳博洋接過話題,興衝衝地說:“魚哥直接把那幾個傻逼乾翻了,每天揍一頓,頓頓不重樣,但又不留下什麼傷,賊牛逼!”

他們三兒是幼兒園就在一起玩的了,和其他的一代沒什麼區彆,除了讀書,其他時間就是吃喝玩樂。

那個時候,陳博洋還虛胖,陳夏楠被欺負他和兆曲隻能看著乾著急,一代們的圈子就是這麼現實,牆倒眾人推。

哪怕他們天天待在一起,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直到初一期中後,詹魚轉到了揚城附中。

他們第一次知道,有人打架這麼會,打得又疼又不留痕跡,讓那幾個一代想告狀都不知道怎麼證明。

接連幾次後,那些人就不敢再和他們作對了,兩撥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說,學霸你可以覺得我們是百無一用的富一代,但不能質疑我們和魚哥真摯的感情!”

陳博洋說得信誓旦旦,還把自己說感動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滾蛋,你才是百無一用的富一代,”兆曲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老子有用著呢,上次月考數學還比你高三十分。”

“三十分咋啦,”陳博洋把他的手搡開,“還不是不及格,夏楠高我三十五分,你看他驕傲了嗎?”

陳夏楠臊得臉紅:“……這麼丟人的事情,你們能小聲一點嗎?!”

他們吵吵嚷嚷地,要不是還要占著位置,估計都能打起來。

傅雲青看著,神色平淡地收回視線。

詹魚一路擠著出去,衣服都被扯歪了才走出人堆。

他走到沒什麼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手機上有兩條未讀的消息。

一條是微信的,來自劉老七。

一條是支I付I寶的,來自山。

詹魚先點開劉老七的消息,是一條語音,他舉起手機貼到耳邊,劉老七那特有的破鑼聲線從聽筒傳出來--

“那個電話號碼的使用記錄我整理出來了,你給我個郵箱,我發你郵箱吧。”

詹魚把自己的郵箱地址發過去,對麵立刻回了個猥瑣的OK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