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2 / 2)

假少爺一朝覺醒 幾樹 10872 字 4個月前

他生日是中秋,也就是後天,因著兆爸平時很忙,家裡尤其注重這種團圓的日子,那天出來過生日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隻能提前一兩天過。

“叫他乾嘛?”詹魚耷拉著眼皮,手起刀落地宰了一隻野人。

“為啥不叫他?”兆曲愣了愣。

他們看得出來,詹魚想讓傅雲青融入這個圈子,大家也都接受良好,平日裡都玩在一塊。

雖然傅學霸是一個真正的學霸,但他們玩遊戲的時候,也會加入,並不會顯得很不合群。

詹魚手上動作一頓,遊戲小人立刻被圍攻的野人撕得七零八落。

他嘖了聲,直接退出選擇重開。

“沒什麼,我晚點給他發消息。”

自從秋遊後,他總覺得和傅雲青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古怪了。

但具體是怎麼個古怪,他也說不上來,總之待在一塊就覺得彆扭,很煩,也就在國際班還能安靜上一會兒。

國際班的班主任老是看到他,就調侃他,說他現在是國際班的編外人員了。

放學後,一群人在學校門口彙合。

看到傅雲青,詹魚又是一聲嘖,抱著手把頭扭向另一邊。

兆曲過生日向來沒什麼新意,每年都是在KTV裡吃吃喝喝,第二天上午去歡樂穀,下午去電玩城,晚上在家打遊戲。

這套流程,可以說他們認識了多久,就持續了多久,每年的固定項目了。

KTV的包間很大,除了他們五個人,兆曲還邀請了一些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同學,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來個人。

每個人進包間第一件事就是送上禮物,兆曲收禮物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大小小的禮盒堆在角落裡,跟一座小山似的。

開場也是固定的感謝大家參加我的生日會流程。

詹魚沒什麼興趣地窩在角落裡,兆曲的生日流程裡,他覺得最無聊的就是ktv這個環節。

偏偏兆曲就喜歡,他也就隻能陪著來。

反正打遊戲在哪兒都是打,就當是在網吧開黑了,都是吵,誰比誰高貴。

感謝致辭後,所有人舉杯“賀壽”。

因著過生日,兆曲點了幾大箱啤酒,平日裡上學,大家都難得碰酒這種玩意兒,但生日加上後麵七天都是假期,今天一個比一個上頭。

開局,一人一大杯啤酒灌下去,用的啤酒杯,倒得滿滿當當。

酒量不好的,這個時候已經微醺了。

包間裡的氛圍被點燃,一群人群魔亂舞地狼嚎鬼叫。

一會兒抱著兆曲喊生日快樂,一會兒吵吵嚷嚷說要點歌,要不是KTV隔音做得好,對街的人要從床上爬起來報警。

詹魚拿起啤酒杯,擰著眉看了好半晌,見彆人都喝了,他也隻好跟著喝。

一杯喝完,立刻把杯子倒扣放得遠遠的。

“怎麼了?”傅雲青坐在他旁邊,包間裡已經有人唱上了,吵得厲害,想要聊天隻能湊近了才能聽到聲音。

詹魚被吵得心煩,伸手扯了扯領口:“難喝。”

傅雲青笑了下,把喝空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不想喝可以不喝的。”

“這小子就喜歡搞這種形式主義,”詹魚雙手揣在兜裡,神色有些倦懶,“生日有什麼好過的,無聊。”

說著他瞥了眼身邊的人,借著忽明忽暗的燈光,隱約看到傅雲青臉上有點紅。

“你喝醉了?”他問,“酒量這麼差。”

傅雲青垂下眼,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詹魚本來就白,此時看著更白上一些。

“哦,”詹魚似是不關心地收回視線,眼神逐漸迷離,“酒量不好就彆喝了。”

傅雲青淡淡地嗯了聲,因為,到底是睡喝醉了。

詹魚平日裡從來不碰任何刺激的東西,無論是煙酒,還是食物,零食。

所以他不能說是酒量差,應該是根本就沒有酒量。

所以他隻是開場的時候,意思意思喝了一杯。

即便如此,還是讓他眼前一陣一陣地晃。

“那誰是在跳舞嗎?”詹魚皺眉,“能不能彆跳了,看著煩。”

傅雲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班上一個體育生,開學就去參加集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

體育生不知道是被誰推上去的,顯然是一個不太會表現的人,唱歌跟站樁一樣,一動不動。

“他沒跳舞。”傅雲青湊在詹魚耳邊說。

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詹魚有些不爽地揉了兩下耳朵,偏頭定定看了會兒身邊的人,半晌,不高興地說:“你他媽怎麼也跳上了,彆跳了,難看。”

為了聽清對方的話,兩個

人離得很近,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很淡的麥芽糖味。

傅雲青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點:“你醉了。”

像是在體會身體的反饋,詹魚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晃晃悠悠地說:“嗯,我確實是醉了。”

這是傅雲青第一次看到詹魚喝醉。

和平時的小獅子不同,此時的他更像是一隻烏龜,說話,動作都慢吞吞的。

“想出去轉轉嗎?”傅雲青問。

他以往喝多了,就喜歡去通風好的地方坐會兒,很快就清醒了。

進包間的時候,他看到外麵有露天休息區。

“不去,”詹魚動作遲緩地順著皮沙發一寸一寸地摸,確定沒人,緩緩地躺下,安詳地閉上眼,“我困了。”

他一碰酒就犯困,兆曲知道他這毛病,安排座位的時候,特意空出這個角落,他魚哥要是困了能一整個躺平。

傅雲青下頜收緊,喉結滾了滾。

有點被他可愛到了。

已經躺平的人突然又睜開眼,直愣愣地看著傅雲青。

“怎麼了?”傅雲青垂眸,靠過去了一些,拿出手機。

詹魚眨眨眼,慢吞吞地說:“你他媽,彆趁我睡覺親我。”

傅雲青抿唇,不等他說話,呆呆傻傻的小魚又眨了眨眼睛,自認為很凶擰起眉:“有本事等我睡醒。”

他不知道自己的語氣軟綿綿的,說起話來跟撒嬌一樣。

傅雲青微微挑眉:“睡醒了可以親你?”

這個問題像是超出了小魚崽的思考範疇,他愣愣地想了好久,才說:“不,不太行。”

回答在預料之中,傅雲青倒也沒覺得失望,心口軟得一塌糊塗。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魚。

“你不能,不能親我,”詹魚揉了揉眼睛,困得更迷糊了,“要親,也,也得是……”

“是什麼?”傅雲青問。

“是什麼……”詹魚茫然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凶巴巴地說:“要親也,也得我來,我親你,你他媽不準親,親我。”

說完,他又開始出神,似乎是在複盤自己的答案有沒有問題。

兩隻眼睛已經開始渙散,顯然思考對他來說是很大的困難。

傅雲青輕笑出聲,好整以暇地把手機錄像按停,收起手機,伸手在小魚崽的頭上摸了摸。

“好,那我等你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