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 / 2)

假少爺一朝覺醒 幾樹 10833 字 4個月前

鼻梁,鼻尖突然被溫熱的東西接連觸碰了兩下。詹魚後頸發麻,猛然抬起頭,差點撞到傅雲青的鼻子。

傅雲青看著他,視線緩慢地往下挪了一寸,眼睛裡的色澤很深,下一次,他會親哪裡,幾l乎已經明示。

詹魚整個人僵在原地,心跳不受控製地跳得很快,嘴唇因為對方的注視,隱隱發燙。

漆黑的房間裡,隻能聽到兩個人越發急促的呼吸聲。

一時之間,詹魚竟然有些分不清他是希望傅雲青放開他,還是……親下來。

“詹魚和雲青呢?”詹啟梁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房間裡。

一門之外,三道腳步聲一點點靠近,伴隨著說話聲,在無聲地對峙中尤為明顯。

詹魚悚然一驚,有些迷糊的腦子驀地清醒過來:“放開,爸媽來了。”

傅雲青像是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或者說是聽見了卻渾不在意,他眼眸微垂,是預告也是提醒地說:“五秒,這次我會親你的嘴唇。”

“傅雲青,你敢!”詹魚咬牙。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下下地像是響在他耳邊。

“聽說是回房間睡了,”是孫雨綿的聲音,“不過也才上樓一會兒,應該還沒睡下,我去叫他們?”

身體緊緊地繃著像是拉緊的弦,詹魚手攥成拳,後背驚得冒出層虛汗。

這個時候,他連大一點的動作都不敢有,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他們裡麵的動靜。

傅雲青輕笑一聲,低下頭,湊到他唇邊,低聲呢喃:“我有什麼不敢的,撩撥我的時候,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與此同時,腳步聲停在門外。

詹魚下意識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傅雲青的臉在他的眼裡一點點放大,溫熱的吐息噴在他的唇上。

“我說!”詹魚幾l乎是用氣音在喊,“他媽的,我說。”

傅雲青一頓,神色間頗有些遺憾,他後退寸餘,鬆了手上的力道:“那我還

能親嗎?”

“親個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詹魚沒好氣地推開他的臉,“你他媽就該去搞逼供。”

比起傅雲青的淡定,詹魚說話聲音壓得很低,耳朵豎著,隨時在觀察外麵的動靜。

不知道剛剛詹啟梁說了什麼,但腳步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是朝著反方向。

詹魚冷不丁打了個冷戰,放鬆下來的時候,甚至覺得有點腿軟。

“神經病!”他忍不住又罵了句。

傅雲青抬手,略過他的耳朵,按亮了他身後的夜燈開關。

暖色的燈自頭頂傾瀉而下。

詹魚下意識用手搓了搓發燙的臉和耳朵。

“我遇到鬱央了。”

詹魚臭著臉,不情不願的說。

隻這麼一句,傅雲青就明白前因後果了。

他半垂著眼,微微抿唇:“你是因為鬱央生氣?”

詹魚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為鬱央生氣什麼,我就是……”

想了想,“我就是不爽,假裝吃醋,招惹我,對我做那些傻逼的事情,看我被耍的團團轉,還巴巴地為你考慮,你很高興是吧。”

聽到他說和鬱央無關,傅雲青蹙起的眉頭放鬆了些。

“我沒有戲耍你,”他說,“我確實在吃醋,因為鬱央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喜歡你,黏在你身邊。”

頓了下,他聲音沉了沉:“我喜歡你,看到你把視線放在彆人身上會焦慮,我可以忍受陳博洋他們,還有詹蘇生,但這是極限,不能再多了。”

再多,他會因為嫉妒發瘋,會有想要把人綁在自己身邊的衝動。

“你他媽……”詹魚想罵人,但對上傅雲青的眼睛,他又突然啞了火。

傅雲青的眼皮很薄,眼角眉梢即便是笑的時候也會有股冷淡的氣質,麵無表情時尤顯不近人情。

但這個人就是用這樣冷漠的神情,把自己的內心世界一點一點剖開,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他。

“看到你因為我臉紅,我就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你隻看著我,”傅雲青低頭,視線對上詹魚的眼睛,“但我很害怕。”

詹魚想說他沒有臉紅,卻被傅雲青後一句話帶歪了關注:“害怕什麼?”

“害怕你會拒絕我,連做朋友的資格都剝奪走。”

哪怕隻是成為朋友,對彆人來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也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

“那你還他媽說這種話。”詹魚抱手睨著他。

傅雲青很輕地笑了笑:“因為自製力太差,控製不了對你的喜歡和占有欲。”

“我看你是朋友都不想做了。”詹魚麵無表情側過臉。

“小魚,”傅雲青低下頭,視線落在詹魚透著粉紅的耳尖上,喉結微滾,聲音低沉,“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沒有。”詹魚咬牙,不去看他,脖頸上的青筋微鼓。

“那我再努努力。”傅雲青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低地笑了一聲。

詹魚伸手打開他的手,用手捂住⑶[]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掌心下的耳朵燙得快要自燃起來,一如既往地煩人。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可是我自製力很差。”

詹魚:“………”

“我喜歡你,小魚。”

詹魚擰著眉,凶巴巴地指著傅雲青:“能不能彆說了,這句話你今天說多少遍了,不會膩嗎?”

“不會,”傅雲青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下,“還想說很多遍,小魚你要習慣我喜歡你這件事。”

指尖觸碰到一點柔軟的濡濕,像是觸了電般,一路麻到心口。

詹魚手抖了下,下意識想收回手,但送上門的傅雲青哪裡會放開,隻想抓得更緊一些。

他壓低聲音說:“我會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隻要你還在容忍我的靠近。”

詹魚暗暗磨了磨牙:“你的意思是,要麼談戀愛,要麼朋友都沒得做?”

傅雲青動作一頓,半晌,低低地嗯了一聲。

詹魚盯著他,沒說話,傅雲青也沉默著,就像是等待著一場審判。

夜色越發的黑,窗外樹影婆娑,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屋裡無聲的對峙,顯得如死亡般寂靜。

許久,抓著的手被主人用力地抽了回去,詹魚冷冷地看著他:“既然你這麼想,那就如你所願吧。”

心一沉,垂在身側的手背因為用力而鼓起兩根青筋,傅雲青垂著眼,遮住了眼裡的光,沉得像是不見底的泥沼。

希冀向著比黑暗更黑更沉的地方,悄無聲息,沒有儘頭。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內,也在情理之中,傅雲青麵色平靜地想。

說出喜歡開始,他就已經在等待這個結果,隻是這個過程中僥幸地得到了很多。

“我讓你嘗嘗戀愛的苦。”詹魚嗤笑一聲。

傅雲青微怔,倏地抬眼:“什麼?”

詹魚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人往下一扯,傅雲青不設防被他拽得彎了腰。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詹魚挑了下唇,“先蓋個章。”

說罷,他偏頭在傅雲青的唇上咬了一口。

惡犬似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以後打架報我的名字,”詹魚半闔著眼,含糊地說,“哥哥罩著你。”!